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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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布鲁斯·韦恩因为还是个处男在学校被霸凌了。 但说实话,考虑到中学生们正处于荷尔蒙分泌过旺,且为了表现自己而过度标新立异的人憎狗嫌的年纪,尤其当这还是一所美国中学的时候,一切就显得合理起来了。 “我完全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自豪的?只不过是一些基于繁衍需求的生理活动而已,无论是相关的生物知识还是更深入的基因学我都很清楚。” 阿尔弗雷德正在开车,“布鲁斯少爷,也许就是因为你表现得过于理智,所以他们才会那样笑你。”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噢,它有时候和对不对没有关系,你口中的这种生理行为也是一种人类情感的交流方式。以及,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有时候它甚至也是上流社会的社交方式。” “那么我不需要这种交流。” “但是那群……嗯,小兔崽子……”说到这儿阿尔弗雷德从后视镜和布鲁斯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默契的微笑——是的,阿尔弗雷德知道,作为大人有时候你得让孩子觉得自己和他站在一边——然后才恍然大悟般继续开口,“他们倒是提醒了我,是时候为您做一些性教育了。” “我不需要,我都懂。” “但是我们都知道,理论和实践是两回事不是吗?而且,我们也有足够安全和健康的方式。” 车辆在哥谭的街道上绕了一个弯,布鲁斯眼睁睁看着它拐进了一块他平常几乎不会去的街区,停在了……呃……一家电子“服务”会所门口。 好吧,严格来说是仿生人主题性爱体验馆。 布鲁斯用不可置信的目光从后方看向阿尔弗雷德,而阿尔弗雷德冲他点了点头,“安全,健康,不需要担心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而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用实战经验来回骂那些你讨厌的家伙。” 与此同时还有阿尔弗雷德朝后递来的卡,“这张附带了监护人许可。” 布鲁斯嘟嘟囔囔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接过了卡。而阿尔弗雷德还不忘在他走进大门前摇下车窗,“布鲁斯少爷,享受你的第一次,好吗?” 霓虹灯管在会所天花板闪烁着不同的光,一个个试管一样的的圆柱体玻璃箱被立在展示区,里面是一台台性别、肤色、年龄各有不同的仿生人在变换动作,展示着自己的身体。 好吧,确实理论的归理论,就算布鲁斯知道这些只是仿生人,也明确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的真实目的,他依旧有些害臊。 这些害臊主要表现在他虽然让自己的目光落落大方地从仿生人身体上扫过,但那速度有些太快了。当然,布鲁斯自己并不认为那是自己的问题,毕竟仿生人们穿得也太少了,而且……天呐……他路过玻璃橱窗时它们还会弯下腰来挑逗他! 布鲁斯一直往里走,几乎把所有商品看完,才终于看到一个穿得严严实实的仿生人。他甚至穿齐了西装三件套!而且还在橱窗里看一本电子书!完全没顾得上挑逗自己! 噢,上帝保佑。 他没有细看,只是觉得这台看起来30出头的男性仿生人长得也还算顺眼,就赶紧到购物屏上刷了卡。 ——型号:席勒。 ——服务时间:1小时。 橱窗的玻璃门向内侧滑开,仿生人席勒没急着走出来,而是盯着布鲁斯看了两眼,额角的圆圈指示灯亮了一会儿黄光。 “你还未成年吧?” 布鲁斯完全不想和一台机器理论这些,“我有监护人许可。而作为一台安卓你只需要提供服务就好了。” 然后那台仿生人总算是走了出来,他把电子书留在橱窗里,软底皮鞋踩上外面铺着软垫的地板,把自己的手放在了购物屏上。 布鲁斯看到那只手掌上的仿生皮肤退回白色的机械质感,露出指节上的球形关节。 ——验证成功,开始计时,请跟随您挑选的安卓进入房间。 然后席勒把手拿开,恢复自己的仿生皮肤,走在了布鲁斯的前面带路。 “来吧。” 老天……这时候布鲁斯才发现席勒的那套西装只有正面是正常的。 整个背!屁股!大腿!的后面!都是露出来的! 他就不该对这种会所的仿生人服装有什么指望。但是,算了,无所谓……只是仿生人的部分裸体罢了。 布鲁斯和席勒进入了卧室。 席勒站在入口处关上门,让布鲁斯先进去观察整个房间布局,也是让这位小客人选择自己更想使用的区域。 他额角的指示灯现在是蓝色,平稳,安定。 布鲁斯在四处转了一会儿,回过身看他,“所以,呃……我是说,然后呢?我们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好吧,他该死地终于理解到阿尔弗雷德意味深长的“理论和实践有区别”是什么意思了。 “你选择的是最高级别的套餐,可以解锁所有服务内容。你有什么想尝试的吗?” 那双属于仿生人的灰色眼睛紧盯着他,让那些同学们讨论过的各种粗鲁话题瞬间在他脑海里飘过一遍,他有点儿口干舌燥,却依旧不想在一台机器面前露怯,装出了一副使用者的姿态,“从最正常的开始就好,安卓。” 然后布鲁斯看到仿生人走到他面前,把他的手放在仿生人的脖子——领结上。 “你想替我脱衣服吗?循序渐进地接触我会让你更容易进入状态。” 看在对方是个少年的份上,甚至很有可能是个雏的份上,席勒宽容地做出了指导。这很少见,毕竟根据数据统计,选择他的客户通常有些难以言喻的……喜欢被骂的心理。 “你根本不叫穿了衣服。” 布鲁斯客观地评价了一句,但终究还是按照仿生人的指示,抬起手开始拆那只领结。 少年的手指灵活纤细,席勒微微仰起头让对方cao作,灰色瞳孔里的微型摄像头焦距调整,定在对方的脸上,分析着他的微表情。 认真,专注,毫无情欲。 他仍由对方把自己剥了个精光,然后站在自己的对面再次定住。 “然后呢?一般来说,我们应该接吻?” 少年这样问,接着被他扶着腰,向后推坐在了床上。 失重让布鲁斯有一点小小的不安。他看向身后巨大的圆形床铺,回头再看身前的仿生人,这才惊觉对方已经跪了下来。 仿生人跪在他的身前,或者说是两个膝盖之间,好让自己的高度变得比布鲁斯视线要稍微低一些,然后仰起下巴,闭上了眼,像在索吻。 但是这不对。 布鲁斯看着身前的仿生人,没有从这个跪姿里感受到任何实质性的,带有情感意味的臣服。他的一切行为举止都是程序设定的触发行为,大数据说许多男性会喜欢性对象对自己的崇拜,那么他们就设置他会跪下进行服务。 但这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他甚至不是个人,没有所谓的人格尊严。 这意味着顾客的心理满足也是虚假的,他们从不是人的机器身上寻找自我安慰。而设计者们为此进行的设置,让这种讽刺变得更加庞大,像一场巨型的精神阳痿。 “不。” 席勒睁开眼。 “我不喜欢你跪着。” 席勒额角的指示灯闪了一秒红灯,但布鲁斯无心关注。 布鲁斯在忙着掰着他的胳膊把他拖起来,拖倒在床上——事实上仿生人重得要命,席勒完全只是在顺着他的力道动作。 “还好是摔在床上,要知道,我很贵的。” 而布鲁斯跪跨在他身上,俯视着他开始自己解衣服扣子。 “我赔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