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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湉体贴的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太后端起茶盏看向他,见他眼眶也有些红,不由得笑起来,“陈先生常在宫里,下回你进宫,再来听后头的。”傅湉点点头,看起来确实喜欢听书,并不是为了附和太后而勉强的。太后于是更开心,两个儿子偶尔陪她来,也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皇后倒是孝顺,时常过来陪她,只是她更喜欢那些新鲜的话本故事,太后跟她说不到一处,常常一个人看了也无人倾诉。傅湉倒是正好补上了这个缺。楚向天一听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委婉的提醒道:“母后,佑龄说到底是外男,不好经常入宫。”太后一眼就看穿了他那点小心思,不悦道:“佑龄年岁不大,且这后宫除了皇后,也无其他妃嫔,我召他来陪陪我,谁敢说什么?”“说到底是你自己不愿意入宫吧?”她说着又掩面伤心起来,“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愿陪我,现在好不容易佑龄不嫌我唠叨,你也要拦着吗?”傅湉一听立刻心疼起来,瞪了楚向天一眼,连忙道:“只要太后不嫌微臣,随时召臣入宫都可以。”太后伤心的神色一顿,转而笑起来,轻轻拍了拍傅湉的手背,“真是个好孩子。”楚向天:“……”两人留在宫里用了晚膳才出宫,太后还想留傅湉小住,还是楚向天说刚到庆阳还有许多事情处理,这才将人带了回来。他们离开后,太后对王嬷嬷道:“你去一趟长乐宫,就说哀家找皇帝有事。”王嬷嬷领命离开,没一会儿楚凤元就坐着御辇过来,见长阳宫只有太后一人,了然笑道:“凤璋将人带回去了?”太后轻哼一声,“生怕我将人强留下了,护食的很。”楚风元笑,“他难得遇上个喜欢的。”这也不能缓解太后对小儿子的不满,不过想起叫皇帝来的目的,还是说起了正事,“佑龄你也见过了,是个好孩子……”她斟酌道:“他出身商贾,又是初到庆阳,封侯也是看在凤璋的面子上,庆阳城的那些世家贵族不知道要怎么编排他,既然凤璋认定了他,哀家也该尽点长辈的心,给他撑撑腰。”皇帝显然也清楚傅湉日后会面对的形势,赞同的点点头,“朕让德庆去办。”太后这才放心了,露出个满意的笑容。楚凤元笑道:“看来母后确实喜欢他。”不然也不至于将他叫来亲自交代。太后脸上的笑容淡下来,叹息道:“凤璋他好不容易遇上个好的,哀家总不能看着那些人的闲言碎语破坏他们的感情。”傅湉刚到庆阳,不知道有些人闲着没事,编排的流言有多难听。太后不愿意他们因此心生芥蒂,不如从一开始就将流言的源头掐断。有太后跟皇帝撑腰,谁还敢说什么?******出了松鹤殿,两人并肩走在长长的宮廊上,傅湉完全没有了进宫时的忐忑,连脚步都轻松许多。楚向天沉着脸,见他丝毫不理会自己,忍不住伸手捏住他的后颈将人压到廊柱上,“这么开心?现在不怕了?”傅湉扭了扭身体想挣脱,却被他牢牢钳制住,只得道:“皇上跟太后都很好。”“皇上也好?哪里好?”楚向天危险的眯起眼睛,压低了声音问道:“那你觉得我好还是他好?”傅湉被他的无理取闹震惊了,呆了呆才解释道:“我就是觉得皇上不像传闻中那么威严……”楚向天都快被被醋淹了,靠近他若有似无的磨蹭着敏/感的耳垂,“皇兄从小就会用这招骗人,你以后少跟他说话,不然被卖了都不知道。”傅湉心里觉得他又在吃飞醋,干巴巴的“哦”了一声。“还有母后……”楚向天又道:“这么多小辈上赶着想要侍奉太后,怎么可能连个陪着听书的人都没有,你别被她骗了……”傅湉咽了咽口水,抬手戳戳他的脸颊,“太后的醋你也要吃吗?”楚向天默了一会儿,道:“这不叫吃醋。”傅湉:“……哦。”是吗?无话可说的楚向天只能用行动让他闭上嘴,将人按在廊柱后狠狠的亲了一会儿。两人从廊柱后绕出来的时候,嘴唇都有些红,尤其是傅湉的下唇还破了皮——楚向天咬的太用力。不小心咬破了。轿夫在长阳宫门口等了好半晌,才看见两人缓缓走出来,傅湉抬袖遮着半张脸坐上去,才伸手在嘴唇上碰了碰,咝咝抽了口气,有点疼。气的又在心里狠狠给某人记了一笔。从宫里回来的第二日,卫鞅送了拜帖上门,邀请煜王跟康乐侯赴春乐宴。春乐宴是贵族子弟每年的例行宴会,十岁以上均可参加,主要用以各家子弟互相结识。宴会一般是在三月举行,每家的子弟做东,这回正好轮到了卫家。卫鞅跟煜王关系好,卫家就干脆将差事交给了他。收下拜帖,傅湉答应会去,这是他正式迈入庆阳的第一步,他不会拒绝。他去了,楚向天自然要陪着,其他各家听说两人去,原本不准备去的也动了心思。今年的春乐宴。说不定会是历年来赴宴人最多的一次。☆、第94章第94章春乐宴定在三月二十一,傅湉还有十来天的时间准备,因此也并不着急,从宫里回来后,没事就拉上楚向天,去庆阳城里四处逛逛。先前一直好奇的众人才终于见到了这位“煜王妃”的真容。这日楚向天要去城外大营巡视,傅湉恰好没什么事情,就带上傅吉,准备先去打探一下庆阳城商铺的情况——他有意将傅家米铺也开到庆阳城来。楚向天带他逛了几次,他已经大致记住了道路,轿子将他们送到了朱雀大街后,傅湉就带着傅吉溜溜达达的往西市逛过去。庆阳城内的坊市分为东市跟西市,东市多为酒楼。茶楼、金铺等,做的都是供有钱人消遣的生意;西市则多为货物买卖,一般都是各府的采买或者普通百姓才会去西市。傅湉穿着气度皆不凡,一看就非富即贵,因此西市的百姓都隐隐打量着他。忽略掉探究的目光,傅湉找了几家米铺问了问米价,发现都比四方镇要贵三四文钱,不过价格也不算离谱,庆阳城地处北方,人口众多,本地出产的米粮根本不够,因此一部分是从周边各个郡县运过来的,所以价格自然就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