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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感觉,也没什么要做母亲的真情实感。一朵花儿,有什么母亲不母亲,孩子不孩子的。可是人呢?她回忆起记忆里原主与魏夫人相处的片段来。原主是魏夫人的第一个孩子,即便是个女儿,魏夫人也疼爱的紧。可比女儿更重要的是夫君。魏夫人可以耗费数月只为给魏忡准备生辰贺礼,可她一天陪伴原主的时间极少超过一个时辰。这似乎是很正常的现象,因为不止原主和魏夫人,魏紫当花儿时待过的女眷家中,也都是这样的。魏紫想了想,每天花费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去逗弄孩子似乎也并不是什么难事。“格格想什么呢?话本都掉了。”金娥将落在地上的话本拾起来,放到魏紫手中。魏紫打了个哈切,合上话本,懒洋洋的躺下来,语调慵懒:“没想什么,在发呆呢。”“格格可是无聊了,今日天气正好,没那么热,去花园逛会吗?”金娥想了想,提议道。魏紫在花园里扎根了许久,对那里一点都不感兴趣,摇了摇头:“太远了......不想走过去。”金娥又道:“眉芳做了几个新的毽子,在院里踢一会儿如何,或者看呢,眉芳踢的可好了。”几根鸡毛被踢来踢去的,有什么好看的。魏紫意兴阑珊,又摇了摇头。金娥有些担心,自己格格该不会是病了吧。她倒没往喜事那里想,上次眉芳猜测被反驳距今不过半月,她是不敢瞎猜的。费力的想了想,金娥本想问问魏紫听不听话本,一抬眼却见魏紫已经睡着了,脸上粉粉的,透出几丝娇憨。她失笑,轻手轻脚的给魏紫盖了薄被,小步出了寝屋。“轻点声,格格睡下了。”如烟皱眉:“格格刚醒没多久,怎么又睡下了,可别是哪里不舒服。”“难不成因为贪睡了些就去请个大夫来看不成。”金娥摇头,请了便会被人说恃宠而骄,一点小事就要请大夫。如烟抿了抿唇,也想到了这一茬,心里有了别的注意。晚间胤禛来时,如烟端了茶水递给苏培盛,“苏公公解解渴。”苏培盛没推拒,接了三才杯,慢慢喝起来。如烟没在他面前碍着,递了茶便去了金娥眉芳身边,说话声音不大不小:“不知格格睡了一白天,这会儿有点精神没......”眉芳托着腮,“唉......不知道呢,昨日也睡了一白天,晚间又睡着了。”金娥有些无语的扫了眉芳一眼,心道她即便没什么脑子竟然也能接对话,到底是如烟厉害。如烟正低头看她,金娥和她对了一眼,眼里带了笑,也道:“许是最近精神不好。”不远处苏培盛喝水的嘴慢了下来,耳朵却竖了起来。第十九章苏培盛本还在想着,要不要跟贝勒爷提一两句魏格格最近不大舒服的事。提的话,相当于给这位新贵卖个面子,若是爷怜惜两句也算是双赢。可......若是这位没他想的份量重,贝勒爷说不准是要嫌他事多的。提不提呢......苏培盛没有犹豫太久,因为胤禛今日来的早,歇了一会儿后,晚间的加餐直接摆在了听雨轩。满桌好菜色香味俱全,热气腾腾的冒着白烟。魏紫没有立在一旁布菜,也坐了下来,身侧站着如烟。她穿着宽松的衣裳,头发梳着小两把头,只簪了几朵珠花,未施粉黛,脸上透着自然健康的红,只是眉眼间有些慵意。如烟给她夹的都是她平日里常吃的,可魏紫看着碗里的菜,却没什么想吃的欲望,送入口中一筷子都能嚼上半天。“没什么胃口?”魏紫怔了下,才反应过来是胤禛在说话,她本该提起兴致演起来,却只没什么精神的点了点头,说出来的话都软绵绵的,像是在撒娇:“妾身不饿。”胤禛挑了下眉,放下筷子,点了如烟,“你来说,你主子这样多久了。”“回贝勒爷的话,格格最近四五日都没什么精神,睡得多了些,饭量也跟着减了点。”如烟说着说着,忽然生出一个想法,一时之间,心跳都快了半拍。魏紫看了她一眼,黑白分明的杏目像是揉进了一弯月,水盈盈的。若是换了旁人,此刻便要又脆弱又坚强的说自己没事,让爷别担心。可凳子上坐着的是魏紫,她只用筷子戳着碗里的山药,明明不发一言,却浑身都是委屈。胤禛哪里还吃的下去,叹了一声气,将人横抱起来带进寝屋,落下的帘子中传来一句:“苏培盛,去请大夫。”苏培盛转身往外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哪用得着你去想,贝勒爷一眼就看出来了!看惯了羞红着脸的撒娇,再去看这躺在床上,半眯着眼,无聊的卷着纱帐的面容,胤禛便不知不觉生出两分类似心疼的心绪。但他不是大夫,不会去问什么身体的状况。胤禛只是坐在她身侧,轻轻的顺着她的发。一刻钟后,大夫来了。留着花白山羊胡的田大夫是太医院院判的亲族,最擅诊治小儿疾病,可这些年在四贝勒府里待着,妇科也精进了不少。他只在那盖着丝帕的清瘦手腕上搭了一会儿,心中便有了大概,摸了摸胡子,道:“魏格格这脉象......许是喜脉,但日头尚浅,也说不准,再过个半月左右才能确定。”胤禛愣了下,凤目中闪过一丝茫然,他说不上是子嗣艰难,但称得上是子嗣不丰,突然之间得知魏紫可能有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两息才镇定下来。“既然如此,今日的脉案便不用写了。”胤禛看了一眼田大夫,见他应承点头,才放人出去。四贝勒府中养着的大夫例行有平安脉,也有脉案。最近府里不安生,浅的尚且不能确定的喜脉......需得慎重。胤禛坐回床边,将青纱帐拨开,去看床上躺着的人。已经睡着了。无奈的笑了笑,胤禛将手轻轻的搭在那尚且平坦的小腹上。这里,孕育着他的孩子。一个还没能确定来没来就已经让他的母亲吃上了苦头的孩子。“听话些。”胤禛低低教训道,眼神柔和了下来。他将魏紫横抱起来,向床内放了放,又亲自挪出去一盆冰,冲着在下巴还没合拢的苏培盛道:“今日之事,压下去。”说罢,便进了寝屋,脱下外衣,躺到了床上。黑暗之中,属于男子温热有力的手掌又贴上了柔软的小腹。他从未与有孕的女子同床共枕过。后院的女子,哪怕是福晋也不敢有孕时将他留宿,今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