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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邸该是老二的,老太太想我这爵位也要老二家最后得了才应该了。这就要你得绝户了。”贾琏只觉得毛骨悚然,“那凤儿可是二太太亲侄女,也是二太太做主给儿子选得亲事?”贾赦阴恻恻的声音,“二太太的亲侄女怎么了?不是二太太的亲侄女,人家不防着老二一家?”“哪,哪,父亲怎么就同意这亲事了?”“你喜欢哪。那傻丫头也喜欢你。”贾琏目瞪口呆。贾赦看他那样子,心里得意,“呵呵,比起你娶谁的侄女,老子更愿意你活着。要不是你奶嬷嬷看得紧,你天天跟在二房贾珠后面,跟老二夫妻比亲爹娘还亲,你活得大?”“父亲,那现在怎办?”贾琏长这么大,还是头次和贾赦说这么多话。以前贾赦问不了几句就不耐烦,差不多次次看他不顺眼,他也就在老太太那,遇到了请个安,不喊他是绝不往大老爷跟前来。“你想要儿子?”“想。那也是您亲孙子。”“想要爵位?”“想。是我该得的啊。”“这国公府呢?”“爵位和国公府一起啊。”“你得舍一样。”“舍了这府。”“好,那咱们就分家出去,分支另立。”“父亲,听说府里还欠了朝廷的银子?”“是。是老国公接驾欠的。当初大家都借钱修府邸接驾,老国公也不能不借。不过老国公留过话,老库里留了还账的银子,原想着没人提,咱家也不能挑头还,现在麽,趁着这分家,还了银子,子孙不欠账了也松快。”“林之孝,你和琏儿一块过去,接了你家二奶奶和大姐儿过来住,再留在那边可不放心。”“父亲,儿子和媳妇带着孩子呢,住哪里啊?”“二爷,老爷早准备好院子了,比你现在住的大呢。”贾赦自去东府。贾琏带着林之孝夫妇进了自己屋子,一说搬家,原害怕凤姐儿闹腾不肯,没想凤姐立即应了。他换身衣服的空儿,凤姐儿已经披上大氅,交代一句“东西就都留给平儿带丫头婆子收拾。”遂由奶妈子抱着裹得严实的大姐儿和林之孝夫妇一起要出门了。贾琏才到了府门,就见贾蓉在门口乱转,忍不住开口笑骂,“你这猴儿在这儿转什么呢?”贾蓉见了琏二,喜不自胜,“我父亲打发我找二叔叔呢,琏二婶子那里我才去过说你过来了。这不回来又没看到你,我父亲踢我出来找。孩儿哪知去哪里找叔叔呢?可算是见到叔叔了。”贾琏脸上挂上笑,说到:“大老爷过去了呢。我们这就过去吧。”贾蓉就话,“我父亲打发我来是要回叔叔:老爷们早议定了,从东北一带,接着东府花园子起,至西北,丈量了,一共三里半大,可以造省亲别院。已经得了图画样子了。叔叔才回家,未免劳乏,不用过去了,有话明日一早再请过去面议。”贾琏笑:“你见到我家大老爷过去没?”贾蓉回话,“孩儿出来时,到见到车子进门。”贾琏遂携了贾蓉,“咱爷俩还是赶紧过东府去。”不容分说,携了贾蓉往东府去了。东府里,贾珍看着老神在在的贾赦,心里发闷,“赦大叔叔,这大姑娘封了贵妃,是全家的荣耀啊。怎么这时候要分家啊?”贾赦看着贾珍叹气,“你当我想分家吗?这大姑娘封了贵妃,对贾家是好事。再建造省亲园子,对二房是好事,对族里就未必了。这么个三里半的园子造起来,百万银子挡不住。以后不过日子了?”“大哥不要总提银子在头里,这是全家的荣耀。”贾政板板整整的平稳语气。“那你们二房自己出银子建园子了?”“大哥怎么这么说,这是全家族的事。”“那好,我另立一支。”“老太太不会同意的。”“我自己和老太太说去。”贾珍就劝,“赦大叔叔,别急着分家啊,还另立一支,前面不是商量好怎么建园子麽?”怎么今儿就变成这样了。贾赦拍拍贾珍肩膀,道:“珍儿,是到了必须分家另立一支的时候了。你要不明白,你就去问问你父亲,他为何去庙里炼丹?珍儿,你召集族老明天开祠堂。”“哎,大哥,老太太还在呢。老太太不同意,怎么能分家呢。”“我自去和老太太说了。”贾赦甩袖子出门,正看到贾琏一脸敬佩、贾蓉一脸懵懂立在门外。却也不理会二人,独自蹬车而去。屋子里的贾政和贾珍面面相觑,贾政长叹一声,“老太爷说过,老太太活着就不要我们兄弟分家,可现在,现在,唉,唉,我去看看老太太怎么说。”贾珍也无计可施,只能劝道:“老太太不会同意的。”贾政叹着气,贾珍送其出门,回头问贾蓉并吩咐套车:“找到你琏二叔叔了?”贾蓉赶紧恭敬回道:“见到了。琏二叔叔看赦大祖父走了,就也回西府了。”有殷勤问道:“父亲要去哪里?儿子伺候着。”“去观里看看你祖父,你不用跟着了。”第9章红楼9(改)见贾赦进了贾母的荣庆堂,门口守着的小丫头赶紧往里报,“大老爷来了。”邢夫人,王夫人带着李纨等人赶紧起身,一大群人见了大老爷,就福身行礼。贾赦沉着脸一言不发进去,见了贾母,躬身拜倒。“见过母亲。”“起来吧,老大,可是有什么事?”贾母看大儿子沉着脸,自己跟着也不开心了。“母亲,让她们都出去吧。儿子有话说。”贾赦说话的语气,不容人反对。贾母是十几、二十年没见自己的大儿子,是这么一付气色。心下气恼,立即说道:“你有什么不能给家里人知道的,啊。”贾赦顿顿,阴恻恻道:“母亲,您确定她们听了以后,还会有命在?”贾母神色一敛,无奈地挥手,让众人都下去。“母亲,儿子说咱们家该分家了。”贾赦的声音冷冰冰的。“分家?老大,你说什么胡话呢?你父亲可是交代过,我活着,就不能分家的。”贾母立即就急了,分家?这绝对是不可能的。“母亲,父亲可交代过母亲,要琏儿断子绝孙?”贾赦的话,像掺了冰碴。“你?你?你这样说,你这是忤逆。”贾母气急败坏,口不择言,伸出颤颤的手指,指点着贾赦的面门“忤逆?母亲,要儿子送您去官府告状?抑或进宫告御状吗?”贾赦没像既往那样,一听忤逆的指责就跪下息事宁人求饶。贾母费力地咽下要涌上喉头的指控,转而想和大儿子好好商量。大儿子最是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