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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带不了,你带,孩子他爷爷。”程兵看着张章转着方向盘,潇洒的倒车,开远,失笑,也是,自己这么担忧做什么?孩子出生了还有那么多人疼着,他也快退休了,这俩人要是实在带不了,他来带。只要张章愿意配合治疗,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很多,陈医生接着继续了四个疗程,就签署了痊愈证明。张章两天后就回了菲律宾,看到向硕的那一瞬间简直恍若隔世。向硕抱着他哭,一把鼻涕一把泪,一个劲的抱怨再也不去应酬了。张章托着他的下巴细细打量了一下,这小子确实有些纵欲过度,眼底一圈青印,心疼的摸着眼圈,叹了一口气,“人给你送女人你就上啊?你裤链就不能系牢点儿?”向硕哽咽了一下,不说话了,这能怪谁啊……81、左右为难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有些决定,有些感受,真的不知为何而存在。张章还记得那前四个月过得是多么的辛苦,像是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眼前的画面变成了黑白的色调,来来往往的人表情单一木讷,就像是在看早期的无声电影,还要去分神看上面的字幕才能够理解这些人,这些事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如今看着眼前的蓝天白云,张章想……或许,这就是退一步的海阔天空。或许,这就是得偿所愿的心满意足。思念依旧存在,却像是温暖的水流从口腔里一路滑到胃部,暖的让人毛孔张开的舒适。向硕说,这就是寄托,人有了寄托就会找到目标,才会继续往前面走。张章深以为然,却有些懊恼自己的情绪变化,这不是借口,虽然短短一段时间他经历了很多,但是最后会出现这些心绪的大起大伏,确实是自己的心不够强,所以才会被莫名的情绪一路带着往弯路上走。如今想来,张章隐隐有些害怕,别人不知道,其实他自己清楚,那条弯路的尽头是什么,是背叛和堕落,因为被背叛,所以要背叛,因为受到伤害,所以要报复,还好那些滋生的欲望在自己理智丧失的时候依旧有一层框架被束缚着,所以还能回头。在给雷刚去的信里,张章隐晦的提到了自己当时的状况,雷刚的回信有这么一段话——或许就像你说的一样,信仰对你的束缚薄弱的可怕,但是有一点你不能否认,你的使命感没有任何人或者事可以破坏,因为那已经成为了你的本能。【马克思曾说过:“作为确定的人,现实的人,你就有规定,就有使命,就有任务,至于你是否意识到这一点,那是无所谓的。这个任务是由于你的需要及其与现存世界的联系而产生的。”】在你没有去理解‘它’的时候,你就已经学会了‘它’,因为你现在的人生已经完全由使命感去构筑而成,‘它’造就了现在的你,如果你要放弃‘它’,那么也就等于放弃了自己。而人,永远不会放弃自己。……这一大段话让张章觉得有些好笑,却莫名的感触深刻,或许就像雷刚所写到的,要学会背叛,真的只能先学会放弃自己。而放弃自己,张章必须得承认,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毅力,毕竟放弃自己远比让自己过得幸福要难得多。一次军火交易结束后,张章回到菲律宾,向硕递给了他一份资料,在资料的底下压着一个B超相片,他拿起相片看了一眼,挑眉看向向硕。向硕笑眯了眼说,“你儿子,我要当干爸。”“这是几个月的?”“调理了三个多月才做手术,这孩子才两个来月吧,我说你怎么都没问过,不会忘了吧?”张章抽了下嘴角,好吧,现在有了孩子他爸,确实有点儿不上心了。向硕探头过来看,眯着眼,“我就看到一个黑洞,你能看明白不?”“……”张章沉默,这玩意儿他也看不懂,“这个怎么会送过来?”“听说是程科长叫送过来的,他还问我要不要给雷刚寄一份过去。”张章愣了一下,是啊,这孩子的事情怎么说,雷刚要是知道不得掐死自己啊?当初做这事儿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哦,对了,是给雷刚他家一个交代。“孩子叫什么名?你想过没?跟你姓还是雷刚?我看得跟雷刚姓吧?雷什么?”“雷震子。”张章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句。‘噗!’向硕一下笑喷。张章反应过来,“不是,雷震这名怎么样?”“不好。”向硕摇头,“现在孩子开玩笑都从名上开,到时候这个‘子’字去不掉了,孩子肯定抱着你闹,要不叫雷章吧?反正是你俩的。”张章摇头,“这事儿还早呢,我先给雷刚通个气算了。”夜里,张章给雷刚去了一封信,说了很多话,临了,张章问了一句,你要是有孩子了打算起什么名儿?雷刚的回信里刻意忽略了这个询问,半点没提,张章大概知道雷刚怎么想的,估计也知道他们俩在一起了注定没有孩子。张章就把这事儿给按下了,等以后见了面再说。*这边雷刚的心情一直有些古怪,自打张章问他给孩子起什么名开始,精神就持续处于焦虑中。张章的工作环境他能理解,但是却不代表喜欢,原本还好,现在在一起了,一想起就有些膈应。如今,这问题就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他记得张章原先说过,他外面的儿子可能很多,不会现在想抱一个回来吧?这种联想,简直让人不寒而栗。他必须得承认,他不太喜欢自己和张章中间隔着某个东西,尤其是在不认识的女人身体里生出来的,强烈的违和感,扎得他难受。他曾经努力去想过,尝试理解,毕竟张章的工作环境很复杂,又那么危险,这类人总希望自己留个血脉,就连他自己也不是没想过。但是,既然现在已经接受了和男人在一起,没有后代的未来他也接受了,能不能就别再折腾了?两个人把自己的工作捋顺了,回头想办法住在一起,组个家,一栋房子里住两个人,这样的想法就足够他满足的了。雷刚被林峰叫出去的时候还在想这事儿,两人在走廊上对视了一眼,莫名的有些感慨,都憔悴了不少。林峰得偿所愿的和珠子搬到了一个寝室,俩人的小日子过的倒是不错,但是随着离队的日期越来越近,吉珠嘎玛像是吃了炸药一样,憋着,一碰就炸,怪就怪在珠子从不和林峰发火,别人是无差别轰炸,林峰安慰也安慰过了,吵也吵过了,这边人答应好好的,那边又开始炸,闹得整个游隼都人心浮躁。也是,老的要退了,这三年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