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假扮夫妻?
可不可以假扮夫妻?
衣服搞定了还有头发,蒋乐怡不是没发现她与别人的发型差异,只是……古代的头发该怎么弄? 诸葛去煊已经继续拿起书在看了。 蒋乐怡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对方都没再给个眼神,她轻轻咳了一下,悄悄地往边上挪了半步。 影子落在书页上,挡住了窗外散射进来的阳光。 “……” 诸葛去煊绷着脸:“还有什么事?” “嘿嘿,诸葛去煊……”蒋乐怡嘴角抿出甜津津的弧度,她摸到了他面冷心热的属性,一点不被他的表情劝退。 “你要不就……好人做到底呗?”她手指点点自己的头发,眉眼俏皮地暗示。 诸葛去煊:“……” 没拒绝就是同意了! “我去拿梳子过来!” 蒋乐怡开心地跑去梳妆台拿了梳子,还搬了一张小凳子过来,坐下,后背对着诸葛去煊,双手平放在膝盖上,乖巧又懂事,“帮我弄个最最简单的发型就够啦~” 感觉到长发被一双大手拢起,微凉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脖颈细嫩的皮肤,有点痒,蒋乐怡微微躲了躲。 “别动。”身后的男人嗓音低沉,蒋乐怡不动了,诸葛去煊的手很巧,挽个头发不是难事,几下就弄好了,“有簪子么?” “呃,没有呢……” “那先用我的吧。”诸葛去煊不容置喙地拿起自己的发簪将它簪到了蒋乐怡的长发上。 “你的给我用了,你用什么啊?”蒋乐怡回头看他。 “不用在意。”诸葛去煊任由一头青丝披散,语气平淡,“现在你比我更需要。” 男人刚才受了伤,短短两天气血根本养不回来,眸子半敛着,面容苍白脆弱,晨光中愈显清贵疏离。 他伤这么重,得好久才能出得了门吧…… 大概被皮相所惑,蒋乐怡硬是从诸葛去煊的脸上解读出了落寞。 她抿了抿唇,从手腕上取下自己昨天扎发的发圈递给他道:“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黑色的发圈,上面连着一个小小的黑色蝴蝶结,蒋乐怡双手拇指各勾住一边将它拉开,展示了一下它的弹性。 “这个在我的家乡叫做发圈……你们这里没有吧?” 诸葛去煊面色无波,接过发圈拿到眼前观察一圈,扯紧又松开,重复好几次,才平淡地下了结论:“小玩意儿倒是精巧。” “用起来很简单的。” 蒋乐怡拿过发圈给他示范了一下,“反正你不用出门,我随便给你弄一下哈~”说着拢着诸葛去煊的头发,给他扎了一个低马尾。 头发扎好了,蒋乐怡拍拍手,“那我先出去啦~”她乐颠颠地要走,走没几步,身后又传来声音,“再等一下。” “还有事么?”她疑惑。 “姑娘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受伤么?”诸葛去煊问。 “呃……?其实并不太好奇……” 蒋乐怡坦诚地摇了摇头,怕他误会,她又解释了一下,“这些都是你的隐私,如果你想告诉我的话自然会说,我只是在尊重你的选择……” 诸葛去煊:“……” 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点心梗。 他收敛起神色,指着自己身上伤的最重的腰腹那处的伤口,低声道:“这些都为我的仇家所伤……如果没有姑娘及时帮我止血,我可能早就死了。” “但是我没死,仇家见不到我的尸体,断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所以,有件事情还需麻烦一下姑娘。” “啊这……”蒋乐怡迟疑道,“你先说说看?” “这个庄子是我名下的一处秘密产业,来这里一是为了养伤,二也是为了掩人耳目,但如今庄子里的人好像都误会了你我是……”诸葛去煊话音顿了顿,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咳了一声,正色道,“我想恳请姑娘可以将错就错,与我假扮一阵子……咳。” “哦,夫妻啊?”就这啊,蒋乐怡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要命的忙呢。 “就只要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就够了是吧?” 诸葛去煊勾唇:“当然,哪敢多烦姑娘。” “没问题,小事一桩嘛。”蒋乐怡摆摆手,不再把这事放心上,她要出去找水洗漱了,古代都没自来水的,简直落后哦,哎…… 打开房门才发现护卫一直都在门口等着,手上端着水盆和毛巾。 “哎?你……” 你到了怎么不进去的?蒋乐怡张口想跟护卫打声招呼,被身后男人冷冷的声音打断,“护六,进来。” 护六进了屋子,蒋乐怡回头看了一眼,在即将合拢的两扇房门的空隙中,不期然地与诸葛去煊对上了视线。 房门合拢,她神色微妙。 她已经听了好几次诸葛去煊叫他护卫的名字了,有护一,护三,护六和护八,其余几个后来没跟着一起了,名字估计也都是数字了。 谁能想到呢,看着挺有的文化的一个人,给护卫取名竟然会是那么简单粗暴的画风。 “她是不是笑了?”屋子里,诸葛去煊问护六。 “回主上,我感觉……没有吧?”护六憨厚地挠了挠脑袋,“您是不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