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你别说话

    “你疯了？！”

    音乐、灯光之下，你一瞬间有了近乎昏厥的窒息感。中规中矩的一条长裤下是什么景象，你不敢细想。隔壁桌又开了一瓶香槟，软木塞从玻璃瓶口脱出的瞬间，发出“啵”的一声脆响。关于那个账号的记忆，那个藏在和你相同的衣服背后，日复一日抚慰自己达到高潮的影像，也和充满白色泡沫的酒液一起，从狭窄的瓶口喷涌而出。

    “嘶……”刘辩忽然倒吸一口气，连身体都僵住，“小广……轻点，好痛的。”

    你刚才走神的一会，手里失了分寸，隔着布料，狠狠按住已经饱受屈辱的性器，只是一下，却把人按得眼眶通红，眼角也坠着一滴泪水。

    “你为什么……算了，先去把这个脱了。”

    你想抽回手，可刘辩紧紧抓着你的手腕。

    “你要去哪……你是真生气了？”

    “是，生气了。我生气你就能从这起来，好好去卫生间把它脱了吗？”

    刘辩眼神垂了垂，好像连头顶两只无形的耳朵也耷拉下去，拖了一会，看你不准备道歉，才慢吞吞地说：“那你扶我，站不起来了……”

    等你弯腰过去，让他将手臂搭在你肩上。刘辩虽然喝了酒，但身上没有许多酒气，温暖的木质花香调气味，裹着呼吸间一点凛冽的酒香，一不留神就把你扑了满怀。

    “我不去……除非你说不会厌恶我。”

    “胡说什么，疼得走不了路的又不是我。”

    你又气又笑，推了两下都没把埋在你肩窝耍赖的人推开，长大了就有这点不好……太大只了，推都推不动。你没办法，拍拍他的后背，哄道，“快起来，我不会的。”

    “不会什么？”刘辩抓着你腰间的衣服，仿佛下坠的人抓住虚无缥缈的救生绳，“只要是小广，我都可以接受，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甘之如饴……”

    你抱着他，他厚重漫长的头发披在你身上，你想起照片铺满白色床单的长发，像一丛茂密、纠缠不清的海藻，路过的生物都会在其中迷失心神。

    你贴在他耳边，如他所愿地做出承诺，哪怕他此时还不知道其中的分量：“好，我不会厌恶你，不管你做什么。”

    刘辩得到了想要的承诺，不仅没放开你，还抱得更紧了点，用鼻尖在脸侧蹭来蹭去。

    “我们回家吧，好想现在就和你做……”

    “不可以，先去把丝袜脱了。”

    两分钟后，刘辩在男厕所门口反悔了。

    “我不进去。”他双手叉在胸前，说得理直气壮，“里面太脏了，让我在里面脱衣服，还不如杀了我。况且……”

    你耐着性子问他，“况且什么？”

    “况且，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突然反悔，趁我进去的时候，一个人跑了——你陪我进去。”

    “做梦。”你听了这话，两眼一眯，和善地说：“不过我可以陪你进女厕。”

    “你说什么？”

    “你头发这么长，没人会发现。”你平静地说，“最后一次机会，自己去男厕，还是我陪你进女厕，不然等下我们就走回去，我看你挺喜欢穿着这个。”

    刘辩两腿一酸，“一定要这样吗？”

    你二话不说，走进女厕所看了一圈，出来看见刘辩站在门口，踟蹰不前。

    “没什么人，你进最里面的隔间，我在门口帮你盯着。”

    刘辩还要再讨价还价，你却没了耐性，直接抓着他的胳膊拖进女厕。他跟在你后面，洗手区没有人，他还低着头，仿佛害怕从镜子里看见影子。

    你把人推进了隔间，他却不让你关门。

    “不行——不行！”他叫了一声，但声音立刻又低下来，“你不能把我一个人锁在这，你如果偷偷走了，那我怎么办！你也进来。”

    “哈？”

    你要反驳，余光却瞥见门口有人向里走来，心一横，生怕别人看见你站在这个隔间外面多问几句，闪身钻进了隔间。

    酒吧是新装修的，今天刚开业，隔间里也干干净净，闻不到什么异味，甚至还有一点前人留下的香水味。

    外面几个女生的说笑声近了，她们其中有一人还进了你们旁边。你一时连话都不敢说，刘辩一要张口，你就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

    刘辩登时停住了，眼睛眯成窄窄一条，还有一点心机得逞的微光在闪烁。

    中计了，他故意要让你做丢人的共犯，连你捂嘴的动作都计入其中。你要抽手，他就握着你手腕，双唇紧贴在掌纹亲吻。湿热的鼻息尽数扑进你手心，搔得人心痒痒。

    你背后就紧贴着薄薄的门板，一动不动，生怕被人觉察出异样。可刘辩天生喜欢得寸进尺，亲了手心还不满足，看你只是瞪他，并做不反抗，又开始亲你手腕内侧的细嫩的皮肤，细碎柔软、被酒意烘热了的吻，从手腕落到唇瓣。

    隔壁传来冲水和关门的声音，外面又归于寂静，刘辩和你对视一眼，像知道自己没了依仗，退而求其次地蹭了蹭你额头。

    “快点脱了。”你严肃得十分有限，“刚才不是还说疼？”

    “被小广那样亲了，什么都好了——啊呀！”

    你的拇指和食指捏着他腰腹间一小块皮rou，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刘辩这才向后退了半步，看着你，嘴角还噙着意味深长的笑，开始解腰上的纽扣。

    之前也看过几次，但都不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下。面对面地看他脱裤子，未免太诡异的。你脸色一僵，到这一步，无论转过身还是闭上双眼，都有些欲盖弥彰。隔间太小了，小到无处安放一束目光。

    你看那骨节匀称的手缓缓解开裤子，露出底下线条流畅的大腿。令刘辩疼痛的源泉，在黑色T恤下摆之后若隐若现。你看清了，那覆盖了一层浅淡灰色的肌肤，他弯着腰脱去裤子，却依然抬起脸看你，眼下有两团病态的潮红。

    他从长裤里走出来，却再也没了下一步动作。

    隔间之外，是淅淅沥沥的流水声，和女生们补妆的谈笑声。你们看着彼此，一时间谁都没继续说话。

    刘辩靠过来，贴在你耳侧，他guntang的脸颊像一团火，烤得你耳廓也热起来。他用颤抖的气音问：“要不要摸一下试试？”

    应该摸哪里呢？

    是用一只手握住整团圆润的臀rou，另一只再探进被遮掩的衣服下摆，用指节刮过被勒得成紫红色的肿胀性器吗？

    你拎起他的衣服下摆，放在他嘴边，无声示意：咬着这个。

    刘辩听话地衔着自己的衣服，露出底下窄细的腰，和深深陷进rou里的丝袜边缘。那处性器还没被碰两下，便已经硬得顶起布料，前端还不断地吐出汁液，整个小腹的布料都被浸透了，摸上去有种诡异的滑腻感。

    “一直都这样吗？从我回家的时候就是这样……到现在才告诉我……让我看到这些。”

    性器紧密地贴在你手心，随着指腹边缘一次次刮过guitou的动作，不安地跳动着，渴求更多抚摸。

    他用两只手撑着门板，你抬起头看他眼睛，默默想：也许他拍那些照片时的表情也是这样吧——沉溺、充满情欲、还有些难以辨别来源的痴迷。

    他总是这样，想做什么做什么，也不在乎会不会给你带来困扰。那些压抑许久的不满，又悄悄冒出来，他一点都不知道那些照片令你昼夜难眠。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又为什么要穿我的……还有之前那些，和我一模一样的衣服。”

    刘辩睁大了双眼，惊恐地看着你，脸上的潮红都褪去不少。他想说话，但嘴里还咬着自己的衣服，只能模糊地说：“小广……我……呃！”

    你握住了一整晚都不得释放的guitou，痛觉和快感像电流一样窜过他全身。性器早就已经在爆发边缘，只要多一点点刺激都会失控。但现在还不行……小广明显生气了。

    两条腿在刺激下无力地抖动，他试图夹紧膝盖来阻止，他弓起后背，让下体远离你的手，可下一秒又抵不住高潮边缘的本能，再次谄媚地贴上来蹭你手心。

    他艰难地用两个手肘撑着身体，可实际上，早就已经整个人都埋进你肩窝里，急促地喘息着。

    “别说话，会被人听到。”

    你抓着已经极其脆弱的丝袜纤维，稍一用力，便“唰”地裂开，被囚禁了一夜的yinjing迫不及待弹出，还打到了你手腕。

    刘辩出了不少汗，许多都沾在你脖子和衣领。你的手一离开yinjing，他便难耐地挺腰蹭上来，有几次还蹭到了你衣服。

    “……不可以射，这里是女厕。”你侧过脸，对着他烧红的耳朵吹气，“如果你射出来，大家都会闻到。不过……”

    刘辩被推倒，坐在盖了盖的马桶上，他没穿裤子，嘴里咬着自己的T恤下摆，已经被口水浸湿了一片，两条腿上套着局促的女式丝袜，裆那里还被撕扯出巨大的破洞，带了深红色勒痕的yinjing和yinnang从露在外面，一副要被人强暴的样子。

    你在他充满期翼的目光里，慢吞吞地脱了内裤，挂在墙上。然后靠近他，他伸出手扶住你的腰。

    你的裙摆盖在他身上，柔软湿润的xiaoxue，只稍稍扩张一会，就能磨蹭着吞下guitou。他剧烈地喘息，贪恋地抱着你，在你脸颊和颈侧亲吻。

    小小的隔间之外，女生们进进出出，中途还有人来推了一下你们隔间的门，都没能打扰这份兴致。但你受了惊吓，浑身一紧，差点没把刘辩夹得缴械。

    他被你捂着嘴，着急时连鼻子都盖住，等发现的时候，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一松开就喘个不停。

    性器恰如其分地戳过体内的敏感点，你环抱着他的脖颈，脸上还带有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嗔怪。你们含着这个谁都没有挑明的秘密接吻，啧啧的水声漫过你的头顶，仿佛变成一条轻巧游弋的小鱼，却不留神被一丛海藻捕获。

    回家的时间比预计更晚，你在路边叫车时，看见周瑜披了一件西装外套，站在昏暗的角落里抽烟。

    你吓了一跳，下意识按住自己内里空空的裙摆，“你怎么在这抽烟？”

    周瑜看你一眼，又瞟了不远处落你几步远，走路别别扭扭像企鹅的刘辩，毫不掩饰地皱了皱眉。

    “你才是，一个小时前就给我打电话说自己要走，怎么还在这里。”

    你心思转得快，立刻说，“我看小乔一直想找你，当然要找个理由快点闪人，给你们多留些空间啦。她人呢——回去了？”

    “嗯，刚送走。”

    刘辩跟了过来，周瑜就不再说了，转了话头，“叫到车了吗，我让朋友送你回去吧。”

    “叫到了，马上就来了。”你向周瑜挥挥手，半开玩笑地说，“酒吧真不错，下次有这种免费喝酒的活动记得再叫我。”

    周瑜轻哼了一声，摆摆手算是告别。

    你们还没走出两步，刘辩告状说：“我看见他刚才瞪我了。”

    “这么黑，你看错了吧，我哥很文雅的。”

    “你怎么帮他说话，我才是跟你一起玩到大的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