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赖上,怎么好解除关系
那边儿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她眼馋她,女老板这会儿正得意飘着呢! 这里无所谓一顿饭的弥久随口喊了个服务生,“9号包房有人吗?” 没那么多虚头,就一个数字9,独一无二的大包间儿,顶级存在。 服务生正准备往里送东西呢,“弥爷,有人的。” 弥久想先上个洗手间,抬了下手示意‘知道’,扭头往卫生间方向走去。 女公关便是这个时候跟上来的,“弥爷,好久没见您过来玩儿了。” 弥久不是贪恋享乐的人,不过是偶尔放松,跟朋友过来。 眼前的女人有个兄弟挺喜欢,也算有过人之处,弥久对她有印象。 不过也就仅限于有印象,看了眼人,弥久抬步继续往卫生间走,没打算搭理。 成了这里招牌这几年,花容鲜少遇见弥久这样的男人。不说仗着她的优势,到哪儿都能如鱼得水,可也至少不会换来个冷脸的下场。 但是弥久就是给她甩脸子了,与他而言,她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公关女。 本来就是个靠本事吃饭的工作,她非要有点痴心妄想,花容苦笑了下,换了个方向走。 刚才被弥久问路的服务生进去送东西,没敢多嘴说看见他,只规矩一通忙活之后,便掩门退了出去。 屋里男男女女一群人,等到弥久推门进来,看见乌烟瘴气这架势,当即扭身儿就要走人。 茅或或看见他,赶忙扬声喊住人。 由于他在最里边儿不方便出来,门口的哥们儿赶紧追上去,就听见茅或或在里头撵人。 呼呼啦啦一下子出来好几个女人,后边儿竟然还有俩男的,弥久眉头轻蹙了下。 茅或或人已经出来,“哥你干嘛呀!还搞突然袭击呀!” 弥久想到末尾那俩男的就膈应的慌,看茅或或的眼神儿不是多友好,“谁组的局?” 要是敢让他舅知道茅或或在玩儿这些,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茅或或有点冤,看向离开屋子的那群人。 弥久顺眼看去,只见两个女人突然加速拔腿就跑,生怕被人认出来。 得!这是刚才藏人堆儿里躲着了。 “看你把她俩给吓的!” 茅或或胆儿肥,搭着弥久肩膀往里走,“她俩也没干啥,就是找人纯聊天儿。” 跑走那俩都是茅或或发小,管弥久都得叫声‘哥’。 屋里还坐着几个人,弥久没看到同龄的,瞬间有些无趣。 “弥爷,您喝水还是想喝点别的?” 留下来的,是这里新捧的女公关Anning,有眼色,会来事儿,说话软的很。 听这名字就让人觉得舒心。 弥久没多大心情喝东西,回了声‘不用’,扭头看茅或或。 茅或或心头毛了下,不太敢对视弥久探索的眼,“嘛呀!这不是刚忙完一阵,劳逸结合嘛!” 在场都是茅或或一茬的,没人不知道弥久,在外可能都是贵公子形象,但当着弥久的面儿,他们就全是小弟。 “久哥,走一个。” 距离最近的青年举杯,意图缓解包间儿里沉下来的气压,也有意出头冒尖儿,在弥久这里博一个好感。 弥久面色不辨喜怒,没人敢跟风起哄,整个包间儿里静悄悄的,都在看举杯那位老兄。 茅或或呲牙傻笑,往弥久面前塞酒杯,“哎呀来这里还绷着脸,不就是出来玩儿的嘛!你想喊谁出来,我打电话!” 这是没看着有交谈欲望的人,他哥心里不痛快了呗! 怎么也是有血缘关系的,没那么近,可也至少是了解的。 弥久视线收回,淡淡抛出一句‘你们玩儿’,周围的人才敢松一口气。 Anning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倒了杯水不动声色悄悄放到了弥久的面前。 茅或或瞧见也没吭声儿,手里的酒杯放下,笑眯眯低声问他,“啥事儿不高兴?跟兄弟说说,兄弟去给你摆平!” 刚才敬酒那个没觉得丢面子,和身边的人说话去了。 在弥久面前,他们都是一样的,除了茅或或敢插科打诨,他们都是乖孩子。 虽说看似都自顾‘玩儿’去了,实际上耳朵都注意着这边儿。 周围热闹哄哄的,可弥久就是觉得没意思,端起面前水杯喝了几口,起身走人,没待下去。 “久哥不玩儿啦?” 心态好的纨绔话刚出口,就被人扯了袖子。 弥久‘嗯’声算是回应,那小兄弟顿时觉得弥久更加平易近人的同时,没有反应过来,看向了扯他袖子的人。 幸好茅或或在,跟着弥久走了出去,屋里其他没被弥久看到。 有人松口气,屋里也有人在偷着脸红。 Anning拿走刚才被弥久用过的杯子,心里小鹿乱撞,有种被他‘临幸’的窃喜。 离开包房的走廊上,阻隔屋内的吵嚷,茅或或不忘追问,“真没事儿?” 他哥可不是心血来潮会来放肆的主儿,节制、自律的很。 弥久对他没摆好脸色,“我记得你刚结婚没出一个月吧?” 刺儿完茅或或,没管他落下来的脸色,弥久大步走人,仿佛刚才没有踏进来过。 原地茅或或的脸色比吞了苍蝇好看不了多少,眼睁睁看着他哥走人,心里不平衡,摸出电话打给了他姑。 米家 米右右气呼呼跑到家里,竟然被告知,她亲爱的爸爸mama连夜出门旅游去了! “怎么可能?” 几十分钟前,还在跟她通电话,她妈还在调戏她爸,还在她爸跟前告她状呢! 管家脸上的笑有些不自然,“小姐,你也知道先生和太太的脾气,说走……就真的走了。” 米右右就想回家跟他们说说弥久的事儿,“连茅臣愿都不管了?” 米右右还有个比她小十二岁的弟弟,今年才10岁。 她和弥先生领证儿那会儿,她弟才8岁!根本就是一大一小俩可怜,只能靠外力! 谁知道……谁知道…… 说多了都是泪! 管家也是被先生和夫人坑了,“少爷他已经睡了。” 哦,她小弟睡了,他俩就双宿双飞啦? 米右右欲哭无泪,“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说话工夫,米右右往屋里走着,管家嘴角抽抽,“没有。” 并且,“小姐,您这是要歇在这里吗?” 夫人交代了,不让小姐留宿呀! 米右右生气,“我妈要是敢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我往后就真的不回来了。” 绝对亲生的,管家扶了扶老花镜,一脸慈爱,“夫人没有说,就是小姐的房间前阵子漏雨,这几天在翻新。” 哈? 米右右惊着了! “这房子还能漏雨?” 她住的是茅草屋吗? 管家先说服了自己,然后不改口回道,“是啊,也是不巧的很,刚好就小姐您的房间不能住。” 为了避免米右右留宿,管家也是豁出去了,大半夜的,让人把米右右原来的房间给弄的…… “咳咳!” 踩了一脚的灰出来,被呛到,米右右扶墙咳嗽流眼泪。 管家心疼的慌,“小姐,不早了,让人送您回去吧。” 要不然夫人还得折腾。 小姐和少爷可从来都不是夫人的对手,否则当年他们家先生那么难搞的人,也不能够如今成为妻奴。 米右右想哭,“我住客房还不行?” 都这么晚了,来来回回很好玩儿呀! 她明天还得上班,再不睡美容觉这张脸明天就不能看了! 她可是个模特!职业cao守还是有的! 管家一本正经道,“小姐,不是不让您住,实在是……最近家里添了人,房间都住满了。” “什么人?” 管家早就想好了,“花房那边没人打理,先生不愿夫人那么cao心,又找了几个花匠。” 怕米右右再想其他法子,管家先声夺人,“就连后山果园儿的那个小房,都让果园老赵他家亲戚借住了。” 这夜深露重的,您总不好给人撵走吧? 米右右实在不知道,管家啥时候这样心善了,“果园老赵家的亲戚都能上门借住了?” 管家继续面不改色胡说八道,“是啊,先生年纪大了,越来越信好人有好报了,说是积德行善。” 行善行到闺女回家没地儿住,米右右作势就要哭。 这是她最温暖的港湾,没有啥丢人事儿是不能在这里干的,老管家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心里软了下。 “小姐,这么晚了,您就别自己开车啦!安排了司机送您回去。” 弥先生回家不回,那是弥先生的事儿,但是如果弥先生回去,您不在家,那就是您不对了。 这不应该,为人妻者,就要有个给人做妻子的样子。 老管家思想古板,不用米奈费劲,轻易就答应了这个‘不让小姐留宿’的任务。 米奈甚至见闺女的想法都没有,见了又如何?给闺女哭哭啼啼还是答应她离婚? 女婿可是精挑细选的!好不容易赖上,怎么好解除关系? 除了弥久,米奈就想不到还有谁能照顾儿女周全! 弥家老宅 拨了两通电话,又接了茅或或一通告状电话的弥太太在客厅画指甲。 两位美甲师半跪在地上,对待手中的玉指,就跟捧着名贵琉璃般,小心翼翼又仔细万分。 “回来啦~” 儿子不主动打招呼,那她就积极点。 弥久看眼自家茅女士,到了嘴边儿的话咽了回去。 通常情况下,茅女士不是会连拨两通电话的人,除非是有什么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