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小畜生阴阳怪气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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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河话音刚落,一连串灵力去势如雷,飞云掣电,一路火花地狂轰滥炸。轰地数声巨响,灰瓦灰砖碎片噼里啪啦砸落,狭小的巷内掀起呼啸罡风——洛冰河身旁四人就如遭受雷暴电击一般倒飞出去,而后狠狠砸在巷尾,没了声息。洛冰河一时失去支撑,眼看身体就要砸在地上,被沈清秋一把捞住。 背着光,沈清秋脸上的表情一团晦暗,什么也看不分明,只能看见他的发丝还随罡风肆意铺散飞流。抓着洛冰河的那只手很紧,指甲陷进rou里,掐出道道红痕。而那个恍若天降神兵一般的仙人声音更冷,语气狠得几乎要把洛冰河嚼碎了咽下去。他压着暴怒,一字一句地道:“小畜生,你再说一遍?” 洛冰河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眼前就已经一片黑暗。 沈清秋等着这兔崽子惹火呢,等了两息没等着回音,只能低头看去。洛冰河的头垂下来,而自己的掌心一片湿润。 掐出血了。 也可能在掐出血的同时把骨头折断了。 妈的。沈清秋脸上抽了抽,把乱七八糟的洛冰河收进怀里,狠踹了一脚旁边本来就碎得差不多的墙。 沈清秋把洛冰河摁在浴桶里。这混蛋玩意儿估计是被折腾狠了,一直没醒,沈清秋扒他衣服的时候也老老实实。 洛冰河穿的就是一件中衣,黑的,很薄,可以隔着衣料看见若隐若现的肌理。这件中衣与其说是穿不如说是挂在他身上,褶皱遍布,被汗浸透了,各种水痕体液粘稠地揉在一起,全都是肮脏的气味。沈清秋一眼也不想多看,扒了就给扔了。 于是这人极度不堪的躯体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眼前。与此同时,不洁的气息也更显著地扑面而来。他浑身上下都被凌辱玩弄得熟透了,以至于他身上的jingye与爱液居然毫不违和。沈清秋忍着当场掐死他的冲动往他身上一勺一勺地倒水,部分体液被水流带走,而部分还顽固地坐落在泛着浅红的皮肤。 沈清秋气得眼睛都红了,忍无可忍地拿起皂角搓他。越搓,其他搓不掉的痕迹就越明显。吻痕,掐痕,咬痕,烫痕,石头割的,利器划的,青青紫紫,有的流血了又结痂,留下深褐色的血痕。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此前自己抓洛冰河的那一把给他伤得不重。天魔体质恢复速度快,没一会儿就不出血了。 沈清秋按了按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而伤者只是靠着浴桶浅浅地呼吸,手指下方流畅漂亮的肌rou同样浅浅地起伏着,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一般。这光景在沈清秋心里不明不白地戳了一下,感觉好像看见了小猫不自觉地亮肚皮,竟然有一瞬间逼得人不得不心软,连胸口里一直横冲直撞的怒气也偃旗息鼓了几分。 造的什么孽啊。沈清秋把他身上的泡沫冲干净,偏头看了看昏睡中洛冰河的脸。 与身上的颜色不同,洛冰河的脸色尤其苍白,就算这浴房里水汽蒸腾,也没法给他的脸再添上一点血色。糟蹋得太狠了。沈清秋想。我都没把你打成这个德行。一边想一边拿手指恶狠狠捋开他紧蹙的眉心,像是给洛冰河颁布不可亵渎的铁律。 上半身面儿上看得过眼了,他才有心情给洛冰河洗头。洛冰河大概是有些异域血统,五官深深也就罢了,头发也是带卷儿的,长发漂在水里像个妖精。沈清秋给他打了两遍皂角才洗掉头发上挂着的干涸jingye。清爽的皂香和水汽味道终于占了上风,可沈清秋脸上的表情却绷得更紧,因为他打开了洛冰河的腿。 这是他换的第二桶水。 他这回一眼也不想看洛冰河腿间惊心的痕迹与伤痕了,目标明确地探进了那个一片红红白白的洞口。 人体后xue肌rou扩张了也一共就那么点地方,却硬生生容纳了两个人的份量,被粗暴地撕裂成合不拢的圆洞。沈清秋伸手进去,摸到东西就往出带,动作又轻又快,尽力不再给那松软的黏膜施加二次伤害。等把浅处的浊液带出来以后,他的手指能再往里进一些,柔软温热的内壁轻轻地包裹住指身,这时他忽然碰到一个质地挺硬的东西。 沈清秋尽力够到那东西的边缘,两指夹着把它拽了出来。他这时的表情几乎可以用恐怖形容。他着了魔一般继续够,又摸到一个、又摸到一个。 三个木塞。 最后一个木塞拿出来的时候,堵在最深处的白浊毫无阻力地流出来。 他妈的,他们往洛冰河肠子里塞三个木塞。他们用两根恶心玩意儿在塞了三个木塞的壁腔里一起进进出出,把他当泄欲机器。 他妈的,那是洛冰河! 老子亲眼看着长大的,天资聪颖勤奋克己温良纯善,待人接物无可指摘。他笑起来惹人生厌但确实好看,他有像玻璃珠一般亮晶晶的眼睛,他会声音清亮地叫我师尊,不管我待他如何——他在老子手底下没缺胳膊没缺腿地长到十七岁——他没死在无间深渊,却几乎死在你们手里! 沈清秋想杀人。 他这时心跳失速到浑身发抖,瞳孔缩成一点剧烈喘息,额间迸出道道青筋。就在他要把浴桶木板都生生捏碎在手里的时候,洛冰河浑身的肌rou紧绷着抽搐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应该是被疼醒的。 他不自然地颤动了一下,几乎算是本能地把后背贴在浴桶边缘,全身肌rou依然绷得很紧。沈清秋看他眨动了很多下眼睛,水珠零零落落地沿着睫毛抖落下来,黑眼珠半晌才定格在自己脸上:“师尊。” 沈清秋听到他的声音脸色更黑了。 哑成什么样子了。 没想到这兔崽子在下一刻跟没事儿人一样挂上笑脸,好像刚才那个茫然的人不是他:“谢谢师尊帮我沐浴。没想到五年过后,师尊较之从前竟温柔了许多,弟子一时间竟不敢认了。” 这小畜生阴阳怪气谁呢? 见沈清秋面如锅底又不回话,洛冰河又来了一句:“师尊怎么不说话?脸色好差,是弟子说错什么惹师尊不高兴了吗?” “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洛冰河,你最好现在闭嘴,否则我不知道会不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沈清秋一脚踩上浴桶边缘,眼神冰冷、居高临下地倾身盯着他,“真有出息,真有出息。在无间深渊底下待的这几年别的没学会,倒学会怎么一起取悦好几个男人。为师记得从前可没教过你这种东西——这么说来,你洛冰河真是天赋异禀。” 洛冰河始终笑眼盈盈地看着他明显动怒的师尊,轻声道:“那弟子多谢师尊夸奖了。” 沈清秋在这一句之后是真被气狠了,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红着眼睛退开半步,嘴里连念了两声好,把方才舀水的葫芦瓢狠狠往他头上砸过去:“白眼狼。恶心东西。你跟个垃圾一样在巷子口……”被人轮的时候我就合该看着,在旁边鼓掌,就应该让你自生自灭,才不会捡你回来。 沈清秋都把狠话卡在喉咙边了,忽然发觉洛冰河的眼里此刻一丝笑意也没有,整个眼眶红得惊人,这伤人的后半句就怎么也出不来了。 ……他是听了哪个字反应这么大?之前那句甩出来也难听,这人可是脸皮厚得一点反应也没有啊。 洛冰河眼睛一红,沈清秋一口气也泄下来。他拿旁边的帕子擦了擦手,平板地说:“……我回来之前给我弄干净。不准出这个屋子。” 说完,他看也不看洛冰河,转身就走。 出了浴房以后他才感觉喉咙里有血,半天才反应过来是他在愤怒之时把嘴唇咬破了,血咽进肚子里,烧得他胃痛。 洛冰河一直目送沈清秋离开。浴室的门关上了很久,他才缓慢地从浴桶里起身,换水。 空无一人的时候,洛冰河脸上的笑意褪得干干净净。他又恢复了那种任凭自己的意识游离在外的冷感。这种冷意并不尖锐,却无端教人心下发凉,也足够让对他有控制欲的人感到不适。 在刷了五遍牙漱了十几遍口之后,洛冰河面无表情地拈起沈清秋用过的皂角,下了死劲去搓身上的痕迹——尽管沈清秋已经帮他洗得很干净。 直到换了第五桶水。 有些地方已经被他擦得破皮,手指也被泡得发白,他才终于放弃折腾自己的身体,决定迈出浴桶换衣服。 在起身之前,洛冰河似有所感地往天花板左上方看了一眼。一只通体透明的蝴蝶一动不动地停在那里,几乎和木质房顶融为一体。 一个别出心裁的监控摄像头。估计只有沈清秋会用。 洛冰河抬了抬手,那只蝴蝶随着他的动作扇了下翅膀,又停在那里不动了。 沈清秋给他准备的衣服有些小,可能他也没料到洛冰河如今是这个身量。洛冰河不在意,只是往身上套。当余光扫到被扔在远处的一团糟的黑色中衣时,洛冰河脸色发白地后退一步,毫无预兆地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