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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原本情绪上佳,待从裴幼眠嘴里听见要练字绣花,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所以,狗子说那么多甚至有些感人的话,是她的错觉吗。裴阎王这是在报复她吗?楚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你兄长当真这般说的?”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确认。换来的都是裴幼眠可怜巴巴的点头。真的……天塌了。这一瞬间,楚汐觉得情爱一事有多么的脆弱。裴幼眠也极为生气,她向楚汐告状:“兄长还说,嫂嫂懒。”很好,狗子。你很有种。你也别想在我肚子里留种了。楚汐尝试微笑。靠哦。……裴书珩忙完手头上的事,又和祁墨谈好了日后的计划,和朝中局势后,疲惫万分的回了府。原本这个时辰要去书房温书的,他也是沐浴一番,累的直接去了墨漪院。缓步进了屋子后,却是不曾见到人儿。他眉头一蹙,径直去了蘅芜院。果然,里头灯火通明。都是女儿家的笑声。裴书珩蹙着的眉心慢慢放松。眉宇间也染上了几抹愉悦。如今的生活,他极为满意。甚至觉得枯燥乏味的人生原来也可以带上色彩。他嘴里噙着遮不住的笑意走进去。楚汐正和裴幼眠玩骰子。男子一走近,嘴角的笑意就搁浅了。屋内的几个丫头,除了拂冬耳尖听见脚步声,其他人依旧一无所知。尤其是从茅厕呆了将近一日,身子还虚着的落儿,正扔下几枚铜板当赌注的:“大大大!一定是大。”原先拂冬还想着也押一把,这会儿什么小动作不敢有了。听着裴幼眠气鼓鼓的喊着‘小小小’,拂冬要提醒已经晚了。她只能在心里为主子们默哀。许是玩的太过于投入,加上二仆二主玩的神采飞扬。又玩了好几把,也不曾看到边上站着个人。楚汐坐庄,她前面堆满了铜板,她摇着骰子,重重搁下。想来玩的欢喜,这会儿脸上皆是笑意,嘴角的梨涡就没断过。楚汐朝裴幼眠和落儿云坠挑眉:“继续猜。”落儿拉着云坠继续押着大。裴幼眠输惨了,所以她咬着手指,一时不知该押哪个。前后为难,左右摇摆。楚汐倒也不催促,好整以暇的等着。裴幼眠想了又想,总算有主意时,就听到不咸不淡的嗓音藏着愠怒。“玩够了吗?”裴幼眠身子一僵,完了完了完了。她恨不得把自己缩成鹌鹑。当下垂下头,什么都不敢做了。楚汐倒是一改平常,她安如泰山的对上裴书珩的视线。甚至做出邀请:“要一起么?”裴书珩目光沉沉,因着疲累头皮是一抽一抽的疼:“楚汐,日后府里不准出现如此玩物丧志之物。”说着,他看了身后阿肆一眼。阿肆顶着压力上前收拾了桌上的骰子一类事物。垂着脸欲哭无泪,这件事实在是吃力不讨好。楚汐笑容不减。倒是不曾阻止。裴书珩见此,心顺了不少。他又看了眼裴幼眠。“如今时辰不早了,你该睡了。”裴幼眠被抓,心里是怕的,于是这会儿裴书珩说什么,便是什么。她如小鸡琢米似的点着头。“楚汐,回去。”裴书珩这才道。楚汐笑容更甚,眼波流转之际潋滟生姿。她几步上前把手搭在男子肩上,慢悠悠的给他理了理略有些褶皱的领口。女子身上的幽香淡淡。裴书珩掌心拢了拢,若不是周边有人,他应当会把人搂进怀里。楚汐承认,她就是在勾引裴书珩,吊他胃口。待做完这些,她眉眼上挑,嗔了男人一眼,媚的像个狐狸精似的。“我今日就不回去了,得陪小丫头。”让她练字?还想抱着她睡,做梦去吧。有见过学渣爱学习的吗?她有大笔大笔的银子,她为什么要和‘文化’过不去。裴书珩喉结滚动,低垂眼帘,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儿:“幼眠这里无需你陪。”楚汐张嘴就来:“小丫头胆小,方才还说夜里不敢一个人睡。”说着,她扭头:“是吗,幼眠。”裴幼眠一听楚汐要陪她,自然很是配合,连忙道:“对对对,我怕,我要嫂嫂和我一起。”裴书珩突然意识道,他娶的是个祖宗。他沉默半响,拉着楚汐的手腕,很是强硬的把人拉出屋子。一出屋子,他就放开了手:“楚汐,你在和我闹什么别扭?”“爷多虑了。”楚汐倒也没恼,说话依旧是平日的温婉娇柔。让裴书珩觉得,是他在无理取闹。见她半低着头,发间的蝴蝶簪在周边的灯光映衬下愈发耀眼,耳边那对红耳坠,显得女子肌肤胜雪。裴书珩沉默半响:“你这是对练字绣花有意见?”“那我能不练吗?”男子淡淡道:“我已请好了教习先生。明日便来。”呸!楚汐知道男人的决定一时半会她改不了,但她!总能让裴书珩后悔做这个决定,且看着吧,狗子。来日方长,我要让你跪着哭!女子低眉顺眼:“也好,毕竟我一贯懈怠,是该好好学习。不会让人道裴夫人无才无德,给爷闹笑话。”裴书珩想说,你这样就极好。他的娘子无需有诗词歌赋之才,他喜欢就好。你只需宽心的做好裴夫人便可。让她学,不过是为了私心。可这些话,他说不出口。他眉宇间染上了冰霜,所有言语化为一句:“随你。”☆、第311章我们主子是那么随便的人吗楚汐目送裴书珩离开,她挑了挑眉,情绪颇好的模样。落儿却是忧心忡忡,寻了件披风盖在楚汐身上:“主子,姑爷这是恼了吗?”夫妻间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姑爷后头要和主子一起回去,也算是给了台阶。偏偏主子视而不见,眼看着姑爷走远,那阿肆屁颠屁颠跟上,落儿觉得很危险。那阿肆就是对公子图谋不轨。!!!不行!楚汐打了个哈气:“管他作何。他日后总会习惯。”刚互通情意,就想让她学这学那,楚汐才不买账。现在就想管着她,日后还不得上天了?男人,尤其像裴书珩这样的男人,得要有耐心的慢慢调教。……夜幕降至,出了蘅芜院后,除却天上繁星点点,唯一有光亮的便是阿肆手里的那盏灯。阿肆紧跟着裴书珩,想说什么却又堵在喉咙里,他不由得打着寒颤,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