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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哈哈……”医生没因为自家狗狗把自己扑倒而生气,反而因为它们这样跟自己胡闹而感到高兴,这样活泼才是平常的俄耳和特洛斯嘛!即使是强大的地狱双头犬,本质上还是需要主人的关怀的大狗狗啊!“投降了!哈哈……救命啊!……哈哈……”被特洛斯不断地拱着脖子和腋窝的地方,加上嗅闻的气息吹得皮肤发酸,骆赛是个挺怕痒的人,他都快笑断气了,只好突然地伸出两手一下把特洛斯的脑袋硬抱住搂在怀里:“不管其他的狗狗再怎麽可爱,但我最喜欢的还是俄耳和特洛斯你们啦!”还要挣扎的特洛斯突然就不动了,躺靠在骆赛笑闹之後气喘吁吁起伏着的单薄胸膛上,听着!咚!咚的心跳,乖得像个布偶。即使这话是冲口而出,但聪明的狗狗却能够听得出话音中的真实。就像那些养了大型犬种的主人,即使在路上遇到的是眼睛大大软毛蓬松的博美,还是白色粉扑一身卷毛像蒙古山羊一样的比熊,抑或是玩具一样迷你的泰迪熊贵宾犬,赞叹完了之後,回家还是会抱着自家那只长相完全不讨喜的吃货大狗在地上滚来滚去。骆赛可没敢马上撒手,这个时候,另一颗杜宾犬的头慢慢地从上而下地接近,凑到仰面而躺的医生面前,几乎鼻子碰鼻子的距离。见是乖狗狗俄耳,骆赛很放心地朝它露出了微笑:“俄耳?怎麽了?”俄耳的眼神比起平常更深邃难明:“怎麽办呢医生,我突然好想咬你一口哦……”“啊?”骆赛完全没有觉察到问题的严重性地眨巴眨巴眼,好脾气地跟它商量,“最好不要啦,虽然平时被烦躁的病犬咬过好几次了,每年都得挨几针狂犬疫苗……”当兽医被病宠抓伤那绝对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尽管一些小动物温顺可爱,可那是跟它逗着玩的时候,你要是去给它打针,绝对摇身一变变成龇牙咧嘴的小怪物,趁你不备就给你一口的狠劲。以前他在医院工作的时候手上的创可贴就没缺过,不过现在拜诊所生意不好的缘故,反而没那麽经常受伤了,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怀里安静的特洛斯突然用极大的力气挣脱开骆赛的手臂,平常不敢反抗俄耳的它现在居然向俄耳发出带着警告意味的低沈咆哮,狂暴的情绪好像只要俄耳在敢靠近一点就要扑过去咬它的喉咙。俄耳却似乎完全没有把特洛斯的态度放在眼里,依然定定地看着医生好久,然後叹息了一声,慢慢地退开,幽幽地自语:“我怎麽会咬医生呢?总还是会有其他办法跟医生永远在一起的。”看到狗狗的情绪又低落了,骆赛担心地把俄耳也搂了过来:“要不还待会还是给你们做个检查吧?有的时候如果身体不健康,或者缺乏什麽微量元素也会造成心理上的忧郁症的。”特洛斯见俄耳已经没有龇牙,也躺了回去,於是双头犬各据一方地霸占了医生的身体。听到骆赛的建议,俄耳也没多想,壁炉很暖和,医生很暖和,被褥很暖和,令所有紧绷的神经都足以放松,乃至平时无比警惕的狗狗这个时候也只是懒洋洋地眯了眼睛,心不在焉地回答:“好……但是……会不会太麻烦医生了?”骆赛说:“不麻烦,只是做一些简单的检查而已,比如说检查一下耳朵和牙齿,量一下体温什麽的。”边说,边捏了捏特洛斯的小耳朵,然後顺着它们漂亮优美的背脊骨一直顺毛地抚摸下去,摸到了小尾巴的位置拨弄了一下,“体温计会涂上凡士林润滑的,所以就算插进去也不会疼哦!”正被抚摸得很舒服的俄耳直接打了个哆嗦,特洛斯还没反应过来,还舒服得哼哼着,但是俄耳可见过很多次来这里看诊的那些狗,无论大型犬还是小型犬,医生都是一扶眼镜,镜片冷光一闪,拉起狗狗的尾巴,手里拿着的涂了凡士林的温度计轻轻地以转动的方式缓慢地插入直肠,过程中还附带了一种有些黏腻的稠液摩擦声……“那个……医生,能不能等我变成人形之後才测量体温?”俄耳慎重考虑了,貌似人类测量体温的时候一般都是夹胳肢窝那搞的腋测。骆赛没想到俄耳居然提出这种要求,兽医模式一下没转过来,瞬间脑补了赤裸的俊美青年屈膝弓身地趴在检测台上一脸羞耻不甘地上齿咬紧了下唇,腰背以下的位置被强制按住,因为不适而呜咽却乖巧地忍耐着没有挣扎,翘起臀间的位置有一根没入了足一半长度在体内的涂满了凡士林的肛温计……坑爹,太重口味了!!骆赛觉得鼻粘膜有点脆弱啊,估计是室内烤壁炉太干燥了他也有点上火了!“那个,我觉得还是狗狗的形状比较方便,我是兽医啊!”俄耳意外地很坚持:“我相信医生的能力哦,只是普通的测温应该没有关系。”“真的吗?你确定?”“百分之百。”“……好吧。”☆、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43-01邮箱又被一大叠的免费传单挤得满满的,骆赛不由得一边往外挖一边叹气,为什麽像派传单的人总能这麽无孔不入地找到他这个犄角旮旯地儿来塞传单,如果带宠物来看病的客人也能这样该有多好啊……心不在焉地翻了翻传单,骆医生忽然从传单中看到一份印制不算精美还有些仓促的传单,眼神登时一亮。“要去看古文化艺术展吗,俄耳?”兴冲冲地从门外跑进来,骆赛挥舞着手里的那张“中国古文化艺术展──新年期间免费开放”的传单,上面还用订书钉钉了两张有条码的入场卷。他倒不是什麽文艺青年,只不过身在异乡求学工作多年的骆赛而言,似乎只要能够接触到自己祖国文化的地方,去看看总会有种强烈的归属感,就像是感觉到了根的存在。从厨房捧着煎蛋香肠和热牛奶出的青年有些粗鲁地把盘子丢到桌上,一脸不爽:“这是早餐。俄耳去打瞌睡了。”骆赛噎了下,俄耳的话估计对文化艺术的展览还该有点兴趣,特洛斯的话就不好说了,因为偶尔会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双头杜宾犬一颗头打呼噜一颗头专注书籍并偶尔用前爪翻页,当然,至於看的是什麽他就没有太在意了。一个人去看艺术展览,有了什麽感想也无法与人交流,怪寂寞的,骆赛抓了抓有些乱翘的头发:“哦,那算了,其实不看也无所谓,反正以前读小学春游秋游的时候就总是参观博物馆,中学团员活动还是参观博物馆,都不新鲜了……”特洛斯看到骆赛的脸上虽然还是笑眯眯,可是眼镜都无法掩饰他眼睛里的失望。“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