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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我很想见见罗桑的弟弟。”摆了个可爱的笑脸,宋则又说了一句让方子青很不爽的话。 “嗯?他有什么好见的?”想到那张无赖的脸,方子青不由心中来气,拿着小银匙不耐地掏弄着咖啡杯,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呵呵,罗桑那么漂亮,她弟弟一定也很帅啊,以前她不是常在我们面前提到她弟弟的吗,总之是个可爱的小孩子。”宋则没有转话题的意思,一脸向往的表情让方子青更是一肚子的火。“可爱?!”如果此人可爱,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东西是“可爱”的了,他忿恼地想着那抹常在眼边晃荡的嬉笑。 “呵呵,瞧你的那样子,是不是被他欺负啦,”男人气鼓鼓的表情颇为稚气,宋则不由更是笑开了,“罗桑就是鬼灵精怪的主,想来他弟弟会不会青出于蓝啊?” “是啊,让人头疼,真想把他赶出去,没有自觉的家伙。”方子青吱吱唔唔地虚应。 “有问题吗?”宋则睇着方子青的样子,不由担心了,思量着“没有自觉的家伙”会不会是歹人一个,让老实木讷的好友吃了大亏。 “不是……”方子青思虑过后还是摇头,神色恍惚,“他有点怪。”他可不想说这个“可爱”的家伙会对他性搔扰,太羞人了! 宋则突然沉默,仔细地盯着蹙紧眉峰的脸好一会儿。 方子青被她奇怪的目光看得浑身不对劲,不知道这个今天约自己出来谈事的大学同学皆好友怎么尽说些自己不想听的人事,做些莫明其妙的举动。 “怎么啦?”他忍不住问。 “呵……”宋则眨了眨眼,侧着头,表情妩媚而狡黠,“你是不是在谈恋爱啊?” “没有啊,为什么会这么问?”方子青茫然摇头,一幅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没什么,猜呢!”对方以淡笑化之,神色寂寂。 “我看上去像是在恋爱吗?”想了想,方子青咬着嘴唇,认真地问。 宋则转着灵活的大眼珠,不理他的问话,转了话题:“嗳,你知道吗,罗桑曾说过他弟弟有HOMO倾向?” “啊?她有说过吗?”方子青努力回忆着,全无印象。 “笨,这种事她不会跟你们这些男生说的啦!”宋则白了这呆子一眼。 “不,不可能!”方子青断然反驳,他想起一星期前躺在床上的两个人,习惯性地又皱上了眉。他似乎没有想到自己根本没有看清床上的另一人的性别,只是按着习惯性的逻辑认定着。 “你这么肯定?”宋则笑得古怪。 “他有带女人回来。”他振振有词地解释。 “哦,这样啊……”若有所思的点头后宋则却又说了一句让方子青差点把口中的咖啡全喷出来的话,“我本以为你也有那方面的倾向呢。” “你你你……在胡说些什么?!”方子青瞪大眼睛,一脸要杀人的表情。 宋则被他的反应给逗乐了:“哈哈哈,不要激动嘛,谁叫你从来一副见女避三尺的样子。” “你是女的啊,我可没有避你三尺哦,”方子青被气乐了,“只是现在我还不想……” “因为忘不了罗桑吧?”宋则打断他,俯首看着自己的杯子,敛起笑容。 “不是啊!”方子青一怔,反射似的迅速回答,却没有解释。两人尴尬地陷入沉默。 半晌,宋则抬起头,双眸望向咖啡馆的落地窗外,幽然叹息:“罗桑已经走了好几年,你却始终找不回自己。” 方子青愣着,找不回吗?他努力自省。 “你知道吗,我要结婚了。”宋则突兀地宣布,转过头直视着对面的男人。 方子青不知所措,好半天方才有所反应,心中涌起些许怅然。“啊……恭喜。” “谢谢。”宋则凝视着他,张了张嘴,她低下头,捧着自己的咖啡杯不再吭声。 明快的气氛此时因这件喜事而显得沉闷起来,毫无道理的。 消息来得太突然,方子青觉得自己有必要再说些什么。 “你保密工作可做得真好啊,怎么从没有听你提起过呢,真是太让人惊喜了,那个……那个……祝你幸福哦……一定会幸福的!”笨拙地说了一大堆,总觉辞不达意。可是对方低着头不见反应。眼泪,一滴一滴跌落在咖啡里,荡起小小的涟漪。宋则用手捧着自己的脸好久,然后绽放出梨花带雨的羞涩,对惊讶的方子青洒脱地笑:“对不起,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要结婚了的女人总会有点心绪不宁的。” “没没没……关系。”方子青虽不是很明白她为什么要哭,但还是表示理解,赶紧递上自己的手绢。 宋则接过手绢按住眼角,泪水却涌出了更多,她最终放弃,恼火地把手绢往桌上一扔又捡起来,埋住自己糊成一片的容妆。 “你为什么当初不和罗桑结婚,省得我……省得我现在这么难过?!”她轻声责问着,又觉得自己责问得可笑,表情颇为难堪。 方子青看着她,不知如何回答。怎么会这样?他不无沮丧。 “我们都没有办法得到你,罗桑,还有我,都不能!罗桑说,她恨你,恐怕到死都恨你!”宋则终于哭出声来,把手中的帕子狠狠地丢向方子青,咬牙切齿忿恨满腔:“我不想再等你了,我没有时间,没有时间,你明白吗?!”她神经质地用手指敲着桌子。“怪不得罗桑说你是个魔鬼,无情无义,大概连血都是冷的……”女人的责骂消失在哽咽中,良久才完全平静。 方子青本能以缄默承受她的怒气,他望向自己泪迹斑斑的手帕,心里委屈得像个被无端怪罪的孩子:如果知道罗桑的死因,你就不会这样想了。可他依旧一语不发直至两人分手而归。 一向不擅长安抚人,知道对方的确是受到了伤害,可还是无法正确地表达心中的歉意。在送宋则至住处返回的路上,强烈的自责深深地攫住方子青,让心情灰暗到极点,想到回家还要面对长得酷似罗桑的罗椹更觉生无乐趣,他在街边转来转去漫无目的地晃悠着,最后拐进了路边的酒吧。这不算是借酒浇愁。自从大学毕业因纯稚的离愁而喝醉过一次后就再也没有这个纪录了,方子青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忧愁值得去浇灭的,虽然酒一杯杯地倒下喉去,昏淡的灯光在眼边化成一团迷糊,他还能很清醒地分析着困扰自己的问题。 为什么每个人都在提醒自己罗桑的存在呢? 宋则说他忘不了罗桑,多么可笑的事,他早就想忘了,可就是这些想让他忘却的人却一个劲地提醒着他,罗桑曾经是他的女友。还有那个整天嬉皮笑脸的罗椹突然跑过来,顶着一个奇怪的名义和自己挤一个屋子住,这显然是一个阴谋,在倒下第五杯酒的时候,方子青意外地得到这个结论。戒指,罗桑和即将要结婚的宋则,还有一些不甚理想的回忆等等,脑袋在酒精的作用下像是被倒进了各种色彩,搅拌成灰色的汁液在里面混浊地流动着,偶尔迸出一两个新鲜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