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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按疏密分多少,一共有十个。“这些是?”“儿臣问了下崔太医,和其他几个医官。”朱载壡认真道:“中央医院虽然人满为患,但主要服务的都是本地的人。”外流的商人大部分都集中在云禄集和竹茂集,以及附近毗邻的新城区里。按人口密度来说,人越多,生病的人越多。但是,平民是有空去看病的——禾苗庄稼都在地里,坐个公交车就可以到中心医院来。商人和生意人,经常是走不开的。他们要跟上下处处打交道,如果是生意做大了,有伙计接管还好说,可是普通的小商贩还是更多的拖着病体,去继续伺候业务上的各种事情。“如果在这几个点开设小的医馆,由太医院筛选资质过硬的医生或者是医官,可以让中心医院减轻负担,又惠及更多的人。”虞璁清晰的记得一个数据,洪武八年,北京城有接近十五万人。而到了嘉靖年间,北京附近算上驻京军队的亲眷,有十八万户,接近八十五万人。八十五万人,一家医院,绝对不够。这也是为什么挂号基本上会提前两三天就空了的原因。如今有了官方钦定的医院,那些游医的信誉就相对降低,稍微家境好点的人家宁可去让小厮排队领号,自己挤挤见见太医,也算是能蹭到点皇家的恩泽。所以……这个想法还真的很重要。分散的小医馆虽然条件没有中央医院这么好,但是毕竟这个年代不用什么大手术又或者刮骨疗毒,能够分散医资力量进行分流,可以更好的照顾到整个北京城的流动人口。虞璁看了半天这卷轴,忍不住唤了崔太医和其他几个高官来,一起看看这孩子设计的布局。天赋异禀啊,能有这样的见地和思路——不简单。“这卷轴,父皇收下了。”他知道这个事要从长计议,只微笑道:“你做的很好。”“还有第二个没有说,”朱载壡抬头道:“父皇有考虑过,在这里建立一个大的药材市场吗?”“药材市场?”虞璁眼睛一亮,看着这眸如墨玉的孩子道:“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的?”“当时父皇带儿臣去云禄集巡查的时候,”朱载壡回忆道:“因为那里卖丝绸和布料的商人很多,与之相关的蚕桑商人会在不远处进行接洽。”任何商品,都有配套和相关的产物。如果说在医院旁边开设一个云禄集般的药材市场,可能会更方便调节整体的价格——这时候不光是虞璁招子放光,其他大臣们也忍不住纷纷点头。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垄断这种东西,是客观上一直存在的。云禄集和竹茂集的产生,在不断地改善所有人的生活水平——因为市场秩序会进行一个良性的自我调节,虞璁还在不断地和经部一起调节监管机制。整体生产力和市场交流都在上涨的情况下,完善医院的配套市场,可以完善人口的稳定性。如果真的能有充沛的医科生,给太医院补充新鲜血液,还有成熟的配套医馆和药材市场帮忙分担压力的话,未来就算真的出现天灾人祸,或者疫病流行,城市的疫病传播也可以被迅速的遏制。他们包了整个倦月楼,宴请所有的大臣和孩子们在宫外吃了一顿。又送了每个孩子许多打赏,算是今天的奖励。等回宫之后,虞璁屏退左右,一个人想了很久。这几个孩子,除了老三挺犬儒之外,基本上每个都很有见地啊。朱载垕虽然在历史上是个短命的皇帝,这辈子能乐乐呵呵的过一辈子,多活几年日子过得开心点,也没什么不好的。但是……很明显,出于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考虑,他也不可能把孩子们都带上。只能带两个的话……应该选谁?孩子们的回答都完全超出预期,这时候非要评优劣的话,只能说朱载壡是一定会被选进去的。虞璁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这孩子要是去了的话,还有个位置该留给谁?是提出了医院安保和一楼重分配的长子,还是同样有急诊室概念和女医官体制的长女?他定了定神,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这次南下苏杭,要的是观瞻南方的情况,以及带孩子们开眼。所以真的要带,也是带有继承者潜质的孩子。老二必须要带,因为格局和眼光最大。寿媖和福媛……不管怎么说,一定要带一个女孩。虞璁其实并没有想好,也不可能将来为了培养女帝而强行拉自己的哪个女儿上位。但是,女性的地位提高,对国家和社会而言,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因为女性不是物品,也不是纯粹用来生育的工具,她们也有自己的智慧和能力,可以在被培养的情况下去做出更大的贡献,寻求更高的自我价值。两个女儿如果不愿意,自然可以过深闺绣花的生活。可是她们愿意。这份愿意,不管是被自己,又或者沈如婉引导出来的好,虞璁希望可以让这两个孩子,不断找到自己的位置,然后将来在朝廷上有所作为。最后结果下来,六个孩子都再次被重重厚赏,连带着后宫嫔妃也人人得了金玉华翠,而黄公公捧了圣旨过去秘密宣旨,让二皇子和长公主准备明年随驾南下,整个后宫都务必封锁消息——一旦流出,罪无可赦。虞璁撸着豹子,心想下一步棋该怎么走,虞鹤见他黑眼圈那么重,给他沏了壶安神定气的花茶,候在他的身边。“最近,宫外有什么新鲜消息吗?”这时候的皇帝脑子里事太多,压根不想批公文。“有确实有,”虞鹤噗嗤一笑道:“那小才子徐渭,如今在圈子里可是大出名头了。”“徐渭?”虞璁怔了下,略有些不放心地开口道:“他怎么了?”“他先前,给胡宗宪画了个花鸟图,因为从前挂着的旧画被他养的猫给抓坏了,才自己画了幅当做赔礼。”虞鹤因为严世藩的关系,与徐渭他们还算认识,知道前后的来龙去脉:“结果啊,这胡宗宪宴请那孙大人来府上吃饭的时候,被朋友们瞧见这画了。”“你是说……”虞璁缓过神来:“徐渭的画在京城红了?”“何止是红啊,”虞鹤摆手道:“连杨慎都半开玩笑的讨了一副,挂在自家正厅里头。”这还真是……虞璁愣了半天,觉得哪里不对,又好像挺对的。旧史里的徐渭,除了被胡宗宪赏识看中之外,几乎大半辈子都郁郁不得志。正因如此,他才会在之后的时间里不断地醉心于戏本和墨画的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