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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一点点磨蚀,是种最无望的悲哀。那种悲哀会一直持续,直到生命的尽头。你还太年轻,你现在还不会懂,等到你懂了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什么可挽回的了。」「可是,我还没有到你的年龄。」曼苏尔轻轻地说,「我现在,只觉得心疼,疼得像是喝了太多的酒,紧紧地揪着,要裂开似的。」他抬起头,望着跪在那里的塞米尔,高高翘起的圆润结实的双臀在诱惑地颤抖,额头却紧紧地抵在地面上,完全看不到他的脸。他大概不想看,也不敢看吧。「没有任何人能让我有这种感觉,除了他。你说的爱,太复杂,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从我第一天见到他开始,我跟他之间就存在着一种东西了。我从来不在乎我的奴隶是否完整,他是唯一一个。」「我从来不会容忍背叛的奴隶,他也是唯一一个。」「我不在乎把我任何的奴隶扔给一只野兽,但我不愿意看到是他,甚至是害怕和不敢看。」「我从来不怕任何人,任何事,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所以我从来无所畏惧,但是我却害怕他卑躬屈膝地服侍我,但眼睛和心都在遥远的地方而让我无法触及!我不知道存在在我们之间的那种东西是什么,你要说是爱,那就算是爱吧。」一只蓝宝石戒指落在了那堆珠宝上,发出清脆的「叮」地一声。曼苏尔站起了身来。「我想,我这只戒指该是最值钱的。他是我的,我不会让给任何人。」叙利亚国王叹了口气。「波斯一半的土地?陛下,您对您的奴隶太慷慨了。」「我想巴比伦更有诱惑力。」曼苏尔回答。他随手拉下一幅丝帷,把塞米尔裹了起来,抱在怀里。这时候,塞米尔突然伸出手,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了他胸膛里。「刚才那么逞强,现在怎么怕成这样子?」曼苏尔抱着他走到庭院,微笑地说。感觉到塞米尔在他怀里发抖,叹了口气,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傻瓜,我怎么可能让那种畜生来糟蹋你?」他把塞米尔放到软榻上,自己半跪在他身边,把那枚蓝宝石戒指戴到他手上。「别再取下来了。刚才你已经听到了,这枚戒指的意义。就连卡莉,我都没有给她。」「……陛下,你在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甘愿分给我一半你的国土?」塞米尔的眼睛睁得大大地对着他看,曼苏尔微笑了,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是的,我愿意。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我把巴比伦送给你,那是我答应要给你的礼物。」见塞米尔还抱着他的脖子不放,眼里的恐惧在这时一览无遗。曼苏尔回头望了望那些探头探脑的宾客,安抚地搂住他的腰,柔声说,「回去吧,我会叫人来看看你的伤的。」塞米尔双手还是搂着他的脖颈,不肯放开。「陛下……你今晚来我的房间好吗?你……刚刚说过,凡是买下我的人,只要我能取悦他,你就会把黄金之眼还给我……现在,是你……你今天晚上……愿意宠幸我吗?我会尽我所能……让你……」曼苏尔深思地望着他,最后轻轻松开他环在自己颈上的手,取出那个黄金之眼,放在他手里。塞米尔的手指关节都是红肿的,握不住那沉重的黄金颈饰,曼苏尔就把他手扳平,放在他掌心里。「不用了,我现在就给你。」塞米尔呆呆地看着他,又看看自己手里的黄金之眼。他的眼睛里的表情非常复杂,说不清楚是悲是喜。过了很久,他慢慢把自己的嘴唇凑向曼苏尔。曼苏尔怔了一下,但那甜蜜而柔软的嘴唇已经贴上了自己的唇,他也顾不得周围一大堆瞪得快要掉出眼眶的眼珠子了。直到感觉到舌尖有咸涩的味道,他才惊觉地离开了塞米尔的嘴唇。「你在哭?」准确地说,塞米尔没有哭。至少没有哭出声。他的眼泪像一串串的珍珠,是的,一串串。不停地往外涌,一串串一串串地往外面飞快地滚落。一串才落出来,然后另外一串珍珠只在脸颊上稍作停留,又落到了地上。曼苏尔一手搂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脸拉近自己,一点一点地去吻他脸上的泪珠。「为什么要哭?我知道,今天晚上我太过分了,是我不对。你不该在那种场合任性,你要我怎么下台?」塞米尔双手围过他的腰,在他背后拥住他。他抱得很用力。但还是不说话。「我发誓,以后绝不会再伤害你。你要我怎么做都可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塞米尔慢慢地笑了起来,脸上绽放出美丽的光彩。「曼苏尔,你永远都是个任性的暴君。好吧,我现在要你做一件事。」曼苏尔说:「你说。」塞米尔把嘴凑到他耳边,带着香气的呼吸洒在他的脸侧。「陛下……你能帮我戴上吗?我的手……很疼……」曼苏尔怔了一下,还是拿起那黄金之眼,戴在塞米尔的脖子上。塞米尔微笑了,这一笑却笑得格外明亮。「陛下,今天夜里,我还是会在房间你等待你的宠幸。答应我,你一定要来。我会一直等你。」「……好,这里的宴会结束,我就过来。不用等我,你先睡吧。」看着奴隶们将软榻抬走,曼苏尔回到宴会厅,就见到叙利亚国王满脸遗憾地抚着那巨獒的背,说:「陛下,这次最无趣的还是我。」曼苏尔笑了,他指了指一旁跪着的阿西娅和伊玛姐弟。「好吧,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的这对奴隶,就给你吧。虽然他们不如祭司,但也是尤物,两个换一个,不亏你了。如果你非常满意,或者弄坏了,就留下吧。」叙利亚国王也笑了,说:「多谢陛下的恩赐。」阿西娅和伊玛同时发出一声尖叫,扑到曼苏尔身下抱住他的脚不肯放。「陛下,陛下,我们只愿意侍候你!请不要把我们赏给别人……」曼苏尔耸了耸肩,说:「我不是说了吗,如果国王对你们没什么兴趣,他会送你们回来的。你们都是奴隶,没有选择主人的权利。」姐弟俩噙着泪,不敢再说话。叙利亚国王笑着问:「可是,陛下,同样都是奴隶,为什么吕底亚的祭司就能例外?」出乎众人的意料,曼苏尔并没有发火。他扬了扬眉毛,轻声地说:「不,他不是我的奴隶。他是我的……」他停顿了一下,却还是没有说下去。听到曼苏尔这欲言又止的半句话,玛拉达闭上了眼睛。命运是无法改变的。陛下,从你得到盖吉斯魔戒的那一天开始,不,从你闯进吕底亚神殿的那一刻开始,一切就已经注定了。宴会结束后,曼苏尔来到了塞米尔的房间。他的步子很轻,既是不想惊扰他,也是有一点隐约的担忧。现在……他会用什么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