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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图垂目笑了笑,并不答他。赵珋瞧得不真切,不晓得自己从他神色里瞧出来的,还真是几分黯然。秦攸心底,暗暗较着劲儿。“好,好了么……快些……”“什么快些,嗯?”秦攸揉着身上那人的臀瓣,小声哄道,“哥哥,说吧。”为着不压到肚子,阮雪臣原是骑坐在秦攸腹上。秦攸按耐着性子,打叠起满腔柔肠百转的温存,只是磨磨蹭蹭地在他股间挨擦,不肯给他一个痛快;下意识的,仿佛是报复他从前不许自己进去。阮雪臣一手撑着秦攸的肩头,一手护着小腹,双膝耐不住地时开时并。因为知晓眼前这个人是绝不会取笑他的,他捱了一会儿,到底还是闷声道:“快些……进来……啊!”秦攸瞧着他渐渐被自己引诱得意乱神迷,欢喜无尽,在入口重重顶了几下,教他发出煎熬难耐的呻吟,便如他所愿地将自己一举送进去。“轻些……孩子……”秦攸运起丹田之力,一波一波地挺着腰,喘着气笑道:“轻着呢。是哥哥太久没有了……才耐不住。”阮雪臣渐渐只能双手抵着他胸口,身子不自觉地起伏,再吐不出一个字。十日之前,被赵珋偷入书房脱了一只靴子,也不知那人究竟要做什么。阮雪臣虽然忧心忡忡,好在赵珋接下来却没什么作为,朝堂上偶尔往他这边喵一眼,竟是耗子见了猫一般的神色。萧图明明说今夜便归,却始终不见人影。阮雪臣自然不肯流露出诧异的意思,尤其在小醋坛子跟前。可秦攸又不傻,这人为何时不时走神,他心里明镜一般照彻,却也憋着劲不提,有意引他同自己欢好。带了几分焦躁之意的拍门声响起的时候,阮雪臣正蜷起了脚趾,失控地一蹬,压帐的如意滚落在地,碎作两半。阮雪臣慌慌张张收拾过,匆匆出去见客。他每每见张达习以为常地来报萧图的私事,无法不尴尬,因而神色只能装得淡淡的。可惜唇上刚被他自己咬破了一点,他却不晓得。秦攸见了,也不提醒,凑上前将血色舔去了,道:“怎么了?”“萧图回来了。只是被召进宫夜谈,至今未归。”秦攸伸臂揽住他,道:“这下行了吧。不必魂不守舍了吧。”阮雪臣敛去眉间忧色,勉强一笑,皱眉拍他的手道:“谁魂不守舍?”“小六,上一回我就很想抽你,如今,还是想得很。”赵珋的脖颈已经支不起脑袋,只能吊梢着眼睛,瞅着萧图不吭气。“……只可惜,我现在抬不起手来抽你。”赵珋模模糊糊望着他,忽然道:“你还记不记得,朕小的时候,三哥四哥他们整治朕。”萧图吃吃笑道:“怎么不记得,也只有你这傻瓜会上当。拉了三天肚子,大病一场,后来一见他们就吓得结巴。”“……所以你就揍了他们一顿。”萧图淡淡一笑,没有说话。“朕一直奇怪,父皇那么忌讳你和舅舅,怎么那一回,你倒没事。”“你以为我傻么?我就是知道没事,才去揍他们的。”萧图伸展着长腿,靠在椅中,轻道,“你们都不明白,皇姑父他……其实可疼我了。”这是赵珋听不懂的东西。他干眨了两下眼睛,道:“小萧,你若是肯待朕好一些,何至于弄到如今这样。”萧图斜瞥了他一眼。赵珋急道:“你就会瞪朕,就会骂朕,哪天说过一句中听的话?”“那是你做事实在不能入眼,”“怎么……怎么不能入眼了?朕一不奢侈二不好色三宅心仁厚,外面那群不识好歹的东西夜市都摆到御街上了害得朕夜夜听着叫卖流口水,狗屁御史说不能动啊不能动,朕可不就没动他们!”“唔……不好色?那时候是谁给阮大人下药?”赵珋撇了撇嘴,人蔫了下去。“喂,说认真的,禁军分明都在我手里,你究竟是出的什么馊主意?”赵珋斜了他一眼,没有说话。57.屋里只有一小块月色,正落在阮雪臣的榻上,将他的手照成了青白色。秦攸握住它收回被中去。阮雪臣啊了一声:“你怎么还醒着?”秦攸平平淡淡地望着他。雪臣被那种清澄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咳了一声:“我没……我是在想别的事。”秦攸没说什么,跷起腿来,将手枕到脑后去。阮雪臣反倒有几分心虚,想了想,道:“……大约十日前,有件事没和你说。”秦攸静静听完了,道:“这不是明白得很么,他脱你的靴子,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女的。”“……什么?”秦攸低笑了一声:“江湖中人,不正常的比正常的多;雪臣哥哥,你见的都是官场上的人,他们太正常了,所以你才想不到。你们这个皇帝……呵。”阮雪臣头疼得脑中嗡嗡,只得闭了眼,乱纷纷胡想了一阵,终于坐起身道:“怪不得他临去时候……不好,秦攸,我怕这事要糟。”秦攸看他挺着肚子起身披衣,叹了一声,利落地翻身起来帮他。更深时分,大庆门前却已然有了一队人。阮雪臣同秦攸面面相觑,近前看时,为首的原来是萧凤渡,眯着眼笼着手,仿佛意态安详,脸色却很不好看;张达跟在三步之后,身后森然而立的,赫然是萧图的一支亲卫。看见阮雪臣,萧凤渡也无暇惊诧,不咸不淡打量了他一眼。“太师。”“阮大人。”目光不免往他腆起的肚子上一溜,然而正事要紧,也就仅仅是一溜,“阮大人所来何事?”“王爷还未出宫么?”萧凤渡摇头。“晚生去求见圣上。”“没用。宫门密锁,连老夫都进去不得了。”阮雪臣沉吟片刻,道:“这不成,得进去瞧瞧。”话音初落,宫墙内外,一时俱都响起了更声。此起彼应,暗夜中遥遥传出数里,众人越发觉得心底没着没落。数过四下,张达焦躁道:“管他许多!还真以为挡得住我们么?”雪臣急急拦道:“那也不能明火执仗地闯进去,成了什么了。”张达平日虽帮着萧图防着他爹,此时没了主意,倒又只得看向萧凤渡。那人灰白的长须在夜风里飘拂,铁青着脸道:“稍安勿躁。那小子身边,除了阉人,便是妇人,能干得了什么。”阮雪臣皱眉道:“难说。”萧凤渡有些怪异地多看了他一眼,见了那毫不掩饰的担忧神色,短促地笑了一声,低道:“图儿倒真有几分手段。”秦攸一直一言不发,此时忽然道:“雪臣哥哥。”阮雪臣这时候也顾不得萧凤渡的脸色,抓了秦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