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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段祝福的话,妹子在一旁都快要幸福得晕过去了。李从一意犹未尽地加了个让妹子终生都没琢磨明白的PS:以后喊人记得一口气喊完,免得闹误会。最后落款签名,李从一的笔尖一顿,换了个写法,是竖着签的。“从”和“一”上下连在一起,是李从一,也是李丛。妹子心满意足,揣着特别签名,脚步飘飘地离开。李从一目送她远去,直到雅间门被她严实地关好,李从一才回头,看陈岱川笑得更过分了,肩膀毫不掩饰地抖动。李从一没好气地说:“够了啊。”陈岱川十分给面子地安静三秒,随后没绷住,笑出了声。李从一忍无可忍,在桌子底下踹他一脚。陈岱川躲得挺快,还一点儿不客气地反击了一下。陈岱川可是有武打明星的头衔,前世还上阵杀敌过,哪是身娇体弱的李从一能比的。何况李从一还有一只脚在半空没来得及收回来,本就不平衡,差点被直接踹翻过去。李从一惊魂不定地扶住咖啡桌,脸色发白,正准备和陈岱川好好理论时,只见陈岱川立即严肃地说;“别闹了。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第45章同居李从一终于坐上了不久前还吐槽过的几百上千万的豪车,感觉就是不一样,就连坐垫都软得叫人心满意足。“去哪?”陈岱川笑了笑,没出声,把车往城市外围开。人烟逐渐稀少,但道路依旧开阔平整。李从一探头看到路标,到了大富翁常住的山庄别墅区,这是要去陈岱川的家啊?李从一感觉心口上扎了一刀。“到了。”果然,陈岱川的车驶进门禁森严的高科技自动栅栏,沿途经过几座独栋豪华别墅,在其中一座小三层面前停下,“我家,不过我很少到这里住,离公司有点远。”陈岱川去开了大门,里面是占地至少的两百平米的花园,被人照看得井井有条,正是春天生机勃勃的场景。“你是不是经常住东二环的天辰广场?”李从一幽幽地问。“你怎么知道?”“离公司近,这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特别贵。”李从一感觉自己都快要仇富了。陈岱川失笑,带李从一进屋,但拐了个弯直奔地下室。地下室的装潢特别有格调,从很有设计感且有科技感的门就能看得出来。陈岱川的手指按在门上的指纹识别区,格外沉重、几乎把房间密封的门才缓缓打开。李从一好奇陈岱川把他往这里带干什么,门才开了缝,他就探头往里看。里面灯火通明,一览无遗。李从一看到了一点,身体瞬间僵直。“进来吧。”陈岱川率先走进去。这地下室,居然被陈岱川改造成了陈列馆,一格格的玻璃文物柜有序地延伸排列,高质荧光灯恒定温暖地照耀那些古老的陈列品,瓷器、折扇、玉佩、字画……林林总总,不一而足。李从一感到鼻子发酸。这些东西,都带有浓烈的特色文化,都是南宣时期的文物。只不过它们都不是李从一印象中色彩鲜明的物品了,它们泛黄、生锈,即使好生照看、细心修补也抵挡不住散发出浓重的陈旧气息。还隔着厚厚的玻璃柜,只能观看,再也不是他随手就拿随手就丢的日常把玩工具。陈列室中,还赤裸裸地摆着一张黄花梨雕花扶手椅,这是仿制品,可以坐。李从一一眼就看出这椅子是陈岱川故意放在这里的,他一定经常在某些时刻,独自一个人进入这宽敞明亮到冷清的陈列室,无声地坐在扶手椅上,不知带有何种情绪与这些褪色古老的文物,长久地静默相对。李从一对陈岱川的行为是那么的感同身受。李从一走过去,坐在椅子上,双手搭在扶手,指腹摩挲着精美的雕花,神情惘然。陈岱川有些奇妙地看着这一幕,那把椅子,一直以来只有他沉默地坐在上面。第一次他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到那椅子和人并存,这让他不经意间感到触动。他问:“感觉如何?”良久,李从一才艰难地开口:“这得多少钱啊!”这答案始料未及,陈岱川也不由愣了愣,真觉得李从一实在太煞风景。但不自觉高高扬起的唇角却表明,他挺喜欢这人煞风景的。李从一好心疼:“你给我几个亿,把我供起来吧,我比这些死物值多了,没事还能陪你聊聊天。”“行啊。”陈岱川笑,“赶明儿给你打个笼子,要金银的还是玉石的,要雕花点翠的还是直接镶明珠的?”“同人不同命。”李从一痛心疾首,“投胎是门技术活,两次都没赶上你。你现在又是个什么来路?”“家里做实业生意的,早期积累了一些资本。”陈岱川说。李从一不由得好奇上了:“那你怎么去混娱乐圈了?太子殿下怎么着也该在政坛上叱咤风云啊。”陈岱川说:“你应该清楚,小时候意识清醒,但又不能露出过于奇怪的表现,对这个世界好奇,只好借电视了解。我母亲还以为我对电视天生着迷,就让我当了几次童星,平川影视一开始也为了给我当童星开的,后来我觉得演戏也挺有意思的,比政治有趣得多,就一直做下来了。”李从一心口疼:“我终于知道我和太子的差距在哪了。”陈岱川走近李从一,斜靠在一个陈列柜旁,低头看他:“你呢,怎么个情况?”“我出生在一个小康之家吧,不富裕,也不贫穷。”李从一叹气,“但出生就带有前世的记忆,怎么也不可能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生活,以至于我小时候在外人看来,性格一直很孤僻,和父母的关系也不大亲近,他们怀疑我有自闭症,还带我去看过医生。”李从一的孤僻自闭一直持续到上初中。一堂历史课,李从一从历史书里的角落里发现一个豆腐块大小的课外延伸框,里面寥寥不到百字,就讲述了南宣这个朝代的兴亡。李从一久久地凝视那个框,以至于历史老师叫他好几声都没听见。历史老师也是个暴脾气,见学生不听话,就骂他,用力推搡他,结果把心魂离体的李从一给推倒了,砰地一声,额角都在课桌上磕出血来。李从一回魂后,和历史老师打了一架,闹得全校皆知。第二天,他就被父母转学了。换了新的学校,李从一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疯狂自恋,厚颜无耻。李从一成了没线的风筝,彻彻底底地放飞了。陈岱川听完,一时没有说话,他意识到李从一和他是不一样的。李丛枉死,活着的时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