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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都沉默了,整根香烟燃尽,少尉看了一眼腕表,用餐时间结束,放松的情绪紧绷起来,他们又成为了铁血的德意志军人。同样的场景和对话也出现在协约国的军队中。不同的是,德军的食物补给尤其是rou罐头,很大一部分来自华夏,而协约国军队则是美国货占了更大的份额。既然要把美国拉到己方阵营,自然要给出让这些美国佬动心和满意的“报酬”。比起华夏人只收黄金,白银和英镑,美国人至少还愿意收取法郎和其他欧洲货币,但他们同样不收卢布。这让沙皇相当的恼火。恼火也没办法,谁让沙俄为了军费滥发纸币。没人愿意用手中的物资去换一堆废纸,除非是缺心眼。西线的战场,在双方坦克相继露面之后再度进入僵持。英法联军有坦克,德军也有。德军有集群火炮,英法联军也不缺。双方士兵的伤亡数字每天都在递增,后勤补给变得同样困难。在条件对等的情况下,双方能够比拼的,或许只剩下士兵的意志了。西线战况焦灼,东线进攻的俄军抵达喀尔巴阡山之后也被迫停下了脚步。巨大的伤亡,混乱的指挥系统让勃鲁西洛夫心力交瘁,当俄军最高指挥部终于下令增援时,勃鲁西洛夫却坚决反对,他已经看透了俄军指挥系统中存在的弊病,这么多的军队到来,非但不会起到帮助,还会让前线指挥变得更加混乱。可惜,他的反对没有奏效。勃鲁西洛夫很愤怒,当初拼命要援军,要补给,不给!如今他不要了,却硬塞!最高指挥部里的那些将军难道从不了解前线的情况?他们身边的参谋难道都是猪吗?!就算勃鲁西洛夫再愤怒,既定的事实也无法改变,他预料的混乱还是发生了,同时,由于长时间的战斗,又得不到充足的补给,进攻部队的疲惫也达到极限,面对奥匈帝国和德国集结的增援部队,俄军的进攻变得后继乏力。九月底,沙皇军队在一战中最后一次大规模进攻,也是取得最大战果的一次进攻,画上了休止符。此次进攻让沙俄帝国挽回些许“颜面”,也通过东线战场牵制了西线的同盟国军队,却也成为加速沙皇垮台的又一因素。庞大的军费和损失,迫使沙皇再次同意了增发纸币的要求。不到一百亿的黄金保证,即将发行的卢布却是三百一十四亿!这笔“钱”将彻底摧垮俄国的经济。十月初,欧洲的战况继续焦灼,华夏的出口额也翻了几番。农民种出的粮食,牧民饲养的牲畜,工厂流水线下的产品,无论是大型工厂还是家庭作坊,只要有合格的产品,就完全不愁销路,只要肯干活就能赚到钱!游手好闲的人减少了,乞丐的数量也越来越少,大量的农场和工厂都在招工,从南到北,即便是西南几省最偏远的地区,新开工厂里的机器都是日夜不停。只要肯干活,一夕之间变得富裕不太可能,至少能填饱肚子。不只是华夏人,在英法相继“出让”部分西南边境争议土地后,滇桂等省靠近边境的小厂和作坊里,还出现了东南亚人和印度人的面孔。他们的工钱只有华夏人的一半或是三分之一,但生活却比国内好了太多,想方设法穿过边境的人数越来越多,云南督帅龙逸亭等人不得不在边境增派军队,以遏制这股“越-境-偷-渡”的势头,还遣返了一部分,其中多数是印度人。可就算如此,“外劳”还是只增不减。十月中旬,关北大世界正式营业,在关北剧院基础上,扩建三倍不止的三层建筑,集合了剧院舞台,影院,杂耍戏班,相声,评书,皮影戏,甚至是西洋歌剧和新式歌舞。还有别出心裁的游戏室,也足够吸引眼球。这里不只有各种娱乐,也有各种小吃铺子,每间的面积都不大,生意却相当好。开业当天,李谨言特地请白老等人来听戏,京城和天津的几位大家都会连续登台半个月,还有从南方请来的戏班子和杂耍班子,虽然受到电影和西洋文化的影响,此时国人最为追捧的,仍旧是传统的戏曲和文艺。“外祖父,邓老,冉老,章老,孟老,孔老,赵老,这边请。”李谨言尽职尽责的充当了一回“导游”,如果能把这老几位哄高兴了,说不准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就能好过了。之前为去向白老请教,虽然“受益匪浅”,却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偶尔回想,都是满眼辛酸泪,他从不知道,这些老先生不只精通传统文化和国学,对官场的了解也不逊于白老。被他们一番教导,李谨言只觉得整个人都要“升华”了。戏台上开场,锣鼓声起,李谨言请几位老先生入座,又叫人送上茶水和果品,转头就见李副官出现在包厢门口。“怎么?”“言少。”李副官从军装上衣口袋中取出一张电报,“大连发来的电报。”李谨言展开电报,扫过一眼,上面只有八个字,已到大连,货物完好。看到这张电报,李谨言的第一个反应是高兴,嘴角差点咧到耳跟,第二个反应却是扭头,看向坐在包厢里,正津津有味听戏中的几位老先生……215、第二百一十五章民国七年,公历1916年10月15日,运送古董文物的货轮到了大连,原本该九月底抵华的德国教官团,也在迟了半个月后抵达。这些德国军官将分别到北六省三所军官学校中任教。按照实现约定,在华期间,他们的食宿,薪水均由华夏负责。除此之外,还将为他们每人安排一名华夏翻译。这些翻译主要是军校文职人员和军中参谋,熟悉德语和英语,有留学背景。充当翻译的参谋都很年轻,在分批到大帅府见楼少帅时,李谨言都混了个脸熟,他们之中,年纪最大也不过二十八岁,或许在这个年代的人来看,三十而立,二十八已经算不得年轻,而在李谨言眼中,这些军人各个都称得上是年轻有为。当然,楼少帅那样外在条件甩别人一截,本身“材质”又太过逆天的,不在比对范围内。除了担任德军教官的翻译,这些参谋另负重任,要想办法的探一探德国人的“底细“,虽然白纸黑字的写得清楚,但欧战正打得激烈,德国人会不会真把一流的人才派来华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