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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微微蹙眉,宛如在难过着牛排为什么这样难切。大表哥看着手腕上伤痕愈发深,血液滴答滴答的声响,让他完全被吓傻了,眼睛一翻狼狈晕倒。谢景曜松开刀柄,水果刀刺中手腕,他面无表情的说道:“抱歉,没拿稳。”可语气里没有着半分歉意,反倒是带着轻蔑嘲讽,让婶婶又气又害怕。“你、你们是不讲王法了吗?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就不活了。”婶婶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耍着无赖在地上打滚。也不管身上的衣裳凌乱,手指还用力抓着头发,制造出凌乱且脸上满是血痕被攻击过后的模样。尹阳面有愠色,“笑话,你们刚才想要颠倒黑白的时候,讲王法了吗?”“我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我儿子也要没有了,让我死了得了。”婶婶嚎啕大哭,捂着胸口一副喘息困难的模样。表妹见状立刻小声抱怨道:“表哥你现在一点情面都不留,也太心狠了,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有什么必要一定要闹得特别僵呢。”“谢景曜,你去左边抽屉里取出来红色塑料布,铺在地板上。”他指挥着谢景曜取出来,看着铺在地上,他看着婶婶指了指地上。“您死的时候麻烦瞄准这里,省的死了也给我添麻烦。”他站了许久,腰际酸疼厉害,干脆坐在沙发上,双腿搭在茶几上,微微侧过脸看着婶婶,“至于死法我建议您吞下去您手腕上的戒指,这样死起来迅速还没有着肮脏的痕迹,我保证会等着您没有呼吸,我再去帮着您拨打急救电话。”“你、你不是在逼着我mama自杀吗?”“我怎么是逼着你mama,你mama可是逼着我呀,既然想要住在这里就永远住在这里好了,要不是我看在是婶婶的份上,是一家人我怎么能让我家里变成凶宅呢?”表妹想要上前动手,可又见到谢景曜,只能跺了跺脚拉扯着婶婶。“妈我们走吧,你没有看到继续赖在这里也讨不到甜头了么?”“可是你哥哥……”婶婶犹豫。“拖油瓶你还不快和我把那个不争气的东西拖出去,真是丢人现眼,没有半点用处。”表妹生气的指挥着表弟,俩人费力的把昏倒在地上的人拖走了。尹阳看着他们就这样要离开,慢悠悠的说道:“等一下。”婶婶拖着厚重行李箱,喘着粗气转过身来,以为他是心软了,于是眼底浮现淡淡希望。他扯了扯唇角,“你该不会以为我这里是白住的吧?”“……”“你在我这里几天的时间里,我就按照市场价来收取费用,你走的时候可得把我的租金付了。还有清理房间的费用,毕竟这里不干不净的蟑螂进来,我总应该仔细收拾一下吧?”“妈,他骂我们是蟑螂。”婶婶是知道这里有着这个谢景曜在这里,他们是占不到半分便宜,只能吃着哑巴亏。不理会着小女儿的不满,她则是瞪着面前的三个人,把火气压制住了。瞪着忠叔眼睛里都是怨恨,要不是那个老头子不听话,吃东西脏兮兮,他们一家人也不会遭遇这样的事情。也许他们的计划就能成功了,都怪这个老头子惹人嫌。“你说需要付多少钱?”他慢悠悠的伸出来五根手指。“五千块钱是吧?不过是那点小钱,我现在就给你。”他看着婶婶翻着钱包,不屑的摇了摇头,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什么?五万。”他继续摇了摇头,又继续比着五根手指。婶婶无法保持着平静,“你这里是皇宫吗,住在这里几天的时间就要付出这样多的钱,我们没有钱,就只有这老命一条,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谢景曜没有动作,这时候慢悠悠的把放在桌面上银汤匙,轻而易举的用着手指掰弯,然后变形扭曲,直到成为一段一段的碎片。明明是那般阴森充满着恫吓的举动,可俊脸却带着一抹轻描淡写的笑,笑的婶婶一家人心都跟着颤悠。生怕一会他们整个人,也像是这个汤匙似得,被狠狠拧碎成了。“好好好……就那些钱好了,但是我现在没有钱,我就算是想要还你也没有任何办法。”婶婶苦着脸,佝偻着身子,委委屈屈的说着。尹阳单手托腮,另只手搅弄着咖啡,微微抬眼,“不是有着高利贷么。”“你、你这是要逼死我呀。”婶婶吓得满脸惨白。他已经没有耐性,干脆直白的瞪着婶婶。“我还是知道您出的起这个价格,我爸当初去您那里一次,给您的钱就是这个数字的十倍吧,您别告诉我现在出不起这个价格。”婶婶在表弟搀扶下,一副即将昏厥的模样,“我是真的没有钱,那些钱都让我赌输了,我要是有着一点办法我也不能跑到这里蹭吃蹭喝。”“您没有钱就去借高利贷,我又不是慈善家,没有多余的钱。”“我写借据行吗?”“不行,我怎么知道您什么时候跑路呢,您要是不想要交钱,您还是死在这里吧,我还能给您办个风风光光的葬礼,收来的钱就应该可以填补房费了。”婶婶身子抖如筛糠,死死咬着下唇。算是明白如果今天不交出来钱真是要凶多吉少,于是她不甘不愿的把前些日子取来准备着明天出去玩牌的现金递给他。看到那钱平白到了别人手里边,想到她们想要来这里占便宜没有占到,反倒是做了赔本的买卖,就算是没有身体受伤,她气的也说不出来话。他掂了掂分量,看着那小箱子差不多是够钱数,他把钱放到一旁,侧过身子给婶婶让了条路。表妹和表弟抬着大表哥,踉踉跄跄的走出去,婶婶孤独的拎着行李。目送着那一大家子离开这里,他长舒一口气。正要把钱锁起来,手腕一疼被忠叔狠狠打了一棍子。“忠叔?”他可怜揉着手腕。忠叔像是睡醒了似得,睁开眼睛,瞪着他,“你答应过我什么事情?你说过不和谢家人来往,这就是你的承诺?老爷要是知道你这样,不得活生生被你气死。”“我、我没有和他来往。”“那这是怎么回事,我都亲眼看到了,你还想要瞒着我。”忠叔摇了摇头。他搀扶着忠叔坐下来,“这、这……谢景曜……”谢景曜正要开口说话,帮着解释这件事情,就见到蠢狗扭动着屁股,轻轻松松的钻到尹阳和忠叔之中。呼哧呼哧的伸着舌头,不断的舔舐着尹阳手心。尹阳一下子就是明白这只蠢狗是听错了名字,把他喊得谢景曜当做是在喊着它了,殷勤过来望着自己,还期待有着罐头改善伙食呢。忠叔看着‘懂事’的小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