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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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是陈星带来的,也是陈星叫她过去让余木高兴高兴的。 陈星从来不信余木真这么能忍,大家都是男人,男人是最了解男人的,现实中有几个男人能坐怀不乱的? 几乎是在女人得手的那个瞬间,余木就把猩红的烟蒂恶狠狠地钉在了女人的手背上,凄惨的叫声宛如人间炼狱。 余木睁眼的瞬间,陈星不由得后怕。 他的眼神清醒的可怖,幽深的眼里,厌恶和愤怒转瞬即逝,只留下彻骨的冷,余木面无表情地低头俯视女人痛苦的呻吟,像是至高无上的神在审判被欲望支配的信女。 江遇见状第一个冲了过来,作势踹了瑟瑟发抖的女人一脚:“疯了!余木哥你也敢碰。” 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打击轻而易举地摧毁了这个在男人堆里游刃有余的女人,在她的信念里,女人只要依附于足够强大的男人,两腿一张,很多事情就能迎刃而解了。 偏偏今晚,这个男人不仅拒绝了她的“好意”,还像对待一个恶棍一样将她无情烫伤,她很委屈。 “江遇哥,我就是想让他舒服舒服,我有错吗?”这个包厢里的男人或多或少都花钱玩过她,她像是找到了靠山,眼泪不要钱的流,“你们不是都很喜欢我的吗?” 江遇cao过她,她是圈内小有名气的网红,服务精神一流,只要钱给够,接受多人游戏和SM,很豁得出去。 可她为什么偏偏去惹余木,江遇不耐烦道:“搞清楚,不是喜欢你,是喜欢cao你,懂吗?我提醒过你的,今天有个重要的朋友要来,所有人,包括你,不要自以为是的去招惹他。你是哪儿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的?” “你恶心到我朋友了,哭什么哭,还不快滚!”江遇说完挥挥手,伤心欲绝的女人就被保安架出去了。 江遇看了看余木的脸色,罕见地主动低头认错:“小meimei不懂事,哥们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扫兴的事情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念在同学的旧情,余木咽下了多余的话。 江遇自知理亏,点头哈腰地送余木出门,陈星气不过,一怒之下踢翻了桌子,桌子上的酒瓶和酒杯呯呤嗙啷掉了一地。 陈星替江遇抱不平道:“你当年对他那么好,他还不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你,马勒戈壁的,得意什么?你特地把兄弟们都凑到一起热热闹闹的给他接风,他呢,说过一声谢没有?全程冷眼看人低,rou了吧唧的,会投胎了不起啊。” 江遇喝了不少,但他酒量好,人还算清醒,在陈星杀红了眼要冲出去地瞬间,江遇一把拽住了他:“陈星,别闹了,是这个女人野心太大了,留在身边也是个祸害,换个玩吧。” 在场的人都怕事情闹大了,吃不了兜着走,纷纷上前劝陈星。 “陈星哥,余木不好惹,他家那位今年就要升到上面了,得罪不起的,咱还是别自讨没趣了。” “是啊是啊,忍忍算了,也许哪天还要求他办事呢。” 赫佳和谈宴在包厢里特设的私密房间里厮混,等他们完事出来的时候,包厢里的气氛变得有点诡异。 余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赫佳坐了没一会儿也走了,她喝的晕乎乎地坐在车里给沉清黎发消息。 「姐们我鉴定过了,你前男友是越来越有男人味了,十级挖墙脚警报。」 经过一夜暴风雨的洗礼,整个城市宛若被盗贼洗劫了一番,粗壮的树干倒在街道上,广告牌被风刮落砸坏了停在街上的轿车,共享单车东倒西歪的,电瓶车更是悲鸣般滴滴滴不停报警。 余木想了很多,一夜未眠的他再次驱车来到了这个破旧的小区,他的一切都和这里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昨天被沉清黎要走的伞被她随意地丢在了门口,仿佛任何人只要想要就能拿走。 余木心中不快,他沉默着捡起,昨夜被沉清黎丢到门外的黑伞又回到了余木手里。 沉清黎头痛欲裂地醒来,颅压高的眼珠子都要炸开来了,细细听还可以听到敲门声,她没有买东西呀,难道是薛丽丽的? 沉清黎艰难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薛丽丽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是乐不思蜀了,一个屁都没给她留。 手机里赫佳的信息和许哲的早安短信格外醒目,她看完后脑子更疼了。 停了半晌的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沉清黎撑着手肘坐来,又拖着疲惫的身子起身。 沉清黎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动作迟缓到忘记给自己套一件长家居服遮一遮,她开门的时候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吊带睡衣。 轻盈的吊带睡裙堪堪遮住屁股,大半个胸脯露在外面,一侧的乳晕边缘清晰可见,rutou颤巍巍地挺立着。 笔直修长的小腿白的发光,大腿根处的秘境若隐若现,余木甚至可以看清内裤的颜色和款式。 这样的沉清黎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若有似无的无声勾引,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长得有多好看,身材又有多好,她到底知不知道! 她取外卖收快递的时候就是这样给陌生男人开门的? 她那个男朋友来找她的时候,她是不是也… 余木的内心被冷雾笼罩,他心里有一丝愠怒,以至于他都没注意到沉清黎苍白的脸色,只看到她的脸颊绯红一片。 沉清黎见到他的瞬间,翻脸比翻书还快,她面露不悦,脸色比见到仇人还难看。 门口的人她明明昨晚才见过,都说了叫他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24小时都没到,他怎么又来了? 他到底想干嘛?!沉清黎没好气地把门重重一推,想要重新关上。 无奈男人的力气比她大的不是一点点,她又没什么力气,只僵持了几秒钟,男人就侧着身大步跨了进来。 余木把塑料袋里装好的外卖放在了餐桌上,随意道:“吃早饭了吗?我打包了你最爱吃的那家小笼包。你喜欢喝的那家豆浆店关了,买了个别的,你喝喝看喜不喜欢。” 沉清黎没有力气和他纠缠:“请你出去!” “真的不吃点?”余木对她的愤怒视而不见,他打开尝了一口,津津有味道,“好吃,还是老味道。” “再好吃的东西,做成外卖,都吃不出原先的味道了。”沉清黎是饿了,但她嘴硬道,“何况我一点也不喜欢吃小笼包。” 余木却一点也不恼,不喜欢吃外卖,不喜欢吃小笼包,可以。他说:“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 沉清黎坐回到沙发上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她无心恋战:“你要想找个饭搭子,麻烦你去找别人,我不饿,这是我家,请你出去!” 沉清黎摆出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余木不意外,他不是容易受挫的人,她越是要和自己撇清关系,余木越是不放过她。 余木体内有一团火,急需发泄出来,没什么好聊的吗?呵,那就让他们好好聊聊。 余木把玩着手里的雨伞,玩了几秒钟就觉得无趣,把它丢进了垃圾桶,蛮不在意地说:“昨天你转给我的钱,我还没有收。” 沉清黎快被余木气死了,她现在又累又难受,身上发冷,想要起身去穿件衣服,可又怕这样丢了气势:“余木,你是不是有病?我已经把钱转给你了,你爱收不收,还有事吗?没事就滚!” 余木一步步走向沙发,将她逼到沙发的一角,沉清黎听见他说:“清黎,转钱的时候你说我们两清了,可我怎么算,都算不明白。你说,我之前花在你身上的钱,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