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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邻居。夏琳几乎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顾清和。那时候的老房子是天井似的构造,每次顾清和站在门外的走廊上打电话,夏琳就在院子里搬两个板凳做作业。她不知道电话里的人是谁,只记得他的声音,磁性又沙哑,还带着丝放荡不羁的痞。后来那几年,她和顾清和青梅竹马着长大,跟他考同一所高中,去同一个城市念大学,将这种喜欢,小心翼翼地包裹了6年。直到大学毕业的那天,顾清和突然约她出来看电影。她欢天喜地地去了,到了电影院才发现,另一个男生也在。“琳,这是阿琛,我的——我的好朋友,”顾清和红着脸,转而看向那个男生,“阿琛,这是阿琳,我meimei。”夏琳至今都忘不了那张脸。那个叫作阿琛的男人的脸,跟刚才那个嬉皮士的面容几乎一模一样。可是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出国了吗?夏琳突然想起了什么,朝着沈其琛离开的方向望过去,随后整个人都呆立在原地。顾清和就跟沈其琛肩并肩地站在排队进影院的人群中。心跳蓦地漏掉了一拍,夏琳向后退了一退,差点没站住,好在身后一只宽厚的手掌有力地撑起了她。她回头,刚好对上江上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13谎言与第一次“在找什么?”旁边的男人在抽烟,烟雾迷幻了江上英俊的脸庞,也就让人看不清表情。“你呀!”夏琳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吻上他的唇,同时挡住身后的清和和阿琛。江上垂眸望着前来索吻的她,目光犀利,就像是野猫正凝眸监视着爪下的耗子一般。夏琳忽然紧张起来,双腿也跟着夹紧。她有点畏惧于他的这种目光,跟做手术时那种专注神态毫无二致,尤其是每次他们zuoai的时候。她不喜欢这种被人剖析的感觉。于是夏琳故意拉起江上的手放在臀部那个毛茸茸的突起上,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你不想验收一下成果吗?”江上挑了一下眉:“怎么验收?”“进去就知道了。”夏琳眨眨眼睛,拖着江上的手来到入场的队伍里。坐在电影院里面,IMAX的过场广告眩得夏琳有些恍惚,她微眯起眼,发现清和和阿琛就坐在他们前面大概两排的位置。她忽然想起大学毕业的那场三人行。当时清和就坐在她的左手边,离她是那样近,近到鼻息里都漾满那股熟悉的皂荚味,明明是让人心安的味道,夏琳的心跳却始终是紊乱的。她实在没办法忽视清和身边那个叫阿琛的男生。虽然观影的过程中阿琛什么也没说,也没什么过分的行为。可是,在从清和望着他的眼神中,夏琳读到了一种熟悉的感情。那是她望着清和时,才会有的感情。一瞬间如遭雷击。夏琳什么都明白了。后来她才知道,顾清和跟沈其琛认识的更早,从六七岁的时候就天天腻在一起玩了,就连清和一家从温城搬到滨海,就是因为他和阿琛的事被学校的同学取笑,迫于压力才不得不转学。如果情敌是个女孩,夏琳还可以争一争。男人她该怎么争?夏琳本该死心的,直到有一天,清和告诉她,阿琛要结婚了,因为阿琛是双性恋。那是夏琳第一次见到顾清和喝酒。他那样温润如玉的一个男孩啊,头一次在她面前喝得酩酊大醉,丑态百出。夏琳内心无比的心疼,她很想做些什么去抚平他的痛苦,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再然后,顾清和的mama开始用各种手段逼迫清和相亲,甚至有一次想到了自杀。曾经那个活力四射的人,也因此渐渐变得如行尸走rou一般,憔悴不堪。夏琳没办法对他的痛苦视而不见,她深思熟虑之后,找到学校精神科的同学,伪造了一份重度抑郁症的证明,向清和提出了协议结婚的建议。那是夏琳这辈子撒过的最荒唐也最大胆的谎。她没想到的是,顾清和同意了。条件是,婚姻存续期间,顾清和会陪着夏琳治疗抑郁症。如果夏琳治愈了,顾清和有责任跟她离婚,让她去过成常人的生活。尽管知道清和并不喜欢自己,可婚礼的那天,夏琳仍是幸福的。她觉得天长地久,自己总能用真情打动他,把他掰回来。结果又是六年过去,清和没被掰回来,她却真的得了抑郁症。她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接受了自己不会被清和爱上的事实,也许她根本不配被爱吧。电影院的灯光熄灭,前奏音乐响起,前排,阿琛附在顾清和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顾清和突然回头,朝夏琳的方向张望着。实在是不想在这种尴尬的情境中被清和认出,夏琳仓惶地侧过脸,试图吻上江上,同时手拉着江上朝自己的裙底摸。仿佛只有混乱和堕落才能将她从婚姻的水火中拯救出来。江上却拒绝了她。“电影院里是有监控的,你坐好,”他说着,将夏琳的手从裙底拖出,反握在自己的手里,“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吧,我想陪你好好看一场电影。”夏琳愣住了。她的手冰凉,他的手却温暖,就这么牢牢的交握着,让夏琳瞬间失了心神。————我终于登上来了!大家快去下旋风加速器!14第一次与酒江上很少用这种语气跟夏琳交谈。或者说,无论跟任何人交谈时,他的语气都淡淡的,哪怕他表现得十分彬彬有礼,也总让人觉得他冷冰冰的,很难去接近。这是夏琳第一次见到江上时就有的真实感受。那阵子她正在用酗酒来麻醉婚姻生活,迟到是常有的事。害怕被人发现自己又踩着点来上班,她正躲在护士台里,慌里慌张地换鞋,那边院长的声音突然响起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小江主任,从首都医院来的,以后就是我们医院的一员了。下班都别急着回家啊,一起给小江主任办个接风宴。”夏琳被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抬头望过去。院长身边正站着一个30岁左右的青年人,他穿着便服,修长清瘦,眼窝有些深,鼻子挺拔,胡子刮得很干净,样貌像是金城武那个年代的日系美男,给人一种忧郁又疏离的感觉。科室里的小护士们都开始窃窃私语,夏琳能品尝到她们的激动,毕竟这种品质的男人在他们这个小医院里并不多见。她只是觉得很奇怪,首都医院是多少年轻医生挤破脑袋也要进的地方,江上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放着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