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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难道殿下对你不好?”“何大小姐,你哭什么?贵妃娘娘待你如亲女,以后你与靖王殿下定然琴瑟和鸣。莫不是殿下嫌你黑,还是嫌你壮?”那何大小姐知道靖王要她娘家势力,也知道了靖王后院美姬艳婢有几十个,此刻被秦婉戳中了伤心处,挂着泪的眼,恨恨地看着秦婉。秦婉站在那里,微微叹息之后,对着皇帝行礼:“臣女谢过陛下赐婚,看了今日的场面,不入宫也算是幸事。臣女会按照陛下的期待,好好规劝夫君,走回正道。对了,侯爷来找过臣女了,以后若是世子不听话,臣女可以动手打夫君呢!气出了,大约怨也就没有了。”秦婉又看向后妃:“各位娘娘,人要学会想开一点,比如臣女,刚开始以为天塌下来了,后来想我好歹有那么多的嫁妆,真的会惨到哪里去呢?夫君要是败家,大不了打一顿,反正他们家家仆都走得差不多了,我的家仆过去,裴家上下一大半人都是我的了,也没什么呀!想开些,想开些。陛下每个月给大家下发的月银不少就行了。再说了,你们看看大家都在哭,证明一件事,当真是雨露均沾了,就是总的降雨有些少而已。”听见这话,那些不太悲伤的宫女太监憋不住想笑,皇帝反应过来秦婉是什么意思,怒火上来:“秦婉!”秦婉立马笑着对皇帝施礼:“陛下,臣女只是在开导娘娘们。”皇帝还真抓不住秦婉的把柄,他又自诩是明君,仁君,还真不能把她怎么样。秦婉还在那里装傻卖痴:“陛下既然给臣女赐婚了,前些日子侯爷来商量婚事,臣女想着陛下赐婚,必然马虎不得,还得陛下要赐下恩典,才敢确定,今日见了陛下,臣女想问问,什么时候能下具体大婚cao办规格的旨意?”秦婉这话意思很明显,既然是你赐婚,要是没点子实际的东西,你赐个毛婚?皇帝听见这话,看着秦婉,她这是还要在他身上敲一笔?皇帝深吸一口气:“你是朕认下的义女,自当按照郡主出嫁的规矩来办,这个嫁妆由皇家来出,你自己办的嫁妆,就自己带过去。”“臣女谢过陛下。”秦婉行了礼,“方才娘娘们也给臣女添了妆,臣女在此谢过!容臣女告退。”“嗯!”皇帝点了点头。秦婉从楼梯口离开。皇帝看着一圈儿,到这个时候还满脸伤怀的女人们,这些女人好吃好喝在后宫待着,竟然有这么多怨望,看向楼梯口,心头一口气憋得难受。他已经把她嫁给那个败家子了,再拿什么名义处罚她?皇帝甩手下了石舫,还没有缓过劲儿的后妃们,这才惊觉到底出了什么事,叫秦婉过来想要羞辱她一番,没想到把心头的那点乱七八糟的东西尽数摊在了皇帝面前,一个个惊慌失措,哪里还有心思吃喝,下了石舫作鸟兽散。秦婉出了宫,马车行到街上,叫人买了糖果糕点,带上了车。回到家里,珠儿和梅花叽叽喳喳跟环儿说了宫里的见闻,秦婉在这样热闹的情境之下,想起了前世。自己浑浑噩噩让秦贺永夫妻做主,不过是带了娘亲的嫁妆过去,把英国公府的大部分产业都留给了西府里,最后成了秦姝的助力,这辈子呢?好好谋划谋划,闹他个天翻地覆。第25章于是外头有了传言,秦家东府,英国公府的宅子要被卖了?从来京城居不易,哪怕是一品官还是租房的也不少。有位将军,生前一直在京城租房,他死后,后代没了高官厚禄,差点流落街头。这种地段的宅院是可遇而不可求,京城有钱人不少,听见这个消息可都跃跃欲试了。很快传言被确认,秦大小姐真的打算把房子给卖了。不过真的要看房,要等大小姐大婚以后,现在让牙行的人收集一些客源。秦贺永听见这个消息,立刻炸了起来,秦婉怎么敢卖东府?不过是一个丫头片子,丫头片子出嫁就完了,还想要把家产带走?秦贺永去东府里找秦婉,经过层层通报,总算是进了府里,分花拂柳,东府里的花木都比他那里繁盛不少。小桥流水,一步一景,这座宅子在京城可是不可多得的园子。秦贺永一直认为秦婉出嫁后,这些都是他的。现在?也是他的。秦婉坐在正厅喝着茶,抬头看秦贺永:“叔父,过来找我可有什么事?”“你这是做什么?你父亲离世,没有留下儿子,他要继承香火,你一个姑娘家,难道想要带走这些祖产?这些都是你父亲的嗣子的,你不能带走。”“这些不算是祖产吧?祖上留下来的产业都在老家。”“自古以来,女儿出嫁,入赘也不是没有。可你已经被许配给了侯府独子,还可能入赘吗?你莫要异想天开,除了嫁妆一并家产不得妄动。”“叔父,若是我真的要卖呢?你又能奈我何?”秦婉问他。秦贺永冷哼一声:“那你就等着,如今你已经失了圣心,你以为陛下会帮你?”秦婉把茶盏砰得一声,放在桌上:“叔父可以去试试。”“我倒是要看看,还有谁来帮你。”秦贺永冷笑一声,拂袖而去。如果为了维持法理传承,当然会把东府判给秦贺永,让秦贺永的儿子秦敦来继承英国公府,秦贺永此刻把握可大得很。秦婉靠在椅子里,浅浅地笑,她当初挑唆任家去定安府告秦家,难道仅仅是为了帮任家留那任广康一命?仅仅是为了让白氏回了老家?仅仅是为了让他秦贺永丢了颜面?还有一个用处,现在就要拿来用用,他敢来要,她就会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秦婉跟梅花说:“梅花儿,跟你头儿说一声,让他来找我。”梅花眨巴着眼睛,盯着姑娘看,秦婉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还不快去?”接到梅花的消息,裴曦半夜爬墙进了秦婉的院子,窗口好好检查了一番,没有仙人球,方才钻进了秦婉的房间,拉下了脸上的蒙面的面巾。看见秦婉盘腿坐在罗汉床上,他也脱了鞋子上来坐下,天气虽然已经入秋,外头还略有些热,秦婉这里却是清凉地仿佛另外一个世界。桌上一个小炉,几块碳火,秦婉手法娴熟地泡茶,一盏铁观音给他,听他问:“找我来何事?”“之前江淮发大水,怎么样了?”听她问起,幸亏有她的银两救急,裴曦不禁脸上带笑:“能安排的安排了。要多谢你,救了不少人的性命。”“夫妻一体,何必分彼此呢?”秦婉说得自然,裴曦却被她盯着看得,浑身不对劲儿,脸上难以控制地要烧起来。“你喝茶。”裴曦拿起小盏喝了一口,茶水带着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