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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只是希望你记得,无论你有再大的脾气,也要看时机、看场合、看对象,如此方能一直立于不败之地,不要太由着自己的性子。”“以后嫁入了婆家,无论是对婆母,还是对妯娌、小姑,其中相处的各个度都需你自己拿捏,还望你能明白。”“是,孙女儿多谢祖母教诲。”当秋日尽过,冬日已至,京城中年轻男女们能够出来玩耍的事情便已然不多。每日里,除了一些宴会能出出门,或者再相约着一起去逛个铺子,剩下的京城郊外的秃枝黄土,便是在没了什么观赏的兴致。经过几月的养伤,晋绍陵现在的伤势已然好得差不多,这日,他与左丘俊绰坐在茶楼上,一边闲闲看着下面街道上走动的人群,一边道:“眼见着明年就是咱们晋国筹备已久的十国宴会,最近京城中出没的他国人,真的是越来越多的。”左丘俊绰颔首:“虽说肯定会给京兆府的工作加重负担,但是某种程度上,也正正说明了大晋现在的昌盛。”晋绍陵想着前几天见过的沈崴模样,不以为然:“我觉得沈大人还有很多潜力可以挖掘。”“哦?何出此言?”“之前沈大人刚刚调任京兆尹时,头发是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薄变少。但是最近,我看着他自从适应了这个职位的强度,头发已经很长时间没再掉了,即便现在的事情要比一开始要多得多,也忙碌得多。”这一点,左丘俊绰倒是不知:“那沈大人可能会是十年内,在京兆尹这个岗位上第一个干到顺利卸任的京兆尹。”晋绍陵先是颔首,后是摇头:“也不一定,或许父皇会看在他功绩的份上,让他连任也不一定。”左丘俊绰:“……如果真这样,那你父皇是真的狠。”晋绍陵噗嗤一声笑道:“你莫非还是刚知道不成?”只看他身上的那几个血窟窿,就能对他父皇的心性之狠可见一斑。此时,食肆楼下,几位出来吃饭的年轻公子突然道:“最近京郊的吴丹书院里,来了不少来游历的别国的学子。”“对啊,周国、赵国,还有丰国、金国和楼安国,都派人过来游学了。”“啧,楼安就算了,那是咱们的结盟国,但是周国和赵国?!”“前些年楚国在咱们大晋大肆屠杀、侵占土地,他俩一直站在楚国背后,与咱们为敌。怎么着,现在这是眼看一息战,他们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跑到咱们的土地上游学,也不怕半夜被人套麻袋。”“没办法,咱们大晋明年就要举办十国宴会了,他们这是派学子过来,提前踩踩点,我们当然不能反对。”“索性楚国没有人敢派人过来,否则现在早就被愤怒的百姓给套着麻袋揍了。”众人学子凑在一起大声讨论,突然有人放下茶盏,起身大声道:“现在这温度,还没到最冷的时候。你们说,咱们要不要趁着这机会多搞一些活动。”其他人的谈话静了静:“什么活动?”“嘿!当然是蹴鞠啊!游学学子让他们组一个队伍,咱们来一个队伍,一起好好切磋切磋。”他这话音一落,不远处就有人不乐意了:“就书生和书生踢没有什么趣味,让我们这些非学子的也组成一个队伍,和他们切磋切磋……”其他人闻言,也跟着一齐张口,纷纷发表起自己的意见。晋绍陵听到下面的讨论声,不由挑了挑眉,与身边的左丘俊绰笑道:“这个主意看来不错。”左丘俊绰颔首:“真若是组织起来了,我等也跟着去看看热闹。”“再通知胤瑾一声,他未来的大舅哥又要有活儿干了。”晋绍陵不知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不由轻笑出声,“也不知道他最近都在做什么,已经挺长时间没有看到他出来露面。”“确实。”瑾郡王府,闻胤瑾最近有些忙碌。他看着自己自己聘礼单子上已经凑齐了大半的东西,眼角的愉悦几乎都要倾泻而出。“主子,剩下的东西,只要等日子确定下来,直接从金翠楼调取时新首饰进来即可。”松海恭敬回禀。闻胤瑾满意点头:“做得不错。首饰部分,待我最近重新设计。”再接下来,他就只需再等一下,事情很快就会成为定局。松海松出一口气。他一向知道自家郡王挑剔,却不知道他能这么挑剔。最近这段时间,他几乎感觉每一天自己都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现在终于达到了郡王的期许,他感觉自己肩膀上的重担一下子就卸了下来。“府中的地面、院墙你再排查一下,看看是否有需要修缮的,趁着现在秋冬之际,一起收拾完。”至于房屋等木质结构,他完全可以等婚期下来以后,再重新修缮。恰在此时,外面有人敲门,再然后就是松山的声音:“主子,冯家小姐过来拜访老夫人。”闻胤瑾肃色抬头:“老夫人应下了?”“回主子,老夫人拒收了她的拜帖,没有应下。但是现在冯家小姐已经到了府门外,在外面一直哭着喊着说想见老夫人。”“具体情况?”“小的见她婢女身上背了个小包裹,似是离家出走。”闻胤瑾的眼睫低垂,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一个从未见过的亲戚,哪里来的这么充沛的感情?!这些冯家人,还都是些有意思的人精。”他垂眉想了想,道,“你去与老夫人通报一声,看看她有什么反应。”他慵懒地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头,发出一声惬意地低音,“她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相似的套路,只是派来了不相似的人,也不知道他那位好祖母会怎样说,怎样办。至于结果,闻胤瑾在书房中并未等待太久,就知晓了结果。闻老夫人听闻松山的汇报后,并未在后院见冯家姑娘,而是让身边的婆子去府门外询问事由。冯家姑娘原本就站在郡王府外泪眼朦胧,现在一听婆子出来询问有什么事,更是泪水涟涟,哭得好像要下一刻就昏死过去。口中只喃喃念叨一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知姑祖母,您就放我进去见见她吧,真的是很重要的事。”闻老夫人自从上次孙婆子半夜掉包,被关在地窖中过了大半天,现在就不是很信任新来的仆役。她现在留在身边伺候的,都是以前的老人。这位陆mama便是其中一位。陆mama行事一般稳妥,话语也不多,却很能镇得住场子,此时面对这种情况也没有慌张,对于那些在府门外远远围着看热闹的人群,更是好像没有看到一样。“冯姑娘,我们老夫人让我告诉您,她和冯家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