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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生存在争分夺秒,英国人为了杀戮也卯足了全力。双方舰队在昏暗的海面上,借助着探照灯,照明弹和炮弹击中舰船燃起的大火,漫无目的的对射。在这种情况下,德国战舰上装备的立体测距仪也无法发挥作用,他们的目的也不再是消灭更多的英国战舰,只想尽可能的拖住英国人,让德军舰队主力跑路。德国的驱逐舰,轻巡洋舰舍生忘死的挡在英国人的面前,给英国人造成了相当大的麻烦。英国海军司令杰里科出于谨慎考虑,并参照英军的作战手册,下令军舰减缓了航速。这给了德国人一线生机,舍尔率领的德军主力舰队脱离战圈之后,唯一要做的,就是在诶英国人追上之前,逃回德国的海港。几个小时后,英国舰队与德国的后卫舰队又发生了一次短暂的交火,在这次交战中,英国人有四艘驱逐舰被击沉,德军却只有一艘老式铁甲舰沉入了海底。凌晨四点,海上的英国舰队接到情报,德国的主力舰队已经安全返回了军港。失去了猎杀目标,错过了最佳的进攻时机,杰里科将军和贝蒂将军只能掉头返航。至此,二十世纪初最大规模的一次海战,也是世界历史上最后一次大规模的战列舰对决,落下了帷幕。日德兰海战结束之后,德国和英国都宣称自己是胜利者,却也同样对战果不满意。英国人认为这是一场不愉快的战斗,德国人也没愉快到哪里去。尽管德国人击沉了更多的英国战舰,但英国人却成功的将德国人再次封锁在军港里。直到一战结束,德国舰队也没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就像美国人说的那样,德国舰队就像是被关押的囚犯,奋力袭击了英国这个看守,却还是被关在了牢中。不过,德国的主力战舰虽然避免了被英国人击沉的命运,却在停战条约签订后,被德国水兵自己凿沉在海里,前来接收舰船的法国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没有任何办法。开炮吗?那只能帮助德国人更快把船凿沉。日德兰海战之后,德皇威廉二世下令,不许德国舰队再做任何冒险。因为中立国抗议而停止的无限制潜艇战,也因为德国舰队无法抗衡英国海军,即将再次上演。就在英德两国舰队于海上鏖战,海面和天空都被炮火染红时,华夏京城的夜空,也绽放出绚烂的花火。京城的大街小巷都挤满了兴奋的人群,长安街上,一字排开十数个方形礼花,随着礼花点燃,炸响,一朵又一朵烟花在空中盛放,似奔腾而下的星河,照亮了整个夜空。城楼上,楼大总统和司马君等人并肩而立,一边观看礼花,一边交谈。白老和顾老也是精神奕奕,仿佛瞬间年轻了十岁,“火树银花,凤飞龙腾,复我昔日荣光,再开华夏盛世,时日不远矣。”楼夫人和女眷们都站在城楼后观礼,白夫人,展夫人,还有随同各省督帅官员进京的夫人们,虽不曾在阅兵时露面,每个细节,她们却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丈夫能站立在城楼之上,万民之前,儿子能肩扛国旗,得国民欢呼,怎能不与有荣焉。不同于其他的夫人太太,三马的夫人都是一身利落打扮,对襟上衣和束脚裤子,腰间还挂着手枪匕首。马庆祥的夫人,马少帅的亲生母亲,腰间的手枪还是李谨言从关北带来的15式,原本是一把盒子炮的,在看到15式之后,那把盒子炮就功成身退了。马夫人的轮廓很深,带着一种异域风情,马少帅的相貌随了母亲,一样的高鼻深目,俊朗非凡。别看马庆祥大小老婆一堆,儿子也生了不少,但在马家后院,马夫人绝对的说一不二,不服?她对着马督帅都敢动刀动枪,遑论他人?楼夫人对马夫人的观感不错,相反,对山东督帅韩庵山的夫人则十分冷淡,并不是因为韩庵山手里没了实权,而是因为韩夫人的出身,又是一个如夫人扶正的,除了山东一系的官员夫人,在场基本没几个人愿意搭理她。焰火之后,路灯全部亮起,还有临时架设的电灯和挂起的灯笼,将京城的几条街照亮得如同白昼,国人庆祝的传统舞龙舞狮接连登场,龙头上别出心裁的设计,喷出了橙红色的火花,观者无不大声拍手叫好。间隔十几步,分别搭起了临时戏台,各种杂耍戏法,北戏南戏轮番上演,人声鼎沸,接踵擦肩,戏曲唱腔听不清楚,干脆全都上了武戏,铜锣声中,一个武生刚得了叫好,一群猴子猴孙就在蹦出来在戏台上辗转腾挪,一个赛一个的翻起了跟头。京城里的热闹,坐在收音机前的国人也同样的激动。如今的华夏,如今的国家,让老百姓们都有了盼头。李谨言走在人群中,怀里抱着两包小吃,嘴里还咬着半根麻花,一身便装的刘副官和几名兵哥护在他的周围,每当他将目光转向某个摊位时,自然会有兵哥上前“代劳”。李谨言笑着道谢,转头盯着戏台上正翻跟头的猴子,看得目不转睛。戏曲他听不懂,但这跟头翻得却着实好看。阅兵式后放烟火他是知道的,可舞龙舞狮,再开戏台子……这是哪位天才想出来的?虽然“程序”有点奇怪,像是办庙会似的,却着实是热闹,人潮越来越多,对很多人来说,今夜注定不眠。看了一下时间,李谨言不打算再逛下去了,他对自己的身份也有了一定的认知,大多数时候,他都不能再任着自己高兴做事了。“刘副官,咱们打道回府。”“言少不再多玩一会了?”“不了。”李谨言笑笑,把最后一块点心送进嘴里,香酥的外皮,只有一点点甜,连不太能吃甜食的李谨言都相当喜欢。李谨言说要回去了,兵哥们自然不会反对,几个人走出人群,又有几个兵哥迎了上来,一路跟着李谨言的人比以往都要多。回到大总统府,楼大总统和楼夫人都不在,就只有一屋子身高腿长,扛着各种星星的俊朗青年,或站或坐,在客厅谈话聊天,其中三个还围着桌子玩起了纸牌。李谨言脚步一顿,转头看看门口的丫鬟,果然是脸颊晕红,春心动矣。不只是小丫头,就算是他,看到这一屋子的闪亮生物,都有要被闪瞎眼的感觉。从军装,到军衔,再到几人拿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