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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外面晴朗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一条暗蓝色条纹,在与太阳相对方向汇聚,横穿天空,又随着太阳上升而模糊,随即消失不见。作者有话要说:☆、第五章“中药按什么规律在放?”罗霁搔了搔后脑勺,这个问题如果要认真回答起来,真的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啊。“有专门的中药斗谱”赵梦琪道,“有按照药物的来源,像植物的根,茎、叶、花,又或者是动物药、矿物药来分布。当然,也有根据性味不同,寒热温凉,辛甘酸苦咸。不过药店也好,医院也好,编排并不完全一样。我们店的话是按照使用的频率,药性的配伍关系来排列的。像当归、白芍与川芎;黄芪、党参与甘草;金银花、连翘与板蓝根,这些你应该挺熟悉吧,这些常用的饮片我们会放在斗架的中上层,然后像一些月季花、白梅花,佛手花;玫瑰花、玳玳花与厚朴花啊,这些质地较轻且用量较少的饮片放在斗架的高层,质量较重的或者是容易造成污染的放在底层,最下层的则是用量大但是质地松泡的,像灯心草啊,金钱草啊之类。不过还有个基本的原则,就是性味相反的药,或者外形相似容易混淆的药,肯定不能放在一个抽屉里。”“好厉害。”“药学专业的都是折翼的天使阿。”这是黎辉发自肺腑的感受。三个人坐在海鲜大排档里等刘向阳,赵梦琪饿的慌,不时嘟囔了几句。这家排挡的老板是个老渔民,在距离渔港不远的街道上。用铁皮盖的篷子,连着自家二层建的屋子。第一层当做厨房,里面时不时传来女人们的谈笑声,还有厨具碰撞时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响声。罗霁望着远处平静的海面,几乎没有风,被汗液浸渍过的脸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再打给电话给向阳,你就说我们已经……”赵梦琪话说了一半,就看到刘向阳往这边走来。“刚忙完,好多人退房。”刘向阳刚从外面进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上的热气还没散。“怎么了?”罗霁问。“你们没看天气预报吗?我们这收到台风。”“台风?”黎辉一脸不可思议。“蓝色台风预警,刚发布的。”刘向阳灌了一口冷水,看向赵梦琪:“你们店那个广告牌,是不是得加固一下。”“唔,要。”“我们一来就台风?”黎辉觉得这也太坑爹了。“是啊,你前脚一到,它后脚就跟着来,你真是,什么星来着。”刘向阳的原则是,不放过任何吐槽黎辉的机会。“你就没听过艾俄洛斯么”“我只听过潘多拉,的盒子”“你们真是一见如故。”赵梦琪掺和道。“别打扰他们惺惺相惜了,我们负责吃,他们负责看我们吃,多好。”罗霁觉得这两个人简直就是火星撞地球,明明没啥交集。“霁,有一个问题我实在想不明白,你这么多年是怎么忍受过来的?”刘向阳表情有些认真。“一看你这用词,就知道语文课是体育老师教的。”黎辉本来还想说或者是你智商低,朽木不可雕。“就是,小两口过日子才叫忍受。”赵梦琪有一种能力,就是不该说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那叫一个自然。黎辉呛了几声,硬生生地吞下一个鱿鱼。这顿饭吃得满头大汗。整个小镇开始忙碌起来。渔船也陆续开进避风的渔港,一排排靠停在海岸边。台风预警信号变更为黄色。沿海的居民对台风来袭并不陌生。每年的56月开始,便会陆续听到台风生成的消息。但台风年年有,登陆地和台风路径却是千变万化。赵梦琪印象中遭遇过的一次强台风,是在十年前,睡到半夜只听到门窗被擂得乒乓作响,脑子里浮现一大群人拿着木棍撞门的情景。可第二天,小镇一片狼藉的景象带给她的震撼却更具冲击力。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看大自然的威力。所以当赵梦琪提议先把广告牌拆卸下来的时候,她父亲点点头表示没有异议,毕竟这广告牌已经超龄,要是出啥状况那可是人命攸关。罗霁把门店的卷闸门用铁卡板压死,再用沙袋筑成一道防水线。“小霁,晚上过来家里吃饭,今天舅舅下厨,给你整一顿好吃的。”赵宇招呼道。“可是我得去看看向阳那边需不需要帮忙。”今天下午刘向阳过来把黎辉拖走了,说是要给门口几棵榕树做固定。“那行吧,你小心点,有事打我电话。”“好。”罗霁几乎是跑着回去的。黎辉觉得应该把五米以上的大枝桠修剪掉一些,否则底下再怎么加固,受风面那么大,还是会支撑不住。“不行,我们这会儿去哪找电锯,而且我们也没有那个权利阿。”刘向阳解释道。“那你觉得用这几根竹竿就能固定住了?”“不能。”刘向阳摇了摇头。两个人坐在院子的石凳上,一筹莫展。刘向阳没有经验。以前他父亲还在镇上的时候,这种活一直是他在干。而且,那个是时候,这树也没这么高阿。刘向阳觉得自己有些委屈。另一方面,芸姨已经把院子里能搬的植物都移到里面去了,这会儿见两个人呆坐着,就像两座雕塑。是在等风来?“都固定好了?”“三脚架固定好了。可是感觉没啥用。”刘向阳皱了眉头。“芸姨,能剪不?”黎辉还不死心。“不用剪。阿霁,你来的正好,帮芸姨去五金店买些铁丝,你跟老王说固定用的,他会剪给你。如果有拉索更好了。”“要绑树枝吗,那绳子呢。”罗霁问。“绳子楼上有,向阳,你去找找。快点。”“行。”“好。”罗霁撒腿就跑,外面已经开始起风了,得抓紧时间。“你怎么知道的?”黎辉跟了上来。“以前见过,去海南旅游的时候。”“你什么时候去海南?我怎么不知道。”“高中的毕业旅行,你那个时候回老家了,你忘了?”“那你怎么没跟我说过?”黎辉有些钻牛角尖。“我没有吗?”“没有。”“我可能忘了。”罗霁有些气短。“你什么事情都藏着掖着,还是不是朋友了?”黎辉的语气有些失落。“怎么了?”像是觉察到对方的情绪,罗霁放慢了脚步。“我,我没有瞒着,对不起,以后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我都会说。”“要我问了才说吗?”黎辉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但是就是很不爽,“我的事情你都知道吧,就连小时候喜欢谁暗恋谁你都知道,可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