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丶圣堂神使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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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刃斩落的瞬间,浅色的瞳眸也应声睁开。慵懒地仰靠在华丽厅室中的单人座沙发内,女孩盯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墨水小字,在书页形成的阴影下微微皱起眉头,不知道变故怎麽就来得这麽突然。「真意外啊,比想像中还要快露馅呢。」若有所思地将盖在脸上的书本拿下,cao控中的其中一具漂亮傀儡忽然被人断头,顾小雨半垂着眼,不懂自己都把外貌和性格塑造得那麽容易引起男性保护欲了,怎麽还会有那麽缺乏人性的变态。「就算是违反了神殿的戒律,但也不到要被判处死刑的地步吧……」回忆着最後目睹的那双金黄色瞳孔,在把她抓着头发提起来的时候,那人眼里别说是动摇了,连一点给予犯错少女的怜悯都没有,平静的像一汪等着溺死罪人的幽潭。虽然只是用比普通素材还要高级点的材料做出来的rou质人偶,但自己都把并列出来的意识放在上面当分身cao控了,就这样勾引不成还反被人家顺手宰掉,这种发展真的有点打击到她身为女性的信心。「流年不利,遇到神经病呐……」发自内心地由衷感叹着,她迅速透过精神联系让其他五个意识载体最近也稍微悠着点,各自提高警觉,别一个不小心就去给人送了菜。也多亏这次上的是傀儡,要不是想坑神殿一把又不想亲自下海,她也不会把炼金术师的魔偶炼成技能捡起来继续钻研,然後鼓捣出对那些神职人员专用的信仰粉碎小队。这次花心思制做的rou傀儡一共有六具,虽然为了追求某些能让男性痴狂的内部拟真功能而没有配备过高的武力值,但每个都在皮肤内侧刻上了能提升光元素亲和力和对人类亲和力的魔法阵,结果那个眼神冷漠的黑发男人才一个照面就把其中一具给弄残了,这不按牌理出牌的凶残手段简直不像表面推崇博爱主义的光明神殿能养出来的。对方下刀的速度很快,若不是她的意识体一察觉不对就用最快的速度从事先预留的精神细丝溜回来,难保栖息在脑内的自我不会就这麽跟着飞出去的头颅一起交待在那,虽然不知道并列意识回不来本体会发生什麽後果,但对於这种精神上的截肢,她实在没有深入体验的意思。「唔嗯……是大家都没看过的生面孔啊,不过对花朵般娇弱的女孩子一声招呼也不打就直接下死手,这人格是有多扭曲……」揉了揉分析回归意识时因为感触过於鲜明而隐约冒出切割感的脖颈,她随手把钻研柔弱性格用的当代浪漫搁置到桌上,啜饮了口热腾腾的红茶,拍着胸脯就当给自己压压惊。第一次玩一人饰演多角的游戏就被人砍头,这样的经验不要太美好。在旁边用藤蔓小心翼翼地提着精致茶壶的把手,乖顺给她冲泡茶叶的的鬼脸血柳沙沙垂下柳叶,再次深感这名挟持着自己签下主仆契约的年幼人类就是个怪物。敏锐程度之高,连它这个活了数百年的深渊魔植都慢她一步。作为傀儡的活体核心提供者,它同样也得知其中一名与外形肖似人类女性的傀儡已被抹杀的事实,不过它的幼株是放置在心脏里面的,就算没有头了,只要找到机会还是可以钻进土里,从被压榨的悲惨永动机命运中逃出生天。是的,这就是它至今还不能回到栖地的原因。为了不消耗过多魔力在日常消耗上,它的临时契约者把它的幼生体藏进傀儡们的心脏中,靠这些脱离本株後不得不自主吸收周遭能量才能存活下去的小东西不停歇的运作来进行伪装成人类後的各种活动,即使它想抗议但不杀之恩在头上压着,终究只能选择妥协。就算不是很愿意,它也会因为本体和幼株间的天生连结而知悉那几名有着好看样貌的仿真人偶平时都在做些什麽,但要一次关注全员动向却是不太可能的,然而对面的女孩不仅做到这一点,还能在观察的同时cao控所有傀儡尽快融入其扮演的角色,这种精神力已经远超人类所能拥有的范畴。几个月以来每天都被来自多方的感官回馈影响,它这个中间站都已经快被弄得精神分裂了,眼前这人却还能分出心思兴致勃勃地揣摩扮演对象的性格,这种过於伤害自尊的实力差距让它不得不感叹人类这种生物的可怕。自打拥有神智以来,它第一次如此想念与世无争的深渊。还在回味着过去占地为王的美好日子,一股莫名袭来的盯视感就猛然掠过它的神识,锋利到犹如刀锋的探查术式让它刹那间体验了一把过去被自己盯上的猎物死前的感受,枝叶僵硬地卡顿在半空中晃也不晃,彷佛能刮开灵识的冰冷寒意让它恍惚了一秒,迟疑着是不是该拚尽全力暴起一搏。「把跟三号的连结切断。」从厅室内响起的稚嫩嗓音果断命令道,鬼脸血柳树冠轻晃,不知怎麽就听话地抛弃了尖声哭叫的幼株,单方面斩断了从神殿发出的求救讯号。追踪而来的视线越过头顶继续前进,它屏气凝神地等待了一阵子,直到危险如潮水般退去,这才注意到自己布满倒刺的藤蔓在短短数秒间已然爬满整座厅室,当头压下的恐怖杀意让本能在转眼间做好了垂死应战的最後准备,宽敞的空间里,除了女孩座下的沙发和面前的茶几,其他可没多少得以幸免的地方,入目所及一片狼」藉。「把头给砍掉就算了,连心脏都挖出来是什麽意思?」面上虽然在笑,但眼底的真实情绪却连半点笑意都没沾染上,作为曾被类似存在追杀过的目标,顾小雨一秒就从刚才的探查魔法中品出那令人生厌的圣洁气息。放下手中的雪白瓷杯,她在沙发上坐直了身体,两条纤细的小腿在沙发下晃荡着,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的深渊魔植再次瑟瑟发抖,像个孤苦无依的孩子般无声啜泣着表示想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