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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人打杂洗碗,根本喂不饱一家人。易盟主见我可怜,便差我去明耀派当侍者,不但给我饭吃,还赏我钱财,送我孩儿入学堂,他对我们有救命之恩啊!可是……可是如此宅心仁厚之人怎会遭此不幸呢?!”裘空晃了晃神,忽然双臂抱住这名妇人,一双手轻轻拍打着妇人的脊背,他的眼神温柔似水,语气也是和蔼可亲,他道:“别难过,告诉大哥究竟发生了什么,说不定我能帮你。”我在一旁听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裘空rou麻起来,真是可以把死人吓活。妇人又呜咽了几声,方才缓缓道来,“昨日罗刹教夜潜明耀派,他们事先在井水里下了药,致使明耀派大部分弟子昏迷不醒,趁此机会又偷袭易盟主的寝室,他们人多势众,个个武功高强,然后……然后……呜呜呜,他们就把易盟主给杀了!我亲眼见到这一幕,我本想去救盟主,可是……可是……呜呜呜……我……我想到我一家老小,不敢……不敢去!都怪我,都怪我啊,若不是我胆小怕事……说不定……说不定易盟主就不会死……”我和裘空蓦地一愣,易雄天和白幻寅昨日与我们在一起,开封怎可能会上演这一幕?裘空继续使用柔情战术,循循善诱,“别太自责,若你去了,也只是多了条人命,相信盟主不会期待这样的结果。然后发生了什么?你是如何逃出来的?”“我当时根本手足无措,可想到我的家人,我就铁了心打算逃,正好我长年待在明耀派,熟知暗道小路,所以没费力就跑了出来。后来我心里始终不安,便叫了人回去明耀派,即便盟主死了,可还有很多弟子在水深火热之中,不能让那些杀人魔为所欲为。但是,当回到明耀派时,我完全傻了,他们竟放了一把火,把明耀派给烧了!我看着熊熊大火和提水来回奔跑救火的人,心里好难受……若不是我耽误,结果也不会这样了……”我和裘空惊,“明耀派全被烧毁了?!”那名妇人悲伤地点点头,“罗刹教用得手段极其残忍,他们见人就杀,甚至分尸,就连……就连盟主的女儿绒雪都……都不幸被残杀了。至于那些昏迷不醒的弟子,估计早已葬身于火海之中。”“怎么会……”我震惊地几乎说不出话来,才短短一日,明耀派竟已名存实亡,他们到底是有何通天之术,可以做到如此地步?!“有幸存者吗?易掌门的尸体找到了吗?”我打断裘空,焦急地询问那名妇人。妇人看着我,愣了愣,满脸警惕,裘空忙打马虎眼道:“这是俺兄弟,俺兄弟。”那名妇人顿了顿,方缓缓放缓神色,她道:“尸体都烧焦了,上哪儿去找?我不知道是否有幸存者,我今早城里逛了几圈,也没看到一个眼熟的人……大概,大概就只有我逃了出来……呜呜呜。”“你可知罗刹教之后又去了何处?”妇人深吸一口气,似是在努力避免想起那不堪的过去,良久,她才道:“他们出了明耀派,顺着流门街烧杀抢掠了一路,因明耀派这一支柱倒了,百姓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任由其宰割,毫无还手之力,最后,他们沿着流门街出了城,我们都是些小百姓,根本不敢追……”裘空还想与那名妇人攀谈,我朝他使了个眼色,他马上会意,三两句和妇人草草结束了谈话。妇人对他似乎甚有好感,靠在裘空的胸口,迟迟不肯放手,裘空登时如沐春风,半推半就,我直接拎着裘空的后领把他往人群外拉,再放任下去,指不定他们要缠绵到何时。“萧老弟,你就这样对你哥?!”裘空眼巴巴望着人群里的妇人,不满地抱怨道。我把裘空拉到近前,小声对裘空说:“我怀疑那名妇人有问题,她说的话满是漏洞,你没发现?”裘空惊讶地看着我,摇摇头。“据我所知,易雄天虽乐善好施宅心仁厚,但他绝不会让身份不明不白的人进明耀派,他的疑心很重,江湖中仇敌又多,若因这妇人身世可怜他就打破自己的原则岂不很好笑?再次,这妇人打扮简陋,衣服破烂,就算易雄天真的脑子被驴踢了,收留了她,以她在明耀派的待遇,怎会穿成这样?即便她方经历劫难,衣服被毁也情有可原,但她衣服的材质本来就是粗布,这是明耀派侍者的水平?接着,她的着装如乡野农民,但说话却带有几分文人气息,可见她并非是真的农民,她应该是乔装的。最后,整个明耀派都被毁,怎可能就她侥幸逃脱?知道暗道的人应不止她一人才对,除非对方故意不杀她,或者……她根本就没经历那场灾难!”裘空愣了愣,低下头,似是在思考,良久,他才不解地问,“她这么做究竟有何目的……?”☆、102.探查我指了指人群,那名妇人又钻入一名男子的怀中,哭得梨花带雨,口中念念有词,不用听我也能猜到,她定是把方才与我们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裘空看得直眨巴眼睛,他不信邪,似是觉得这么温软可怜的妇人怎会是骗子呢?我们盯着她看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见她穿梭于人群中,扑完这人又去扑那人,仿佛自身遭遇了很大的灾难,苦水根本倒不完一般。“看吧,我没有猜错。”“怎么会这样……”裘空顿时如xiele气的皮球,说话软绵绵的。“若我没猜错,她这么做的目的定是为了传递信息。即告知天下,易雄天死了,她亲眼所见千真万确,还有,杀死易雄天的人乃罗刹教,以聚集百姓仇恨。如此看来,说不定她和烧毁明耀派的那群人就是一伙的……对了,我们方进城时见到的那名小孩,估计也是这批人布下的另一枚棋子,毕竟传递消息,只有一人怎会够?”裘空不解,“可是这对她有什么好处?”我摇摇头,“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她要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消息,你看,她扑的对象普遍是外地打扮的好事者。”“不如我们回去看看那小男孩儿?”裘空忽然提议道。“你不信我?”“以防万一嘛。”我想了想,单凭我一人猜测,确实无法让人信服,反正进城的路离这不远,不妨就去看一看。我和裘空悄悄摸到一墙背后,探头正好能看清那名男孩。但此处人烟稀少,大多数人都聚到了城内,就算偶有几名游者途径此地,也鲜少有人理会男孩。我们一直等了快半个时辰,才终于见到一名武夫来询问男孩何故哭泣。不出我所料,男孩所说之辞完全与那妇人如出一辙,听者甚是震惊,安慰一会儿男孩便迅速往集会地赶去,不难想象,蛊惑性的言语还有愤怒的百姓,定会感染他的情绪,让他把所有的仇恨聚集到罗刹教,并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