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竭 情景置换(黑瞎子旧戏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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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长沙部署和调配工作至少得一个月,期间有人来见闷油瓶,很年轻,气血旺盛,就那么大喇喇站门口用眼神逼我滚出去。 在彻底恢复记忆后,闷油瓶调查了许多事情,我留给他的张岳岚的位置他虽受之有愧,但不可能放弃掉,放弃就意味着彻底失去张家。他花了许多年,在逃亡中做局把自己和张岳岚的身份落到实处,真真假假交替上演,总之是收拢了张岳岚的亲信,让自己站在明处身登族长大位。最后,张起灵这个名字由张起灵到张岳岚再回归为张起灵,最后的,真正的张起灵。 在老九门的严酷打压下,在前任张起灵因执迷于身世执迷于吴邪而致使张家势力大减的困境中,群龙无首的张家选择了蛰伏,许多人摇身一变,从首长级别退下来,成了首长门口的站岗新兵。这些散落在部队底层的人,你根本无法觉察并抓全。 我摸摸鼻子起身出去。说我架子大,在自己地盘不多看他一眼。他张家排场更大,干脆连让我看看都不许。 俩人密谈了五分钟,在黎簇接到消息还没来得及派人上来的时候,又悄然离开了。 进屋许久,闷油瓶一直在对着窗外的月亮发呆,张家的事他收拾得很好,二十年里,有了张岳岚的身份做幌子,又有了杀掉吴邪的事实,让他有了收拢多方势力的本钱。张家真正聚合在他手上,放低身段,蓄势待发。但每当这种时候,他总是非常感慨,一个人在消化情绪。我明白他感慨什么,也不打搅他,自顾自翻身上床。 对那二十年前后的事,他给我一个总的感谢,谢我原谅了他。其实我们都清楚,我留给他的局面才是他真该谢我的地方,然而他还没提过这一点。 人心情波动太大的时候,气味分子也是不同的,闷油瓶此刻闻起来怪怪的,像馊了一样。我受犁鼻器影响很深,闻到这种味道就不想碰他,不好的情绪,有时候意味着危险。 这个馊了的人过去都是等到心情平复才来跟我亲近,今天却带着一股子霉味儿扑了过来,抱着我把舌头伸进来搅。 “怎么?” 我下意识就觉得是那个张家人对他说了什么与众不同的情况,才使得他也与往日不同了。 小伙子特别激动,他气味分子原本浓烈如酒,钻到我满大脑皮层都是,现在这酒发着霉苦酸涩,不可描述的味道,闻得我心里都愁苦起来。 这家伙紧紧抵着我肩膀,哭了。眼泪有毒,这话是真没错,一通大哭,闷油瓶又成了上好的醉人烈酒。 “那家伙说什么了?”能把他感动成这样。 “我没有想象过,有一天他们会听我的话,即使刀子压在他们脖子上......” 原来那人是来领族长令的。 确实,这次的行动特别能说明问题,张家统一了。 他们全部在等待族长的命令,这是从张大佛爷这一脉离开张家后的百来年里,头一次,整整齐齐地听从一个人的指令。 每一次他张开嘴说出去的话,即如雷霆直劈地平线,张家人的行动力绝非我们这些家族可以比拟,只要他切实成为了每一支势力心目中认可的族长,他们的服从性是惊人的。而这种出言掷地有声的震撼,一句话即能决定一个家族命运的感觉,是每一个首领心目中的最高境界,因此他激动不已,需要一段时间去平复那种飘飘然的感觉,他内心深处的体会我可以想象,却又无法想象,因为现代社会已经没有了这样的家族,更没有了家族信仰,带领一个活在信仰里的家族是什么感觉,我无法想象,也害怕去想。 “那不是挺好?我看,不用洗脑了。” “不行。” “其实那样太简单粗暴了。真的,既然局面已经这么好,我们大可以缓着来。” “不行。没有你的时候,我可以做些事情,现在做不了了。” “你,你下这个决定,是为了我?” 闷油瓶在我没看见的那二十年里干了不少坏事儿,在张岳岚和自己之间切换,演戏,欺骗,两面三刀,承诺张海客进本家,骗张岳岚亲族收复外家,逼藏人部交出统帅权柄,反正原来的张起灵不能做或者不会做的事儿,就装成是张岳岚在做,张岳岚没有的话语权,就变回原来的自己去做,有这一活子在手,他就有了腾挪的空间。再加之他手刃吴邪的壮举,即便与老九门结仇,终究也是行使了原来的张起灵所没有做到的职责。 现在的张起灵与新吴邪在一起,明面儿上是为了张家的利益,要根除吴邪的长生机制,要收回张启山一族遗漏到老九门的资源,张家人是这样相信他们的族长的,因此时不时有人对我抱有敌意乃至杀意。如今我们在一起生活得久了,他的许多谎言就会被渐渐揭穿,他不能再杀我一次,他只能利用族人对他的信任没有崩塌的时机,一网打尽,消灭这种不和谐。 利用别人的信任与依托,是很揪心的事,张岳岚在我心里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自己的族人。 想到这点上,我觉得心里头真有个什么喀喇一下炸开了。 “你会照顾好我们。” “就算倾家荡产,也保证不饿着一位张家好汉!” 闷油瓶手段是很高的,收拾当年剩下的四分五裂的张家势力,需要他一会儿做自己,一会儿做张岳岚,一会儿既不是自己也不是张岳岚,一会儿又既是自己又是张岳岚,他在面对着老九门追杀的前提下,做到了。现在他又打算将张家带到吴家麾下,一步一步,走得越来越稳。 这几天寄居在外,我俩反而是夜夜笙歌,今晚张大族长很高兴,骑着我低头摇屁股,又快又sao,他心里坚定信念要这样谢我,全身肌rou都调动起来取悦我,几分钟就把我给取悦地脑浆迸裂出来。 “嗷,啊啊啊啊!慢,慢点,这样我不行,会射的,啊!”完事了。 完事后他还俯身来回摸我的脸,被他那两根手指头按过我每一寸骨骼,我又想起瞎子的话,要拿个吴邪二号让他欺骗自己,背后没有这么多周折,他断断做不到。 “吴邪,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可以长生不老。” 这答案无懈可击,小伙子想了想,还是不得不收下我的答案。 “为此你这么拼?” “嗯。爱拼才会赢。” 张起灵的屁眼酥软了,我没理由不挤在这个人的酥软中撞击他,只意识到这一点上,我立马又硬了。 翻身压着他一条腿缓慢进出,刚才射得快但不多,xiele泄火,这会儿可以更冷静。 “怎么,感动了?” 我笑话他,一个大男人,冷不丁哭起来,不笑话他说不过去。 他在慢节奏插入里渐渐攀升欲望,渐渐发起大水来。 “用力点。” “就不。”我继续慢条斯理,他的眼神出卖了他,这时候发力,只会让他的欲望停止升腾。 等他完全没了出入阻碍的时候,我这种慢进慢出连我自己的guitou也痒得不得了,但我忍着,要把他弄得更疯狂。 “吴邪,你好大。”他难得夸我的尺寸,因为他自己也不小。 “嗯,所以要慢慢来,快了会弄痛你。” “不痛。” 我笑起来,他确实不痛,但我就是不想加速。 “进来点,快点。” 小伙子抬眼看我,想了想,眉毛一挂,开始装可怜。 “刚刚那是谁?” “前任族长的嫡孙。” “他也在张岳岚手底下?” “嗯。” “那张岳岚原本在张家是什么身份?” “他们是堂兄弟。” “也就是说,你现在又多了个假的堂兄弟。”要不是我杀张岳岚杀得干净利落,又将他无缝对接地推上去,这个级别的人物,是不可能有听他指挥的一天的。 “此前袭击你的,应该也是他们那边的表亲一族。” 堂兄弟为本家,表兄弟则为外家,每一任族长势力都少不了强悍的外家资本做支撑。 “快点,受不了了。”张大族长眼下最重要的是处理发大水的屁股问题。 其实我喜欢他紧紧吸住我,但我又知道,他更喜欢自己比较松的时候被我猛cao,两种狂乱是不一样的。 眼下他随着欲望越来越松,我基本上是呲溜呲溜地滑进滑出,还慢慢吞吞地。 他自己来夹我,我就退出去,“这几日都没戴套,不会拉肚子吧?” “没事。” “可你说,张家也不相信你对麒麟竭的处理?” “嗯,他们还没有证据。” “不对啊,张海客是知道这件事的。” “问题就是他。” 张海客需要麒麟竭,但明着来讨,让人知道闷油瓶不是利用吴邪,而是把张家的东西掏出去给吴邪,就会对闷油瓶的地位造成影响,他不欲推翻闷油瓶,因此唯有借别人的手警告闷油瓶。 “瞎子做的事,总要掀起腥风血雨。”说到张岳岚,他少不得也感激瞎子,但说到麒麟竭,他又生气。 麒麟竭如同海洛因,世人总有痛不欲生的时候,总希望有解脱的神药,一旦得了这种神药,根本停不下来,会绞尽脑汁再去搞更多的神药出来。因此闷油瓶成了对张海客见死不救的人,甚至要洗去他的记忆,以保留他们之间的关系。 “也不能这么说,事一桩桩地出来,就一桩桩地去解决,没有风雨,便不见彩虹。” 我插到底,低头亲他,“你为张海客的事难过的话,等他失忆期间,我们可以给他用一点麒麟竭。” 闷油瓶俩手抱住我后背,想了想,也只有点点头。 人可以不用对自己太狠的前提,就是要彻底掌控全局。张海客成了傻逼,我们才敢给他用好东西。 等大家都变得像孩子一样听话的时候,一切就都好弥补了,反正他也不会为这种弥补生出无法填补的欲望。 闷油瓶一晚上心情起伏大,做完后还真开始拉肚子,情绪对身体的杀伤力是很大的,肠胃尤其容易突显这种影响。 “去医院看看?” “不用。” “就上次那医生。” “没事。” “真的?” “嗯。” 我一般都戴套做,不带套也绝不射在里面,因此我想问题应该不大,他就是心情变化造成的。平日里情绪稳定的人,冷不丁起起落落,可能就特别有影响。 “吴邪,墨脱出事了。” 还没等闷油瓶肚子消停,我这儿也紧着就炸了锅。 “嗯?” “在我们的落脚点,发现了一具尸体,是,是花儿爷!” “什么!”黎簇很紧张,我却很生气! “眼下怎么办。” “你等下,等我电话。” 我坐沙发上捏着镇魂珠开始盘算。闷油瓶还在厕所里,他是水泻,拉不出来还想拉,一直坐马桶上,听到动静后就不拉了,冲水出来,问我怎么了。 “瞎子这回拖着花儿爷给咱俩挖坑呢!” “解雨臣怎么了?” “死了。死在墨脱,死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 闷油瓶也呆了呆,随即又笑起来,“你说的,疾风骤雨后才能见彩虹。” “他俩这是报复谁呢!” “解雨臣公开说喜欢你,瞎子气量小。” “怎么的,就为这流言蜚语,把局面搞成这样?” “或者他觉得解雨臣确实喜欢你。” 在小花对我的感情问题上,闷油瓶也一直没有松过口。 “你能知道那货的行踪么?” “不知道。” “你这放养得太彻底了,这家伙就不能放出去!” 要让解婷婷在这当口坐上解家当家之位,这是在给我百上加斤。可若她上不去,秀秀断不会接纳其他解家人做主,解霍同盟也要崩。 “这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个好机会。” 这口子上我绝不能让解家乱,不是扶婷婷上去,就是我接管解家,花儿爷给我来了个釜底抽薪,还说喜欢我,有了黑瞎子,这可就一点儿不知道心疼我了! 解雨臣才表白了吴邪,就被人杀死在了墨脱,最后在京郊劫走他的是闷油瓶,他死前又有张家人来找过闷油瓶,一昔间,张起灵杀了花儿爷,成了这场三角恋的赢家。 秀秀那头一直没表态,她估计也是看戏看得醉了。反正吴邪跑不了,她也不用急,到时只管摆好灵堂化好妆,在亲信陪同下淡定地接待前来吊唁的宾客。 “他们用什么手法对付DNA检测?” “霍秀秀认了尸,就不用检。” “那我要是让婷婷去检呢?” “有得是办法在到达仪器前换掉样本。” “cao!” 我有点儿暴躁,闷油瓶往我腿上一坐,他闹半天肚子,身体冰凉,一下子让我冷静下来。 “吴邪,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他倒是知道我在暴躁什么。从今往后,解家与我,不再是吴邪与解雨臣的关系了,也就是一夜之间的事,几十载风风雨雨的搭档,换人了。 “唉。” 我也不能说什么,除了一声叹息。 “你就那么依赖解雨臣?” 我脸贴在他胸口,许久,点了点头。 闷油瓶能这么问,我还点了头,他一定会不高兴。要说cao盘手段,闷油瓶也绝不在花儿爷之下。但许多事情,小花与我可以做,闷油瓶与我,根本没有做的必要。 “你也别生气,我依赖小花,因为我跟他做交易做惯了,如今除了你以外,世界上所有人与我都是交易的关系,他是这几十亿人中最让我放心的交易对象。我算计他,利用他,从他身上得到我们所需要的东西,这样的交易让我有所进账,而我若是从你身上取得东西,我没有进账。这不一样。” “给他用麒麟竭,是为了不让他放手,那现在呢?” “现在他这手放得也不是时候啊!” “你即将吞并张家,他要你在壮大前先兑现当年的诺言,也是必然。” “因为这里头夹了个瞎子,我总感觉不太妙。” “瞎子行事有鬼性,但他必须依附阳的一面。”想当年闷油瓶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别受瞎子蛊惑,今天的我就像当初的他,真想跟花儿爷说,小心点,别被瞎子带跑了调调。 “你说,这地方真是有魔力?才几天,就吸得花儿爷把女儿扔了,把家族都甩开了?” 我用指腹抵在闷油瓶因为腹泻而酥软着的地方,轻缓地按揉。他是因为肠道受抽插刺激兼心情起落造成的应激性腹泻,不去想它,渐渐就不再想拉了。 “跟你当年一样,难道也是我授意的?” “要照你这么说,花儿爷这是要谋一盘大棋?” “不用管那么多,走下去就知道了。” 张大族长一只胳膊搂着我脑袋,似乎在给我强有力的支撑。 我想了想,觉得这是个机会,于是一头扑他怀里,学他样儿,不说话,求安慰,求抚摸,就是不说话。 闷油瓶安慰我一般都是僵硬的,抱着一动不动,不过他明白我眼下需要他,僵硬地轻抚我后脑。花儿爷骤然“离去”,使得我不但如同断臂,更是立马迎来一场解家家主争夺战,这时候他朝我伸出手,我也抓住他,我俩是难得的处境相当,携手并进。 “现在该怎么办?” 张大族长听我问他,歪了下头,似乎低头瞅了我一眼。昨晚我还高唱“风雨彩虹”论,天一亮就怂成了这样。 但怂已经装了,再连怂都怂不下去,那就真怂了。 “隔离解婷婷,持稳解家。” “墨脱呢?你要跟我分开?” “基地还未开工,我跟你去北京。” “黎簇呢?” “解家缩编,够他忙一阵。” “你的人关久了,怕要出事。” “解家的事你处理起来不成问题,我等你安全了,就动身去墨脱。” “那可是天各一方了。”我抱着他脖子撒娇。 “不用多久,还需要你调配物资。” “我被物资拖住的话,恐怕得三年五载见不到你!万一有人看上我,把我给cao了可怎么办,要不你现在先给我破个处吧!” 闷油瓶笑起来,摸我脑袋,“他们不敢。” “那你答应我,无论如何,跟张海客保持三米安全距离。” “好。” “他跟我,哪个比较帅?” “他。” “听见没,我心碎了一地。” “他母亲当年艳压群芳,宠冠后宫,后在多任王府潜伏,也俱为宠妾,要说容貌,确实是他更好。” “打住!不说这个了!” “他有妻子。” “花儿爷还有儿女呢。” “他向来是那张脸。” “总之我见过你俩搂搂抱抱,喂食,就为他少了条胳膊。” 闷油瓶快要不想理我了,我用胡搅蛮缠打发我心里的烦躁。 “他还假扮过我很多年。” “他还救过我,要我做他的人,我做族长,他做我的外家。” 闷油瓶给我兜了个底,开始讲起张海客来,“但他从没有开口说过越界的话,也服从家族利益娶妻生子,从没有在我身上得到多少好处,直到现在,大限逼近。” “那你现在打算回馈他点什么?” “让他们和本家融合,我想,就用医学手段保留张家血统,其余的人生,他们自己把握即可。” “就这样?那个帅得乱七八糟的家伙,少条胳膊生活多有不便,你可不许贴身照顾他!” 我从没这么不依不饶地吃醋,闷油瓶眼睛里没有不耐烦,只有笑意,末了还亲我一口,示意我发泄完不满就可以给黎簇安排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