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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清早有些凉气,书房前的几株小树上都蒙上一层露水,闻人煌抖了抖身子,把扫把偷偷藏在树下,推门进房。重阳快到,早晚温度都有些凉,房内还有丝温暖的气息,想是霍宵才出门不久,他时间掐的还算准确。案几上堆放着很多案卷,一眼看不出到底有什么,他皱了皱眉,环顾四周,光线略暗。不作他想,先从桌上找起。他随意翻起一本书,讲的是修身养性。切,都这么大年纪了,现在看还来得及吗。他想起对方那差劲的脾气,不屑地放下,又掀开另一本,大多都是些没多大用的。翻了整个桌子居然都没刀鞘的影子,他不禁后怕,霍宵是否当日靠着刀鞘闯出重围就发现了刀鞘的不一般,所以已经把刀鞘藏起来了?若真是藏起来,这偌大的将军府他要去哪里找再走几步,看到摆放古玩的檀木架上摆着各种玩物,粗略一眼也未看见。他压低嗓子,小声叫道:小灰也不知这方法行不行得通了,可若是不试试,可能找到天黑都不一定能找到。他躬下身子四处低声叫喊小灰,企图从那灰蒙蒙的光线里找到一撮跳动的灰色。小灰小呵一个轻声突然不适的响起,闻人煌脸色瞬间僵住。他感觉撞到了一个人努力抬眼看,眼中混入一抹熟悉的青色的衣角。曲宁。他捂住嘴不让自己惊呼,曲宁双手高举被吊在房梁之上,在光线逼仄的房中突然看到吓了他一大跳!曲宁缓缓睁开眼,脸色苍白。你怎么会在这里?闻人煌强压下心头的慌乱,急忙问道,他发现曲宁现在的状态十分糟糕,似乎是这样被囚禁了很多天。曲宁看了他一眼,又疲惫地闭上了眼:闻人公子终是回来找王爷了吗?所以现在已经快死了还这么关心他和王爷的乌龙感情是吗,闻人煌简直感动地无话可说。王爷心情不好,若是闻人公子回来,想必曲宁就不会再被迁怒了吧咳咳!他别扭道:你说慢点吧,要咳死了,多久没吃饭了啊。曲宁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在下已经被王爷吊了三天了。三天你到底哪里惹了他了?他不忍心的问道,站起身来才看见曲宁的手腕已经被绳子勒出了紫红的伤痕。曲宁双眸微颤:黑鸾妄图谋害王爷,闻人公子你说我哪里惹了王爷呢。他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可是鸾主还为王爷疗过伤!曲宁苦笑:所以让人防不慎防。曲宁说的越是豁达,他就觉得这件事越奇怪,会有人坦然承认自己想杀人,但很少有人一边坦然还一边这么苦笑,如同在承认和否认之间来回徘徊不定。不过这事他管不到太多,黑鸾毕竟是栖凰山的敌人,黑鸾的人若是要被霍宵诛杀,他总不能又一次头脑发热把人救出来。你可记得那晚我给你的刀鞘?他心烦意乱地直切主题。曲宁想了想:那刀鞘上了车便被王爷发现,他拿了刀鞘就收起来了。他顿时炸毛:收起来了?他没给巷外弓箭手看这刀鞘?我是告诉王爷闻人公子你的意思的,可王爷当时什么都不说,出了巷子也不曾有人攻击我们。曲宁回忆起当时情景,不禁再次苦笑,马车到一半就停下,原本是要将王爷送回将军府,可下车后我才看见王爷的虎贲营已经到了。他听到虎贲营三字,茫然看向曲宁,难道是这虎贲营竟将乌鸦准备的三千弓箭手全歼?曲宁垂着眼眸低声诉说:所以,他真是太傻,让端王真正的恨上黑鸾了吧,端王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身在敌营却不做好万全准备呢,龙啸虎贲,随便哪个营都足以那口中的他想必是鸾主,曲宁说到后来声音越发微弱,他转眼一眼,只见曲宁两眼已然无神,嘴角笑容苦涩却冷酷。你你怎么了啊他不忍心地问道,虽说他自诩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可面前确实曾照顾过他一阵的人现如今落得如此狼狈,再露出如此神情,真是让他于心不忍。曲宁摇摇头:闻人公子此次前来是为何?他犹豫,是否要告诉他自己是来偷东西的,虽然那刀鞘本来就是自己的东西。曲宁轻轻咧了咧嘴:差点忘了,闻人公子当日是选择同栖凰山一道的,恐怕今早探王府的目的也不会简单到哪里。他心里有点别扭,曲宁话中明显的讽刺让他觉得有些羞愧。几天前他还在别人眼皮底下瞒天过海自称是端王男宠,可转眼谎言不攻自破,自己是栖凰山之人的现实是一巴掌打在了自己和霍宵的脸上。你管好你自己吧,他闷声道,若是你没见过我的东西我就走了。恐怕闻人公子进府容易出府难了。曲宁垂下眼眸,低声道。他一惊:为何!曲宁苦笑:这几日王府内已有无数黑鸾死士为救我而深陷泥沼了,端王对进将军府之人不加阻拦,但进了都是逃不出去的。他感觉到背后隐隐有一股寒意。每抓到一名黑鸾死士,端王都会告诉我,他们都没想到,我不在将军府的大牢,反被囚于端王的书房。曲宁低头说着不住又咳嗽了好几声,他于心不忍的看着这曾是浊世佳公子的人如今变成这副狼狈的样子,或许霍宵就是为了用他引出鸾主才故意对他百般折磨。那人的手段真是残忍,他不禁一哆嗦。闻人公子,你究竟是何人?曲宁侧头淡淡问道。他没精打采: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你当时也探过我的气海,没有灵力。若是普通人,为何会认得乌鸦和栖凰山另外的人,又怎会有自认为可以退兵的信物?我或许是个深受栖凰山喜爱的普通人。除此之外,连他自己都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曲宁笑笑,不置可否:希望王爷也这么认为,这样待会闻人公子被抓住之后就不会受太大苦了。闻人煌觉得更难熬了,这种被人认定有来无回的感觉真的不怎么好,他皱眉道:我不会被抓住的,你好自为之!曲宁低下头,轻轻笑了笑,仿佛已经看破一切般的随意。闻人煌不悦地整了整衣冠,正要出门,突然门口传来几声脚步!他呼吸一滞,几乎是本能的就看向曲宁。这时晨色渐亮,曲宁面上表情已能看清,苍白中带着惊疑不定:今日王爷回来的如此早!我运气是不是特别差!他低声哀嚎着退到房内,四处找地方藏身。曲宁皱眉不语,根据这几天来他的观察,霍宵此时不该在王府,那外面动静究竟是谁弄出来的。门外的脚步声由近及远,终于到了门前,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