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回府温存点侍寝

    “大姐......那......二姐夫那边......”林衍抱着靠枕，迟疑的说。

    林溪是三姐妹中唯一一个大婚娶夫的人，但两人一不是母父之意媒妁之言，二不是情投意合青梅竹马，相遇也并非什么浪漫的邂逅，相反，当年林溪是因为夺了如今英王夫荀时轶的贞洁才被迫娶了他进门，对他有愧疚却并无情意，婚后生活并不和睦。

    这个原本矜贵的小公子进门之后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冷落和委屈，林溪带兵出征常年不归家，是他上下打理，周全左右，妻主难得回来一趟，更是费尽心思讨好服侍，林溪初次落红不久便有边关急报，于是在幼胎还未彻底成熟之前，便匆忙将胎珠引入王夫生殖腔内，甚至没来得及多看一眼就披甲出征。

    尚未成熟的胎珠男子孕育起来颇为不易，害喜严重，吃什么吐什么，短短数月被折磨的脱了形，他统统忍了下来，想方设法的给胎儿最好的照顾，最后顺利生下了一个白白嫩嫩的小男孩，也是她们姐妹下一代唯一的一个孩子，教育的很好，乖乖软软，听话懂事，唯一的不足之处是如今一岁多了，都还没见过自己的母亲。

    两人之间相敬如冰这么久，好不容易多了个孩子盼着能缓和一下妻夫情分，便扯出了这件陈年旧事。

    二姐对穆苍云情根深种，曾说要十里红妆把人娶进门，如今阴差阳错、心灰意冷之下，却三书六礼娶了别人，若最后当真要休夫另娶，饶是林衍再偏心自家二姐，也不免为荀时轶感到可惜与同情。

    林濯眯了眯眼睛，意味不明的说：“荀时轶过门可就在那两人闹翻后，溪儿不愿意告诉我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凭借今日的许晚风的话，这个所谓的‘局’里，到底有没有荀小公子的戏份，还很难说呢。”

    “什么意思？”林衍茫然的看过去：“你是说，当年的事，同荀时轶也有关？”

    “得查查才知道。”林濯喝了口茶，同林衍一样，她对这位贤惠坚强的二妹夫也很满意，但这是建立在他在此事中同为“受害者”的基础上，若对方也是局中人，就算只是顺水推舟，隐而不说，那性质也是截然不同的。

    “毕竟是二姐的家事......”我们来查不好吧，林衍迟疑的说。

    “自然等溪儿回来之后。”林濯有分寸，荀时轶是林溪明媒正娶回来的王夫，该有的尊重和礼遇是一定要有的，亲姐妹也不会逾矩去干涉林溪的家事。

    “哦。”林衍也是这个意思，她有些糟心的挠挠头，道：“横竖人已经抓到了，这些事还是等二姐回来再说吧，我明日要去趟郊外，大姐，我先回去了。”

    “你去郊外做什么？”林濯问。

    “宛童说，明日是白青的忌日，他在郊外给他立了个冢，我去看看，荒郊野外不像话，还是迁到寺中去，好歹能有一份香火。”林衍回答。

    “......”林濯沉默了一下，道：“去吧，有空再去看看大哥。”

    “......好。”提起大哥，林衍也沉默了一下，心事重重的走了。

    林衍走后，林濯端着茶杯思索了一会，对着虚空沉声道：“去把陵风给朕叫来。”

    回府时是江蓠来接，林衍歉意道：“说是同你在外面酒楼中吃饭，这便又食言了，可用膳了？”

    “能帮殿下了却一桩心事，可比去酒楼中用膳更让妾开心。”江蓠笑意盈盈的说：“殿下若有心补偿妾一下，陪妾在府中用膳也是一样的。”

    “好，那就去你那吃。”林衍笑道，江蓠总能给他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两句话的功夫就能让她心情好起来，此时她格外喜欢他在身边。

    折腾这一圈，也到了晚膳时间，早就备好的膳食在林衍的吩咐下全部摆去了江蓠的小苑。这次没有额外的吩咐，上来的是宸王定例的膳食，陆陆续续摆了一大桌子。

    按礼来说，妾在妻主面前，最常用的姿势该是侍立，正如“妾”这个字一般，为妾者，依凭女子而立身，为侍立身者而存。在前朝礼教最为严苛的时候，甚至有些侍妾常年站立，睡时都不许卧床，只能靠在墙边睡，生活极为艰辛。新朝之后这股严苛的风气虽然有所好转，但总的来说，妾室还是侍立为主。

    平日随侍她左右时，不管是宛童还是江蓠，都是站在她身侧的，但林衍不喜欢仰头和人说话，站在廊下或者身后时还好，面对面交谈时还是跪坐为主。吃饭的时候，宛童个子小，但动作麻利，前前后后忙活着布菜倒也不算突兀，林衍也习惯了。倒是江蓠人高马大，吃饭时在一边来回动作就显得非常碍事，与他吃的几次饭，林衍基本都索性让他坐在身边，横竖他胳膊足够长，坐着不动也能夹到大部分菜。

    不过今日既是补偿他，林衍便直接坐在了他腿上，一边同他说话，一边吃美人儿夹到嘴边的饭菜，空出来的手还可以在对方身上肆意摸索，一顿饭吃完，已经将对方摸的鬓边薄汗，低喘不已了。

    “殿下～”放下碗筷，欲求不满却只能克制的江蓠忍不住幽怨出声：“妾下午刚冲了桶冰水，今日已经没有冰例了。”

    “噗——”林衍笑出声来，“篱儿这么好看，我怎么忍得住，今晚还是你来侍寝。横竖明日出城也不晓得要停留几日，你能好好歇歇，不妨事。”

    为保障“阴精”质量，一般来说，男子不会连续被招寝，昨夜虽不是正式的侍寝，但更过分，是从傍晚一直胡闹到了半夜。今日若再缠着林衍不放，明日训导的常公公铁定给他一个“狐媚惑主，不知节制”的罪名，惩戒虽不会重，但一定少不了。

    东楼那些老东西手里有数的很，折腾你一番，却连个伤口都找不出来况且，这些闺训之事，林衍一个女子又怎么会知道呢，她能考虑他的身体情况，便已经是十足的温柔体贴了。

    随着与林衍的一次次接触，江蓠对林衍的痴迷渴望与日剧增。能多和殿下亲近，哪还顾得上之后的那些责罚呢？左右也是受惯了的，倒也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