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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严猛地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紧接着又是‘砰砰砰’的几枪,小小的浴室像个火/药桶一样冒着烟。没一会外头响起了脚步人声还有几声急促的枪响,高严一蹦而起,丢下一句‘躺着别动。’他冲出去,外面就是阳台,他一个翻身,从阳台上跳了下去。他们是二楼,下面的枪击声已经停了。周围都是警队的同事,树下躺着一个人,身上好几个血窟窿,已经是死透了。树下静悄悄的,警队的同事还在戒备,已经确定周围没其他人。高严盯着树下的尸体沉声道:“回局里开会!”有人去抬地上的尸体,有人跟着高严走,高严走了两步定住,他回头看二楼的宿舍,点了两位警员说“你们俩去二楼我屋里守着。”尽管知道并不是冲着蒋小飞去的,刚刚那一出还是让他后怕不已。高严额头青筋跳着,这人是来杀他的,潜进警队的宿舍里来就没想着活着回去,他们知道他的宿舍位置,想到这里高严马上掏出了电话,给老三打的,让他去他宿舍看着蒋小飞。老三正在外头的小饭馆吃饭,已经知道了高严在警队宿舍遭到伏击的事情,他站起来猛地踹了一下桌角骂了一声娘,这个时候高严的电话打过来了,让他去宿舍看着蒋小飞。老三低吼一声:“他们是冲着你来的!”高严:“我知道,你帮我看着他,我不放心。”不放心,不放心,他是你儿子还是怎么的,他在宿舍里待着能他娘的出什么事!老三面色涨红憋了一肚子的火,那头的电话已经挂了,杨璟扶着腰从厕所里出来,他吃坏肚子,拉了好几趟了,面色惨白如纸。在厕所里已经接到了警队的通知,两人结了账沉着脸朝外头走。……张霖把身上的泡泡冲洗干净了,乖乖地在宿舍里待着。这里的信号比山里好多了,张霖拿出手机翻论坛日记,翻到找到蒋小芸的日记那一篇,“今天家里来了几位客人了,是爸当兵时的战友。”战友,这其中有没有可能有高振东?还有谁?蒋建平如果跟别墅的人有联系的话,还有谁?那位带眼镜的中年男人?他们可能认识吗?高振东真的是被自己抓的犯人报复的吗?他也是死在了橡树山,有没有可能根本不是,而是他查到什么东西,严重到要了他的命,就跟现在有人要高严的命一样。外面响了两声的敲门声,宿舍门被推开了,杨璟拎着一个打包盒进来。他把打包盒丢在桌上,一个箭步冲进了厕所。张霖看着他的背影一头雾水,肚子咕噜噜叫,他端起饭趴了两口,端着饭盒走到厕所门口敲敲,“杨警官,我觉得还会有人失踪。你们该多派一些人进山里。”他话音刚落,杨警官里头的呼机就响了,他喂了一声,接着是抽水马桶的声音。厕所门打开了,张霖端着饭后退了一步,他的饭吃不下去了。他把饭盒放下,眉头紧蹙:“我觉得我meimei的失踪不是个例,我曾经遇到过几个经常进山游玩的女孩子,当时……”他的话没说完,杨璟打断道:“菜不好吃吗?”张霖:“额,我一会吃。”他没说他因为闻到了厕所的味吃不下。他看杨警官苍白的脸色,随口问:“杨警官,你怎么了。”杨璟说我拉肚子,他看了他一会,又去看看饭:“快吃吧,队长让我看着你。”张霖哦,他跟着杨璟进屋,继续道:“当时她们中有个女孩从山里出去,第二天就离职回老家了,是自离,连工资都不要了,对于工厂打工的人来说,什么天大的事会比工资重要啊,你觉得她有没有可能失……”杨璟回头,“小飞,这些你别管,把饭吃了!”杨璟看着他,脸色不太好,过了一会他脸色缓和下来,解释道:“现在警队里忙的人仰马翻,队长还让我来看着你。”张霖愣愣,他不说了,端起饭盒往嘴里扒了一口饭。他把那口饭含在嘴里没吞,望着高严书桌上照片发呆。照片是三个人,穿着军装,里头是年轻时的高严、杨璟和老三。杨璟在站在门边,脸色沉沉。张霖又扒了一口饭,慢慢嚼着。突然他觉得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张霖侧头:“杨警官,你干嘛拍照片。”杨璟:“发给队长,让他放心。”张霖哦一声,张霖又扒了一口饭,他说他吃不下了,想上厕所。便把饭盒丢在一边,进了洗手间,‘啪’一声,把门合上了。他坐在马桶盖上,翻出高严的手机号码,犹豫了一会没打。等他从厕所出来,杨璟抽完了一根烟,情绪缓和不少的样子,他拍拍张霖的肩膀说:“对不起,刚刚是哥着急了,你说你妹失踪的事,是想说别的什么线索?”张霖重新把那个猜想说完。杨璟沉默一会,正想说什么,突然他的呼机又响了。杨璟接了起来,那头说了什么。杨璟脸色大变,猛地看向张霖。张霖看他把电话挂了,忙问:“怎么了。”杨璟:“你爸自首了,他说高警官是他杀的。”高警官?哪个高警官,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他嘴里的高警官是高严的父亲,蒋建平的好友,那个据说被自己曾经抓获的犯人杀死在橡树山的警官。……这天晚上张霖是在高严的宿舍里睡的,高严没回来,张霖要求去局里看看,杨璟没同意。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张霖就醒了,他听到洗手间有冲水马桶的声音,他从床上坐起身,看着一个人从洗手间出来,在阳台站了一会,他转身进屋。因为逆着晨光,张霖开始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感觉他浑身戾气很重,走近了些才看到他脸色黑黑的,额头的头发湿湿的垂着,还在往下滴水。他在床边坐下,点烟。‘咔擦’‘咔擦’好几声,火机只窜出几粒火星子。张霖左右看看,摸了枕头旁边一个火机递了过去。高严没接他的,只是执着地折磨那只打不着的火机,张霖把火机放下,过了一会他开口:“我爸……是怎么说的。”昨夜里他想了很多,总觉得这事里有很多的蹊跷。从他摸到了那个电话号码开始的,之后蒋建平发了疯一样的赶他走,到洗手间遇袭,到蒋建平自首。这中间也就过了半天而已。张霖蹙着眉继续道:“我爸有哮喘,瘸了一条腿,走个路都气喘吁吁的。他怎么……”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高严手上的火机被摔到门上。“你想问怎么杀的!怎么杀的!好,我来告诉你,他给他下药,拿斧头把他砍了装在一个蛇皮袋,像垃圾一样把他丢到山窝里!”最后一句话他是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