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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满脸笑意,如春风般温煦。“太子殿下。妾身……”“太子妃唤我的字——明允就好。太子妃可有小字?”太子妃摇头笑着说:“先父说,留待太子殿下赐字。”太子笑,“如此良宵,孤可得好好想想。不如先饮了此杯?”二人一起举杯共饮。“来,吃些东西压压酒。这些都是御膳房按例做的,你有什么喜欢的吃的,明儿打发六福去点。”太子殷勤,太子妃配合,俩人边吃边饮,笑语盈盈。一桌热腾腾的饭菜吃到凉了,俩人也熟悉起来。这一天虽然俩人都没吃什么,也就吃了个五六分饱,就撂了筷子。太子叫人进来,把饭菜收了,二人分开去洗漱。太子拖延了一会儿才出来。一回来就见丫鬟都退了出去,唯有太子妃的奶娘,不知贴着太子妃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只见太子妃的双颊越来越红,一边点头一边应是。奶娘见太子回来,躬身一福,轻拍了太子妃一下,退了出去,顺手掩上了门。太子妃已经换下了大礼服,裹着一身大红的、显出玲珑身段的薄绸长袍。柔软的绸袍,贴在石氏的身上,可见远山峰峦起伏,纤腰不赢一握。太子妃羞意怯怯,往太子脸上瞥了一眼。只一眼,就让太子觉得才饮的酒,往一个地方集聚去了。太子晃晃脑袋,笑了自己一下。复凝神细看眼前的美人:长身裹着薄如蝉翼的红袍,脸颊绯红,不沾半点脂粉,口唇自然红润。半干的浓密秀发,挽成个简单的单螺髻,斜插着一根五凤衔珠的步摇。指肚大小的粉荧荧的珍珠,与太子妃的珍珠耳珰,一起映衬着太子妃的笑靥,如凝脂般的肌肤,反着幽幽的水润光泽。龙凤喜烛欢快地跳着烛光,那句灯下看美人,说的就是现在了。“庄姜差卿卿亦远矣。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孤以卿卿呼你,可好?”石氏被太子夸得红了脸,觉得从心里往外,涌起一股燥热来。“谢夫君赐字。”石氏略略一福,珍珠轻擦过石氏的脸颊。太子只想用自己的手指,替了那珍珠。太子上前,挽住太子妃的手臂,“卿卿,孤有好东西给你看。”太子妃半靠着太子的手臂,吐气如兰,“是什么好东西?”“宫里珍藏的,还有专程从江南带来的。都是不可多的大家妙笔。”“是画?”“对。卿卿,太聪明了。”太子一手拿着装春/宫的盒子,一手半带着太子妃,往床前去。没一会儿,太子妃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要重塑了,太子殿下要和自己共赏的是春/宫。这哪里是外面传说的温润如玉、正人君子的储君啊。偏这些绢画,是比外面的画工好。偏这些画,娘亲昨夜给自己讲过。偏江南的那些,也有独到的意境。偏奶娘才还说,不要扭手扭脚的。太子妃靠在太子怀里,觉得太子的手,所经过之处,都带起了一团火。很快地,她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如着了火一般,耳边是太子如琴音般的细语,一字一句,如小钩子,挠得她心痒。“卿卿喜欢哪一种?嗯?良宵初始,不如孤和你一一尝试?”第316章废太子20赵九的御膳房出事儿,是圣人没想到的。圣人一言不发地看着赵九,赵九吓得磕头如捣蒜。“圣人,是老奴疏忽了,老奴罪该万死。”“行了,起来吧,万死又如何?滚回去,把事情办好了。再有下次,你也不用再来见朕了。”“是,是。”赵九磕了头,退了出去。赵九和别的内侍有些不同,圣人出生的时候,他被拨到陈贵人的宫里伺候,然后就一直照料圣人。直到圣人真正地掌权了,他被圣人派去御膳房。今儿这事,换个人挨几板子,还是轻的,最可能的是丢了御膳房的差事。从内侍圈里的顶层落下去,以赵九的年龄,东山再起是没有可能了。所以圣人抬手轻轻放过赵九,赵九自己是再不敢,轻忽了御膳房的差事。当晚送到莫九那里的人,又多了几个。东方吐出一点儿鱼肚白,太子怀里的佳人动了动,换了个角度接着睡。太子却给石氏这一转动,给惊醒了。帐子里昏暗,太子力运双目,仔细端详怀里的佳人。真的是芙蓉如面柳如眉啊。要是一女人,在清晨妆前是美女,醒了以后一收拾,就是大美女了。太子盯着石氏胡思乱想,小太子戳戳石氏。石氏迷迷糊糊醒来。“太子爷?”“嗯?叫什么?”“明允。”石氏的双手,自然而然地搂住太子。“卿卿,你又叫错了,该怎么罚?”“明允,我腰疼。”石氏娇娇地赖。昨夜她发现太子喜欢自己撒娇,这可和那些嬷嬷教导自己的正相反。亏着圣人叫了奶娘过去,说起来还是亏得是太子聪颖,一个照面,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妥当。“是吗?”太子的大手,在石氏的腰骶部轻轻地按揉。内力透过石氏的腰骶部,在石氏的身体里,转了两圈。石氏就觉得一种热乎乎的清爽,让自己顿时消除了疲劳。“明允,你这事什么?”“保命的最后手段。”太子趴在石氏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如愿看到石氏吃惊的表情。石氏瞪大凤眼,半张着樱唇。太子俯身,在石氏眼睛上一啄。毛茸茸的睫毛,在太子的唇间,刷了一下。痒痒的,太子轻笑。“卿卿,孤若不能登基,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你明白吗?”石氏眨一下眼睛,“明白。”可现在这样子,是能谈这些的时候吗?“所以,这个,趁着这几日,孤不用上朝,你就要开始学了。不能给任何人知道,记得吗?以后,在后宫只能靠你自己,多加小心,别遭了暗算。以后孩子小的时候,也只能依靠你自己护着。孤要在外面争前朝、争圣人的心、争文武百官的心。”“明允,你放心,我会把后宫看好,把孩子带好的。”“呵呵,孩子啊。有在这里吗?”太子的手从石氏的腰骶部,滑向前。石氏羞红脸,这人,这人怎么这样呢?很快,石氏忘记了那小小的羞涩,不由自主地要努力跟上太子的节奏,向前飞奔。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抛到、在山路疾驰的马背上,一路颠簸得心都要跳出来的一瞬间,眼前白光闪现,她轻吟出声,痉挛着、箍住还在律动的太子。良久,二人从激动中恢复了。石氏推推太子,汗津津的肩膀。太子散懒地笑,笑得石氏心里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