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特殊的吸引力

    ◎悠太花滑選手AU

    ◎自我流設定，不專業不得考究

    第二章。特殊的吸引力

    後續劇情在空閑提供空白紙條，而讓星谷得來靈感的狀況順利結束了，自此空閑愁在星谷的印象筆記添加了『沉默的好心人』幾個大字。

    告別了那雪，星谷更換一套運動服飾開始自主練習，他答應監督每週至少四天必須到滑冰場實地訓練，過久沒接觸場地可是會生疏的。體能方面在哪裡鍛鍊都可以，只是要兼顧花滑和音樂劇，大概要增量才負荷得來。

    瞧了瞧自己的身體，星谷有些擔憂能否負擔，他的身體素質雖然不差，但其實沒好到哪裡去。

    「總之，先增加兩公里吧。」拍拍臉頰，星谷打起精神開始朝預定路線慢跑。

    空閑是在準備出門打工時撞見奔跑而去的星谷背影，淡淡瞥了一眼，他戴上安全帽騎車離開。對於被稱為外行的星谷，空閑並沒有太多想法，對他而言自己的事就有些忙不過來，實在沒心力去在意其他。不過——想起不久前對方的即興演出，似乎也沒有外行人那麼差不是嗎？

    替顧客送上咖啡，空閑轉身卻發現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奔跑而過，他愣了一下，然後有些遲疑的否定自己猜測，這間咖啡廳距離綾薙學園可不近，怎麼說都不可能跑到這裡來……吧？

    星谷在折返回來的路途意外碰見了出來整理看板的空閑，後者用有些難以形容的表情盯著他，停頓好一陣子才艱難開口：「你，跑過來的？」見星谷毫不遲疑點頭，空閑的撲克臉險些沒繃住。

    為了保持呼吸節奏，星谷在原地跑動，有些不解空閑那彷彿喝了苦瓜純汁的表情是什麼意思，歪歪頭，星谷問道：「空閑在這裡打工嗎？」

    順利維持住高冷狀態的空閑點頭。

    「那麼打工加油！我先走啦！」朝對方揮揮手，星谷轉頭繼續長跑，接下來還有舞蹈的訓練，太晚回去怕是趕不上晚餐，他已經答應那雪要一起吃飯了。想到那雪的好手藝，星谷不自覺加快腳步。

    望著遠去的身影，空閑垂眼，轉身回到工作崗位。

    星谷悠太，似乎不是單純的『外行人』啊。

    在偏僻的露天舞台撞見練習中的星谷純屬意外，月皇本來打算抄近路回宿舍才選擇此道，卻碰見在台中央舞動的身影。

    瞇起湛藍色眼眸，月皇靠在樹幹遙望星谷。如果不是聽天花寺說過對方是外行人，光看這流暢的舞姿根本就無法想像。

    若要提哪裡外行了點，絕對是聲樂的部分。月皇能篤定星谷平時只練舞不練唱，發聲的方式錯誤，無法充分把聲音傳遞出來，但問題不大，稍加練習能很快克服，音色也滿好。

    單手抵在下巴，腦中一條條列出星谷的缺點和改善方式，月皇沒有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對剛認識的少年付出過多的關切。等到視線和一雙漂亮的翠綠眼眸對個正著，他才猛然回神，尷尬的收回目光，轉身離開的背影怎麼看都像落荒而逃。

    剛準備抬手打招呼卻見對方調頭就走，星谷沮喪的垂下頭。想想看自己不順眼的天花寺、對自己愛理不理的空閑，以及似乎不待見自己的月皇，看來比起音樂劇課程，人際方面是更大的難題。

    但他真的完全不明白哪裡惹到那三人了啊……還是那雪可愛。

    想到那雪，星谷心情瞬間被陽光照亮，他邊哼歌邊收拾東西，「不曉得今天的晚餐是什麼呢？好期待——」

    當天星谷吃到那雪特製的烏龍麵，用料豐富，麵條Q彈，令人回味無窮，還有明日開始的愛心便當。

    有個溫柔會做菜、好比賢妻的室友是相當舒服的，星谷有點擔憂自己會被慣壞，離不開那雪，殊不知對方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俗話說『想抓住一個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也許現在聽來落伍了點，但在星谷身上還是相當受用的。琥珀色眼睛微瞇，那雪看著因為他端出飯後點心，露出有些糾結又幸福表情的星谷，忍不住掩嘴輕笑。

    這個人怎麼這麼可愛呢？

    這個評價被聽見大概會讓許多人納悶，但那雪從和星谷相識開始，就覺得他裡裡外外都可愛的不可思議。就像帶來光明的太陽，讓人不自覺靠近，又不會被那和煦的溫度灼傷，舒適溫暖。

    先發現這個人的是我。

    和這個人最靠近的也是我。

    這個事實令那雪愉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星谷的頭。

    和點心奮鬥到一半忽然被摸頭，星谷腦袋空白了一瞬，翠綠眸子在室友和點心間轉了轉，最後他挖起一匙布丁遞到那雪嘴邊，投餵意圖明顯。

    明白對方意思的那雪嘴角勾起，毫不客氣一口將湯匙含進嘴裡——這是他初次覺得自己做的布丁甜到有些牙疼。

    接下來的日子，星谷在音樂劇和滑冰訓練中非常充實的度過，連一開始很煩惱的人際關係也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有了顯著改善。

    星谷到現在還清楚記得那天月皇主動糾正與建議他發聲方式時有多驚恐，以至於幾天後空閑約夜間慢跑就沒那麼意外了。

    天花寺則老樣子見到他就擺臉色，但在首堂舞蹈課結束不曉得為何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至於之後的聲樂課又恢復往常高傲的樣子不提也罷。

    然而，出現了個大問題。

    星谷滿臉糾結瞪著新人首場公演和自己的集訓時間表，雖然沒有撞期，但相當緊湊。慶幸的是公演結束就開始為期一個半月的暑假，否則他這麼拖後腿絕對會被殺掉。

    但這也顯示出嚴重的問題，雖說想兼顧兩者，可賽程與公演豈是自己能掌控的？換言之，在『腳踏兩條船』的情況下，他總有必須取捨的時刻。

    他無法放棄自幼開始的夢想，但音樂劇是其他人全心投注的夢，不能因為自己的任性而毀了大家的心血。

    「嗚哇——我是個大笨蛋！」星谷苦惱抱頭，到現在才發現自己思慮有多不周到。他甚至開始考慮起自己退出會不會提升Team鳳的實力，畢竟他的聲樂還不到該有的水準。

    「怎麼了？boy——有什麼煩惱可以向前輩傾訴哦。」鳳看著因訝異而瞪大眼睛的星谷輕笑，他在旁邊其實有一段時間了，只是這可愛的孩子沉浸在自我世界沒有發現。

    「鳳、鳳前輩好！」端正身軀，星谷打起精神打招呼，他完全沒料想會在這偏僻的露天舞台碰到人，還是指導的前輩。

    星谷對鳳一直有奇怪的感受，如同當時遇見那個高校生一樣。說來不好意思，星谷有輕微臉盲……或該說記憶不佳？如果那人因為成長或外在因素而有所改變，他有極大機率認不出對方，好比那個約一年多前僅有一面之緣的高校生。

    因此他無法確認鳳究竟是不是要找的那個人，抑或是單純對鳳有著和那個高校生同樣的、類似憧憬的情緒。

    「不需要那麼拘謹，放輕鬆，boy。」對星谷的反應感到好笑，鳳在觀眾席坐下，伸手拍拍隔壁的空位，見對方坐定，他才重新問道：「所以有什麼事困擾著你呢？」

    瞧了鳳一眼，星谷將視線放在下方的舞台上，「我只是在反省自己的魯莽決定。」深吸一口氣，他才接著說：「我啊，當初決定就讀綾薙學園是因為在這裡見到一名高校生，天下著細雨，但在台上舞動的身影卻閃耀著，令人移不開目光——他身後的黑色羽翼，彷彿降落人間的天使。」

    星谷站起身，緩緩走向舞台。

    「那舞步我跳了數百次，現在就如同身體的一部分。」身體自然而然起舞，是那深入骨血的動作。

    「至今我仍忘不了那為之顫動的感受，除了從小到大的夢想，我從未有過這種心情……所以我來到了這裡。」

    鳳十指交叉撐住頭，輕聲道：「你……舞跳得很好。」他原本想問『你的夢想是什麼』，但最後放棄了。

    令這孩子雙眼發亮的事物讓鳳有些嫉妒，他暫時不想知道。

    如果——這孩子早一步遇見我，或晚一點尋到夢想，是不是他們就有機會在同個舞台共演與合作？

    哪有什麼如果？暗自嘲笑自己的想法，鳳搖頭。

    鳳的誇獎似乎讓星谷感到害羞又驕傲，他搔搔臉頰，笑容靦腆，「嘿嘿，雖然不是因為音樂劇，但我從小就喜歡跳舞。」也因此他接觸到花式滑冰的世界，成為當中的一分子。

    星谷很享受滑冰的感覺，從一開始總在滑冰場冷到撐不住，到後來愛上那種渾身發顫的涼意，只要想起就禁不住笑。

    「下次帶鳳前輩看看我的夢想吧！」

    被星谷的笑顏奪走視線，鳳站起身走到少年面前，抬手揉亂對方的褐色頭髮。

    「嗯，約好了。」與往常那故作輕佻的笑不同，鳳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柔和。

    （待續）

    花絮：

    星谷：「他身後的黑色羽翼，彷彿降落人間的天使。」

    鳳：「可是boy，那是墮天使吧？」

    星谷：「這是一種形容！形容！即使是墮天使也是我眼裡最漂亮的！」

    鳳：覺得被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