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合起伙来挤兑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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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合起伙来挤兑野男人
林天了然:“你何止是不会做饭,我看了这么半天,好像是什么都不会啊。”
尾音带了朗朗的笑,好像只是在跟他开玩笑,不是嘲讽他是个四肢不勤的废物。
沉璧尴尬的笑了笑。
“那些都是哥平时做给小姑的家常菜。”
少年话锋一转:“别担心,我哥会帮你的。”
林年切菜的手顿了下来,他听到沉璧的说辞,就知道人是被他弟弟骗来做事的。
他一直以为林天傻。
其实才不是,林天精着呢。
这是他作为至亲哥哥对弟弟的错觉,就像林曜觉得林挽月可爱一样。
林年大可以拿东道主的身份让客人出去休息,阻止这场闹剧。
但他看着沉璧额发被汗水粘在额头,精心扎起的高马尾也垮得低了一截,身前系着跟他一身亮丽昂贵的衣服格格不入的围裙,如斯狼狈却还灵秀俊美的脸。
不知怎的,要说的话一哽,林年放下菜刀,向后退了几步,将案台让了出来。厨房里叮叮咚咚的闹了好久,林挽月看了一眼时间:“还没好吗?”
其实早该吃饭了,要不是知道他们在准备,她早就点外卖了。
林天神情古怪,凑到她身边小声嘀咕:“小姑,你先来看看吧。”
她坐上饭桌,看着一大桌看不出材料的东西眉头一跳,林挽月拿着筷子怼了怼盘子里焦黑的一坨:“这是什么?”
硬邦邦的,戳上去piang的一声,还往下掉渣。还在忙碌的沉璧转头看过来:“那是炝炒土豆。”
……林挽月又拿勺子捞了捞大碗里盛着的不明糊糊:“这又是什么?”
“这是宫保鸡丁。”沉璧说着,又端了一盘奇形怪状的菜上了桌。
还不如炝炒土豆呢,林挽月放下筷子,发出灵魂质问:“你想毒死我?”
累死累活先是打扫了半天卫生,又苦战厨房好几个钟头,沉璧那一头顺滑漂亮的黑发已经被乱糟糟地扎成了个丸子,玉白的脸又是油又是黑灰,很是狼狈。
他也知道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怕是入不了口,被油污染脏的手指攥着围裙边:“对不…”
最后一个起字的音被年轻清亮的声音盖了下去。
“哎呀这…你这样,我们怎么放心把小姑交给你呀。”林天状似苦恼地阴阳怪气:“平时在家里,我和哥哥都把小姑照顾得很好,一切杂事都没让她沾过手。”
林年站在角落,眼睑微敛,听着弟弟恶劣地否定着别人的劳动成果。
沉璧不着痕迹地咬了咬唇,觉得自己实在没用,连这两个小他好几岁的孩子都司空做惯的事,他却做不来,他语带羞愧:“我以后会努力的。”
林天笑了:“算了。”语气活像他大人大量不计较似的。
林挽月坐在桌边,随手抓起一束长发,缠绕把玩,拿着手机不疾不徐地点着。
她通过校友群找到了林年同班同学,随口扯了个捡到了东西要还的借口,打听林年要好的女性朋友。
短发,很可爱,这些形容词挨着说出来,同学就知道是谁了,把短发女孩的班群推给了她。
林挽月在他们班群给女孩发了好友申请,安涴…她心里默念了几次,很好听的名字。
“小姑。”林挽月抬起头,看见林天征询地看著她:“这顿先出去吃吗?”
做饭做不好,总算有能稍微表现的机会,沉璧连忙说:“想吃什么,我请客。”
林年看见搭着林挽月肩膀的弟弟,脸色陡然阴了,他沉沉叹了口气,动了动站得发麻的腿,没有说一句话。
*
下了晚自习,学生的人潮冲破了夜晚的寂静。
单肩挎着书包,高瘦的体育委员和林年边聊着天边往外走。
那天他们兄弟顶着对称的青黑眼圈来上学,大家都吓了一跳,亲如一人的林氏兄弟竟然打架了?
关系近的同学们有去打听过,但这对双生子都避而不答。
可他们一改往日的亲近,在同一个教室,连话也不说一句,谁看了都知道是兄弟间发生了争执,至于什么样的争执,能争让他们动起手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体委看着身边少年文雅沉静的侧脸,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有机会跟同班的校草一号交上朋友。
林年陪着他进了便利店,等着同学挑选吃的用的,他随意的打量着货架上的东西。
视线扫过店面最深处的卫生巾,他凝神算了算时间,没几天就该到林挽月来月经的日子了,上次去看她,柜子里留存的量快要不够用了。
体委到柜台结账时,就看到林年早付过钱,正把好几包东西往书包里放。
那几包东西的外包装色彩鲜艳,体委一口气差点上不来,震撼地瞪大眼睛,匆匆结了账跑到林年身边,做贼似的小声问:“给女朋友买的吗?”
林年把装得满满的书包挎在肩上:“我没女朋友。”
体委挠了挠头:“那……帮你meimei买的?”
虽然这种事情比较私密,就是亲兄妹之间也会避讳,但总会有格外疼爱meimei的,做兄长的,帮忙买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少年清泓般的鹿眸瞥过来:“我没meimei。”
不知道为何同伴会对这个问题这么执着,他随口回了句:“给小姑买的。”
哦,给他小姑买的。
体委松了口气,那还…
没松完的一口气呛住了:“咳咳咳…”他抱着自己喉咙凌乱地跟在林年身后。
啊?
他不会听错了吧?
小姑?啊?!
不是,他们什么家庭啊?
“哥。”淡然走着的林年循声望去。
体委边咳着边跟着回头,不远处长身玉立的,简直就是另一个林年的少年望着这边淡淡道:“跟你商量点事。”
终于止了咳嗽的体委,看着并肩走远的双生少年,略带欣慰地想着,这就对了嘛,兄弟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
哪有隔夜的仇呢?
回了家,林年放下书包:“说吧。”
林天坐下来,宽大手掌盖在脸上,抹下来,本该显得纯真的鹿眼一片阴郁:“哥,我要你帮我。”
“我要你和我一起,留住挽挽。”
林年清澈的眼睛骤然放大,他强忍着骂脏话的冲动,平复了好几分钟,才咬着牙说:“你要做什么是你的事,我是管不住你了,可你休想拖我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