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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荆轲则缓慢地伸手附上燕丹的侧脸,在燕丹来不及反应之前就开口道:“既然他忌惮着我,那你为我求情也是枉然,还是我亲自去见他比较有诚意。”。话落,荆轲交出了自己的宝剑。交出的宝剑,就意味着荆轲进宫算是交出了自己的性命。“哼,你这是小瞧我!”,话是这么说,但燕丹还是撇过脸,朝禁宫走去。而荆轲则尾随其后。燕丹知道,荆轲此举是将自己的性命交由他手上了。燕王宫殿就像一般的王殿,高贵,奢华。要见燕王不仅要爬上那很高很高的石梯还要穿越一段一段的廊坊,美人掌灯,侍卫巡逻,耳边听着那渐渐清晰的乐曲声,燕丹领着荆轲进了一座颇为巍峨的朱红大殿。“太子殿下,主上快入睡了,你确定现在要见?”,自室内出来,内侍颇感为难的朝燕丹躬身道。燕国入夜本就早,何况现在天气越发的冷了起来,主上这歇息的时间自然就提前了,不料现在来打扰主上的是太子,内侍一个头两个大。“自然,本公子有要事找父王商议,你尽管去进去通报。”望着燕丹面容凛然的和内侍说话,荆轲倒真觉得此刻的燕丹有几分太子该有的气势。“怎么,你干嘛这么看着我?”,瞥到荆轲正盯着自己,燕丹回头鼓着嘴道。配上今晚穿的这一身,确实增添了几分的白痴之外的华贵气息。“我发觉你一进宫就不怎么白痴了。”,一本正经,荆轲继续盯着燕丹认真道。“哼,我本来就不是白痴。”,眸中染上得意之色,燕丹的下巴都快翘到天上了。哎,这个不算表扬的一句话,也能让你这么开心,太子,您没发现您堕落了么!燕丹才翘起下巴,那个内侍便返身回来,恭敬的朝燕丹道:“主上在殿上等着太子,太子请!”。头戴黑冠,身着代表帝王的黑服,燕喜慵懒的将手肘撑在案几上,而身旁不远,大概每隔十丈就隔着一个正冒红星的大炭炉。由外而内,走进这里倒确实是比外界温暖好些。“孩儿见过父王!”燕丹行着标准的燕国王室大礼朝燕喜道,而荆轲则面无表情、身无动作、笔立的站于燕丹身后。“丹,你深夜来孤王这里说有要事商议,难道就是带上这么一个狂妄自大的黑衣人来见孤王?”,慵懒的坐姿,不改身为上位者该有的气魄。燕喜那黑眸里划过一丝射向荆轲的寒光。就知道他荆大爷桀骜不会轻易向父王示弱,燕丹无奈只得侧过身子指着荆轲对燕喜道:“父王,他就是荆轲荆剑客。”。闻言瞳孔登时睁大,燕喜那淡若的黑眸反应极快的再锁定于荆轲身上。“荆轲,见了我父王还不行礼。”,燕丹悲催,只好用眼神示意荆大爷配合点看在他的面子上行个礼示下弱。中间人不好做啊!极难得的,燕丹竟然看到荆轲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名为笑容的东西出现在荆轲面上,还来不及感受那份诡异,燕丹便被荆轲的话吓呆了。“竟然燕王有求于荆轲,该是燕王给荆轲行礼吧。”很暗哑低沉的嗓音,就这么不逊的徜徉于空旷的燕国大殿,荆轲这个人……“哦?看来你是准备接下那个任务了?”,燕喜坐正身子,望着荆轲的眸中带着强烈的审视之光。明显,对于燕丹提到的那个武艺高强为人沉重冷静可堪大任的剑客,燕喜带有几分怀疑。瞥瞥高坐上自己的父王,瞥瞥身旁屹然挺立的荆大爷,燕丹发觉自个又被忽略了,哦不,是被省略了。“是!任务我接下了!”虽然被省略了,可燕丹一对上荆轲望着自己的视线顿时就纳闷了,他荆大爷什么时候和父王这么有默契了,还有,他接任务就接呗,干嘛用这么深邃的目光望着自己,丫的这样他会很有压力的好不!撇撇嘴,燕丹埋下头不想看到荆轲那般的眼神,忒有压力了。“太子虽然说你是六国闻名的赫赫剑客,可此事干系重大,要想孤王对你行礼、还得待孤王见识见识你的本事再说。”冷眸毫无预兆的直接射向荆轲,燕喜自高席上俯瞰荆轲道。“你想怎么验证?”“明日恰巧有几只猛兽会被送至赵国,若是荆先生能在它们被送出去前好好调教它们一番,孤王自然感激不尽。”听出父王话中的话,燕丹一个跳脚,急忙帮荆轲推迟道:“父王,在狩猎场中得到的那两头野兽性子难驯,若让荆先生驯服它们必须得打败它们,父王,你这是在刁难人。”。“丹儿,父王做事自然有父王的考虑。如何,荆先生,你可愿意帮孤王这个忙?”不要答应啊笨蛋!父王这是想害死你!燕丹使劲的瞪着荆轲,双眼说的东西荆轲一眼便看懂了。冷冷的撇开头,顺便甩给正挤嘴弄眉的燕丹一个鄙夷的眼神,荆轲笔直的站着道:“如此,那荆某等待着燕王明日的行礼了。”。“……”,提着的心再度被抛上一个高台,燕丹怒不可遏的冲到荆轲面前,一把拽住荆轲的前襟咬牙切齿道:“混蛋我叫你别答应的啊,你要是敢死了我一定把你的尸体都搬出来鞭笞一百下然后把你剥光光的挂在夜市上!”。就这么低头望着燕丹,荆轲勾了勾嘴角,虽然是很不明显,但燕丹就是看到了荆轲的嘴角有极小的弧度,顿时,死死的盯着荆轲的嘴角,“你笑什么?”。扒开燕丹拽住自己的前襟,荆轲瞥了眼坐于高台正一脸寒气的燕喜,最后松开燕丹的手在眼角瞥着燕丹,勾了勾嘴角无声道:“白痴!”。就看着荆轲的侧脸,燕丹确定自己没看错荆轲的唇语,侧转身子,燕丹双手叉腰怒吼道:“混蛋,你才是白痴,大白痴!”,“呼呼!哼,好心没好报,明天你就会知道我的苦心了。”看着荆轲走出视线,燕丹低喃了起来。此时的燕丹戴着白绒绒的帽子却穿着冷色调的紫衣,紫色明明是给人很冷很高高在上的色调,被那个白痴这么一穿,只能显得更白痴。也难怪荆轲老是说他白痴咯!燕喜寒着一张阴沉的脸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儿子在下面发呆,深眸划过一丝暗光,“丹儿?”。“嗯,父王!”,闻声燕丹转过身子躬身道。“你说荆轲为人桀骜难以为我们所用,可为何还要那般维护他?难道不怕他将我们刺秦的计划泄露出去?”,起身,走下高台,室内火炉的炭火噼啪做着细小的声音,燕喜走至燕丹身前,紧紧的盯着燕丹。“父王,孩儿已经说服荆轲,他已经答应帮我们刺杀嬴政了。”,虽开口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上扬,可还是多了几分平日里没有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