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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临时政府和苏维埃领导的政府,出现了两个政府并存的局面。而在俄国国内风起云涌的同时,大西洋的海面上,一艘挂有华夏旗帜的商船,突然被一枚鱼雷击中,船上的一百二十八名船员,只有五人幸存。这艘商船正巧沉没在德国潜艇时常出没的海域,虽然德国政府当即出面否认,但英法各国的报纸已经开始大肆宣传,称在美国商船发生的惨剧再度重演。华夏国内的多家报纸也对此进行了报道,其中上海公共租界中的几份英文报纸最为活跃。民众开始上街游行,德国公使辛慈几次照会华夏政府,都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经国会讨论,华夏政府终于正式对外宣告,断绝同德国的外交关系。这一天,是民国八年,公历1917年3月14日。正举杯庆祝的英法等国并不知道,那艘被击沉的商船上,死去的虽然都是黄种人,却并不是华夏人。所以说,究竟是谁设计了谁,还真无法轻易下结论。毕竟,在欧洲大陆,还有一个马尔科夫在发光发热。225、第二百二十五章三月二十五日,德国驻华全权公使辛慈离开京城,乘火车南下,将于上海乘船返回德国。登船前,辛慈与滞留在华夏的德国驻上海总领事克里平进行了密谈,并授意克里平,在他离开之后,继续加强与北六省的联系,尤其是在三所军官学校中任教的德意志军人,在履行教官职责之余,必须设法使这些未来的华夏军官更加倾向德意志,至少不要让他们倒向协约国一方。“我已经向国内发出电报,希望能解除他们的军职。”辛慈早在接到华夏联合政府外交部长展长青照会的当日,就开始谋划,政府断交并不意味着民间也断绝来往,最多堵住了德国与华夏结盟的道路。“阁下,在北六省不只有德意志帝国的军人。”“这一点很麻烦。”辛慈也为此感到遗憾,如果没有英法横插一脚,事情会好办许多,“为了德意志,尽力而为。日耳曼人从不畏惧任何困难。”“我一定尽力,阁下。”辛慈离开了,上海公共租界内的一些报纸,却并未因华夏政府与德国断交偃旗息鼓,反而开始大肆鼓吹对德国进行报复。这其中有英法等势力在背后的推动,也有华夏人自发的行为。随着华夏对外作战接连胜利,经济和军事实力不断增强,连续收回大片失土,国人的思想也开始发生转变。华夏再不可欺!在经受百年屈辱,一朝挺直背脊,扬眉吐气之后,这一观念比任何时候都深入人心。很快,京城和沪上等地再次出现了群众的游行活动,还有人发表演说,号召群众向政府请愿,对德宣战。游行的队伍经过东交民巷,各国驻华公使都派出代表,其中英国公使朱尔典,法国公使康德和美国公使芮恩施还亲自出现在游行队伍面前,随行的武官一边护卫他们的安全,一边向游行队伍宣传德国的暴--行,并出示了照片和一些报纸。“我们站在华夏这边,德国必须付出代价!”人群中忽然有几个声音喊出:“美利坚万岁!英吉利万岁!法兰西万岁!“一个穿着学生装的青年攀上高处,举臂高呼:“政府罔顾民意,迟迟不对德宣战,必有卖国者从中作梗!声讨卖国者!”“声讨卖国者!”“华夏万岁!”“华夏万岁!”青年从高处跳下,立刻有十几个和他一样穿着学生装的男女聚拢过来,他们拉起了准备好的横幅,掉头朝政府官员所住的街巷走去。在他们身后,三国公使互相看了看,脸上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俄国公使始终没露面,沙皇倒台,库达摄夫的身份变得十分尴尬。至于日本公使林权助,朱尔典压根就没想让他露面,日本人只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几个带头的青年学生并非毫无目的的走,他们的目标,明显是华夏政府外交部长兼国务院总理展长青的住处。沿途所经官员宅邸,大门和墙上都被贴上了标语,街边的小贩纷纷走避,店铺里的伙计看得直啧舌,年逾不惑的店铺老板却摇头叹息道:“这就是一群娃娃,被人给利用了尚不自知。““老板?”“行了,别想着去凑热闹,到时出了事,我都保不住你。在这里好好盯着。”话落,老板转身上了二楼,雅间里,萧有德和一个二十多岁的精壮汉子正临窗而坐。“萧先生,处座。”“都看清了吗?”“看清了。”老板一改往日的和气,眼中带上了一抹阴沉,“领头的几个,有南苑航空学校里的学生,也有京城大学和其他几所大学堂里的,咱们的人混在队伍里都认得真真的。”“恩。”萧有德没说话,坐在他对面的豹子开口道:“继续盯着,我带人过去。”“是。”游行队伍距离展长青的府邸只有不到两百米的距离,领头的几个人加快了脚步,不时号召大家快一些,可以清楚看到他们脸上的兴奋。队伍中的情报人员也有些急了,说好的人呢?处座怎么还不来?就在这时,一名身着长衫的儒雅老者出现在众人面前,游行队伍中的很多人都认出了他。“陶老?““陶部长……”“陶先生。”这位儒雅老者,正是教育部长陶德佑。陶德佑没有出声,只是负手立于街上,一改往日慈祥,目光冷峻的望着眼前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游行人群的脚步慢了下来,口号声也越来越低。混在其中的情报人员暗地里松了口气,虽然和计划不一样,但总算是没让这群人冲到展部长的家门前。否则他们各个都吃不了兜着走。领头的一个青年却在此时高呼:“陶老为何阻拦我等?莫非想要包庇国贼?!”“陶某醉心教育四十余年,自以为有所成,不想却大错特错。”陶德佑的话声并不高,却仿似一把重锤,每一个字落下,都能撼动人心,“何谓教育?何谓学习?何谓做人?诸君可否教我?”“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