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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不刨根问底是彼此日渐形成的默契,这一点,罗霁自然不会去打破。两个人各怀心事的坐在房间里,白色的窗帘被微风轻轻撩动。像这样的时刻曾有过无数次,可现在黎辉却浑身不自在起来。“我说,随便说些什么吧。”语气听着就像讨糖吃的孩子。“嗯?说些什么呢?”罗霁随手翻着手里的单词本,现在他是一个也背不下来。又是一阵沉默。“梦琪和刘向阳怎样?”像是突然想到的话题。“什么?”罗霁有些诧异的转过头,问道。黎辉在低头刷着手机,也不知道在玩些什么。“好不好呢?他们要是在一起的话。”黎辉的语气听着就像谈论天气一般自然。“他们?在一起?”罗霁瞪大了双眼,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只是他们似乎并不是那种关系。“我是问,你觉得他们在一起的话好不好?”黎辉微微涨红了脸。“吓死我了。我以为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呢。”稍稍舒了口气,“我觉得好不好这不重要,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罗霁的八卦天线立马竖了起来。“什么不重要?”黎辉脱口道。“哈?”“他们都是你的朋友不是吗?那你就必须客观的给他们分析分析。像家庭背景啊,性格啊,你看,他们从小就玩在一块儿,要是成为情侣那能成吗?”黎辉憋了一口气把话说完,闹了半天这人还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理解能力不能更低了。罗霁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他还是不明白。“我觉得他们没那个意思。”隔了半天,罗霁终于醒悟般地回答道:“你别八卦了好吧。”“不是,你,你…”黎辉你了半天,险些没背过气去。————————————————————————————————赵梦琪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不好意思。”翻着刚到手的宣传手册,她又再确认了一次:“一等奖的现金奖励真的是5000元?”“嗯。”同行的好友点了点头:“想参加?”“5000元啊。”赵梦琪嘴角抑制不住的翘起,“参赛资格没有限制的吧?”“那倒是没有,不过在决赛之前还有一场淘汰赛。你真要参加?”“嗯。怎么样?一起吧,组个团队。”赵梦琪劝说道。“不,我不会。”友人连忙摆了摆手。“我连沙雕都没见过,更别说去比赛了。”“其实我也不会。”赵梦琪笑道:“不过我知道有一个人会。”那个人是刘向阳。身为艺术生的刘向阳其实也没做过沙雕。只是赵梦琪觉得,艺术都是相通的。既然会做雕塑,那自然也会做沙雕。毕竟沙雕也是雕塑的一种,只是比较巨型而已。可现实总是残酷”的。和制作其他雕塑不同,刘向阳不能太斤斤计较那些他认为十分重要的细节。“我说,这是第几次崩沙了?”赵梦琪被太阳晒得满脸通红,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头顶上已经冒着热气。“喷壶。”刘向阳直接无视赵梦琪,朝罗霁伸出手。罗霁和黎辉坐在帐篷里,他们前两天还活力十足的帮忙铲土和提水,现在却像两只慵懒的癞皮狗趴在地上,只差吐着舌头散热。罗霁恹恹的踢了黎辉的脚,“你去。”“不要。”黎辉用手臂遮着眼睛,海滩上的紫外线不是一般的强烈。“那些人是专业的吧?”赵梦琪的声音让其他三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聚集在一处。参赛的选手出乎意料的多,他们中甚至不乏从外地赶来的爱好者。黎辉曾说他在网络上有看到相关的帖子,里面响应的声音挺多。沙雕虽然起源于美国,但近年来由于旅游业的发展,商家们又窥见了其中的商业价值,作为旅游项目之一推广倒十分迅速。但专业的艺术家其实并不多。所以,当他们在一群堆泥沙的人群中发现“高手”时,其惊诧程度不低于在此处遇见心目中闪闪发光的偶像。“高手们”已经用木制的模型把沙夯实,现在正自上而下的雕刻着类似于希腊美人鱼的雏形。“好厉害啊。”罗霁感叹着。“你小子不要长他人志气行不行?”赵梦琪内心佩服归佩服,可眼下最重要的是比赛,而比赛最重要的就是信心。与此同时,“高手”里面有个年纪相仿的小伙子似乎发现了他们的目线,正朝着这边打招呼。就像条件发射似的,黎辉也举起右手来。“啊。”赵梦琪突然钻进帐篷里,小声说道:“你过去和他们聊聊,看看有啥秘诀。”“什么啊,这哪有什么秘诀。”黎辉疑惑道,卧底这种高情商的角色他向来有些不屑。“喂,你看看我们的作品,连半成品都算不上阿。除去今天只剩下两天时间了,怎么样?你去不去?难道你眼睁睁看着我们被淘汰?”声音虽小,但还是一字不漏的传到了刘向阳的耳边里。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太阳把那张国字脸晒得通红。本来完成度不高已经让他的心情十分沮丧,再加上顶着火辣辣的太阳,赵梦琪一番话无疑点燃了导火线。“赵梦琪!”赵梦琪知道自己闯祸了。刘向阳平时跟你嘻嘻哈哈打打骂骂的说明他把你当朋友,所以一般的毒舌尖酸刻薄的话他自然可以忽略不计。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而刘向阳的软肋就是,对他在艺术领域能力上的质疑。赵梦琪是知道的。自刘向阳记事以来,他的父亲就是一个在经营着旅馆的同时又痴迷于绘画的有趣的人。他会经常带着刘向阳坐在海岸边的夕阳里写生,会跟他说一些出外写生时遇到的有趣的事情。刘向阳永远记得他第一次打开自家楼下储藏室的那一刻,空气里混杂着新鲜染料的味道,桌子上铺满用铅笔勾勒的草稿和四处散落的画笔,各式各样的书籍被推到一处。临街窗口的画架前面坐着的那个人,仿佛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刘向阳希望他能回过头来,朝自己微笑,或者走过来摸摸自己的头,就像以前那样。可是,那个人始终没有,无论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当芸姨留着眼泪跟刘向阳说,他的爸爸再也不回来的时候。刘向阳意外的冷静。为了写生而云游四海,以对绘画和艺术的追求当借口来拒绝承担该属于自己的责任,刘向阳无论如何也无法认同。就算那个人曾经深深的影响着自己。“我和那个人不一样。”十八岁的刘向阳在决定报考艺校的时候对芸姨说,“他想当高更,而我只是想画画。”所以,刘向阳不在乎被小刀划破手,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