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把他们通通都埋了
84.把他们通通都埋了
阮大小姐的一天,就这么没日没夜地“睡”,又昏天黑地睡过去了。 瞿越因为昨晚没休息好,加上倒时差的缘故,所以睡得格外沉,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天色都暗了下来。 他看了眼身旁还在酣睡的娇人儿,心里一暖,伸手轻轻将她揽入怀里,贴着她细腻柔软的肌肤,一股甜意从他心头淌过。 俩人穿好衣服下楼时,看到三个男人正在厨房里忙活。 穆逢安本来就会一点,做了个红烧rou还煲了个鸡汤。 鸡汤里加了新鲜的蘑菇一起炖煮,奶黄色一锅,热腾腾的,端上桌香气四溢。 让人意外的是阑若璟,他似乎挺擅长厨艺,看着菜谱做了北欧的烟熏三文鱼和rou丸,还烤了一大个树莓派。 陆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并没有要暴露短板的意思,他切了苹果柠檬橙子加了一堆rou桂丁香之类的香料煮了一大锅热红酒,在煮的过程中,他就端着杯子在旁边吨吨吨喝了好几杯。 等菜上齐的时候,这位陆少爷自个儿已经喝得微醺冒汗,扯开浴袍的领口,袒露出胸口大片的肌肤。 以为自己霸占了她一整天,对着好兄弟,瞿越还怪不好意思的,主动给陆莫行盛了一碗鸡汤。 “你别光喝酒,对胃不好,吃点rou垫垫。”他语气关切。 他说完这话,同席另外两个男人朝他投来注意的目光。 隐约觉得这俩人看他的眼神透着诡异,瞿越疑惑不解。 这时候阮娇娇夹了一颗rou丸子进他碗里。 “你也多吃点。” 瞿越看着碗里圆嘟嘟的rou丸,娇娇只给他夹菜了,其他人都没有,他一时害羞,加上本来也饿了,埋头吃起来。 虽然同桌四个人,但用餐气氛相当安静,直到她吃完起身,拿着杯子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静静飘扬的雪花。 下了一天的大雪,屋外已经堆了厚厚的一层皑皑白雪,在路灯的光照下反射出幽幽的白光。 街道上已经没有几个行人了,就算偶见一两个经过,走在路上也是慢吞吞,小心翼翼,就怕滑倒摔跤。 “你在看什么?” 穆逢安站在她身后。 “看雪。” 她捧着杯子喝了口热红酒,从喉咙一路暖到胃,壁炉里的柴烧得旺,暖气开得足,她看着窗外的冰天雪地,都不觉得冷了。 “想出去玩?”穆逢安看出她的跃跃欲试。 “嗯。” 她睡了一整天,刚吃饱了,这会儿精神头十足。 “那你多穿一点,我陪你出去逛逛。” 穆逢安话音刚落,她将杯子往他手里一塞就上楼换衣服去了。 下楼时,阮娇娇几乎全副武装,帽子围巾手套羽绒服雪地靴,看到她模样,瞿越先没忍住,上前将她一把抱起来,在手臂里颠了颠,又抱着她转了个圈。 “看着圆滚滚的,还是这么轻。” 怀里的胖球抬手就照着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 这黑灯瞎火的,不用他们劝,阮娇娇也没打算开车,万一路滑出个车祸那真是乐极生悲。 反正院子里就有雪,阮大小姐就能玩得不亦乐乎。 她蹲下身,抓起一捧雪捏起一个雪球就朝瞿越砸过去,瞿越不知是反应慢还是故意没躲,脸被雪球砸个正着。 一击即中,她咯咯地笑起来,又捏了个雪球走到陆莫行跟前。 瞿越和陆莫行都没换衣服,瞿越就穿了毛衣和长裤,看起来倒是一点不怕冻的样子。陆莫行更夸张,裹着件浴袍脚踩拖鞋就出来了。 阮娇娇直接拉开陆莫行的衣襟,将手里的雪照着他的胸口呼上去,陆莫行也没阻止,眼皮轻掀懒懒地看着她,一脸纵容。 俩人这样配合,大小姐玩着没意思,转身投入穆逢安怀里。 “哥哥,他们都不陪我玩!” 她跟家长告状。 穆逢安也做不到拿雪球扔她,万一砸中了他舍不得。 “我陪你堆雪人好不好?” 哄小孩呢? 谁要堆雪人? 大小姐抱臂,直接威胁。 “谁要不扔今晚就在外面搭帐篷睡!” 一听这话,几人行动了。 只是要他们扔,也没规定扔谁,瞿越和陆莫行早就手痒了。 于是俩人先是假模假样地互扔了几个,乱丢一阵,就捏了雪球故作不经意地朝阑若璟砸过去。 结果俩人没想到这瘸子反应还贼快,全都躲开了。 这下两位少爷不得劲了,越砸越认真,阑若璟陷入被动,不免躲闪得狼狈,一时不慎滑倒在地。 “不好意思啊。” “哎,对不起。” 瞿越和陆莫行假惺惺地道歉,走过去要将他扶起来,结果猝不及防被阑若璟一拉,雪地太滑,俩人同时摔在地上。 cao! 瞿越和陆莫行哪里不知道这家伙故意暗算,本就挫火,起身直接朝他动了手。 “你都退婚了还跑来干什么?!大男人还要不要脸?!纠缠不休有意思么!” 瞿越和陆莫行俩人一起围殴阑若璟,本来二打一,阑若璟又行动不便,按理说他只有挨揍的份,可没想到他伸手一拽俩人的小腿。 阑若璟臂力惊人加上地上厚厚的雪非常滑,本来站稳都费劲,何况还是在激烈活动的情况下。 “砰!”“砰!”两声。 瞿越和陆莫行再次摔倒在雪地,幸好雪厚,倒不是很疼,但两个少爷是真怒了。 cao!俩人加起来还干不过一个残废?! 这要说出去多丢脸?! 本来还有所顾忌的俩人,这下撸起袖子就要猛干,阑若璟坐在地上倒是不怕摔,再次专挑二人下盘攻击。 瞿越和陆莫行吃了亏,这下都仔细躲避他的拖拽。 二打一的局面硬生生变成了僵持,谁也没占到上风,但都杀红了眼。 穆逢安见势不妙想过去劝架,结果被战火波及,不知道挨了谁一肘子。 一团混战。 本来瞿越和陆莫行打阑若璟,结果不知阑若璟说了什么,又变成互殴,打着打着一向心平气和的穆逢安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也迅速加入战局。 但是你要说多激烈吧,因为这雪厚加上滑,所以摔了也不疼但又怕摔跤沦为沙包,经常一人摔倒了就拽倒另一个人,索性摔倒在地上叠罗汉的状态下一番拳打脚踢。 这手心也是帅哥,手背也是帅哥。 阮娇娇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决定还是看戏算了。 等四个人累了,打是没怎么打,跤没少摔,反应过来都觉得这架打得相当幼稚丢人,通通躺在地上不想爬起来了。 这时候,阮娇娇捧起一大捧雪在他们头顶来了个天女散花。 “都别动,让我玩会儿。” 大小姐一下令,他们还真不动了。 于是阮娇娇拿了把雪铲,撅着屁股刨了阵雪把他们埋了。 闹腾。 眼不见为净。 大小姐迅速堆出四个雪人,拍了拍手进屋了。 她拿起手机,有一通未接来电,姜恂打来的。 她回拨过去,姜恂很快接起。 他告诉她,姜忱在戒毒所里因为忍受不了戒断期的痛苦折磨,拿毛巾绑水管上把自己勒死了。 看守的人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