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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孙子媳妇手里一交。哼哼。”贾母翻个白眼给她,“再早能早到哪里去,瑚哥儿才八岁。我还弄个童养媳回家不成。”也是的,南安郡王妃点头。“那不是你还得累个小十年啊?”“不用,我说了等张氏出月子,就让她管家了。”“她那性子能管好家?”南安郡王妃说着说着,抚掌笑起来。“我就知道你心里是个有主意的。”第485章红楼贾母34南安郡王妃的意思贾母明白,不过她真没有借着让张氏管家整治她的想法。他可是青史留名的景仁帝、做过三公之一的林如海……沦落到如今的境况,让她用内宅妇人的心思、手段处理事情,打死他也是做不到的事儿。“我说王妃,你快收起你哪些心思,我都替你臊的慌了。我要真的和一个那般娇生惯养的晚辈置气,我还不够丢人的呢。”“你啊你,我说你就是吃亏在不肯向国公弯腰的份上了。你看我们王府里的那些个小妖精,一个个都跟没廉耻的狐狸精似的,见了男人恨不能先把自己团成个球,由着男人搓扁揉圆。再哭一哭,掉几滴猫泪,男人就跟没脑子似的,要什么给她们什么了。”掀桌,嚓!狐狸精怎么啦,狐狸精是没廉耻的?贾母感觉不痛快,有这么上门指着人鼻子骂的么?!“亏你还从小也和兄弟一样,舞枪弄棒长大的,居然念叨我不向男人弯腰了。那你是能把自己团成个球、还是我能?切,还由着男人搓扁揉圆的。你让我向人讨饶、向男人哀求,还不如一根绳子勒死我好呢。”南安郡王妃自觉好心劝导手帕交,反而被怼,她也不高兴了。“我是说让你适当地向国公爷低低头。你别说不明白我的意思啊。”“我知道你是好意。可咱们又不是需要向男人讨要什么东西的人。就凭着自己的嫁妆,咱俩谁不能吃香喝辣、穿金戴银的?我替他伺候、发送了三代老的,又养了两代小的。辛苦了大半辈子了,现在还要向他低头麽?要是男人有半点良心,就该向我们道谢才是。”贾母说的愤愤然,南安郡王妃听了以后缄默不语,自己何尝不是这样过了大半辈子呢。半晌,她叹了一口气,语气寂寥,幽幽地说:“荣国公待你总的来说还是有情谊的。他在西北戍边十年,没领了一串的小妾和庶出的回来扎心。你看看郡王,我c他祖宗的。”她喝口茶水,继续。“庶女庶子一年一个,还都出零头。我在家伺候了老的,再伺候了小的,他回来还总为他那几个心肝宝贝和我张牙舞爪。那几个贱货靠的是什么,不就是会在男人跟前哭!”南安郡王妃越说越气,端起茶盏要砸,想起是在荣国府做客呢。她搁了茶盏,抽出丝帕,“呲、呲”地撕成几条。“气大伤身的,你先消消气,等你儿子承继王位就好了。”贾母嘴里劝着南安郡王妃,伸手把自己的丝帕递给她。南安郡王妃接过贾母的丝帕继续撕,边撕边咒骂,“你们这些sao狐狸等着,有朝一日不把你们都倒提了双脚卖给挖矿、晒盐、跑船的,不把你们都卖到娼僚去,我跟你们的姓。”那恶狠狠的神情,好像撕开的是那些令她厌恶的狐狸精。对的,就是这样的感觉。“唉,你何苦来和她们那些人置气呢。根子还是在你家王爷身上,他要是不好色,哪里会弄了这么多人进府?”“嘁,男人有不好色的,除非是他不行了。”南安郡王妃说着话,人慢慢停了下来,狐疑地看着自己对面的手帕交。“我说朝华,不是你家国公爷早不成了吧?”贾母一口茶喷出来,幸好没对着南安郡王妃。在她的呛咳声中,外面有丫鬟问话,“太太,太太?”贾母止住咳嗽,吩咐道:“拿几条丝帕来。”珍珠应声进来,找出一叠丝帕递给自家太太,然后福身退了出去。“你看你,你那说的都是什么话?亏得你能说出口。”贾母沾沾前襟的茶渍,嗔怪南安郡王妃。“不说就做呗。”南安郡王妃好像恍然得到了什么秘笈,她瞪大眼睛,指着贾母,用丝帕捂住嘴。贾母悠闲地喝茶,我什么也没有说。南安郡王妃起身给贾母行了一礼。“朝华,我不如你。这么些年了,竟然看着满府的庶子和世子争锋。”“可是宓儿,王府世子和你贴心啊。单这一条,我又有哪里比得你的。”手帕交、闺蜜属于比较坑的贴心人设,比她差多了,早早就不往来了。比她过的好多了,也是往来不久的。半斤八两的,才能够维持住平衡,才能友谊天长地久。“儿子贴心又能如何,等那老王八蛋翘脚了,那些庶子又要分不少家产。哼,那些sao狐狸给我添堵,她们生的贱种以后又给我儿子添堵……我和你说,看她们每个穿金戴银的招摇,那都是抢了我孙子、孙女的呢。”南安郡王妃面目狰狞。“你们府还有家产分?”贾母揶揄。“你什么意思啊?”南安郡王妃立即瞪眼,“就你们荣国公银子多。”“别沾火就着。我告诉你啊,”贾母压低声音往南安郡王妃那边倾斜身子,南安郡王妃立即也默契地把身子倾斜过来,有悄悄话?“勋贵各家欠了朝廷不少银子的,少的几十万,多的上百万。要是现在不还,以后分家了,就是你儿子一个人还啦。”南安郡王妃吃惊地瞪大眼睛,这事儿她还从来没听说过。“你别那么看我,你不信就回娘家问问。那都是开国时候,太/祖不想朝廷出银子,安置那些跟着打天下的伤残士兵,推诿给勋贵们自己安置自己的士兵,勋贵们赌气借口自家没那么多银两,合起伙向太/祖借的。”“那借的银子是为朝廷做事啊。莫非还要算到个人头上,让后辈还?”“怎么能不用还呢。当初跟着太/祖打天下的各家祖宗,与太/祖有过命的交情在,太/祖于情于理,都不得不借银子出去。你看看如今,四王八公还有谁、敢在圣人跟前大声吆喝的?”南安郡王妃点头,自己丈夫在圣人面前不如荣国公体面,至于儿子就更和太子没什么交情了,这也是自己这十多年来,多多少少开始扒着史朝华的原因。“你说到时候,圣人收欠银,你们王府还不还银子啊?”南安郡王妃沉痛地点头,得还!不还,也抗不过圣人的要债啊。“这银子是得还。不行,我回去得把银子单提出来放着,这个银子可不能算在分家的财产里。等有人去还了,我立即跟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