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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旧书店,有几个考研的学姐等在那里想买资料书。瞿清看一眼时间,咬咬牙开了门。送走那几位学姐,看一眼时间,7点15。瞿清赶忙关了门,给刘洋发了条短信,顾不上买饭,急匆匆往学校跑去。气喘吁吁地跑到校门口,远远地,就看到校门口站着的瘦高男生。清晨的清风拂过,季风额前的碎发像是竹林下的小草波动,撩拨起春意。他穿着白色短袖衬衫,贴着肩章,不染纤尘,气质格外干净。瞿清悄悄掏出手机看一眼,7点32。……还是迟到了。摸了摸头发,小跑过去,瞿清装作若无其事地打招呼:“……早。”季风抬眸看了她一眼,很薄的双眼皮,许是清晨的光照的他更白了,深褐色的眼瞳显得很净澈。他没说话,瞿清被看的有些心虚,缓缓移开了目光。面前递上来登记本,很是眼熟。瞿清抬头看一眼季风,抬手接过,视线缓缓从他修长的手指拂过,瞿清看一眼自己平平无奇的手,有些疑惑,现在男孩子的手都这么好看吗。“先在登记册写值勤人的名字和日期。迟到,不穿校服,或是校徽没戴……登记原因要写清楚。”季风随后交代,声音平静无波,带着少年感的震颤。瞿清点头,气还没顺匀,在他的注视下写自己的名字。“还有,”季风再度开口,“你迟到了。”瞿清不敢抬头。隔着很近的距离,近到瞿清几乎要以为季风的呼吸都会掀动她额头细碎的发。更糟糕的是,瞿清从季风身上闻到了自己身上同款的香皂味。只是他的更清冽,隐隐多了一丝薄荷的香气。明明是早上,瞿清脸颊莫得发烫,本就不稳的呼吸似乎更难平息。她向后撤了一步,听到季风压低的清冷声线:“下不为例。”他这是……放过她了?瞿清眨眨眼,有些后知后觉。进校的学生开始多了,瞿清这还是第一次从“风纪委员”的视角看其他学生,以往她可都是被风纪委员和门卫重点盯察的对象。这就好像一个才出狱的人,突然过上了不仅自己悔过自新,还得监督狱友的生活。马路对面自行车棚里停的车越来越多,有些走读的学生,戴着厚重的眼镜,边走路边不忘捧着英语单词书小声背诵。这种气氛……离她已经很久远了。路边一辆黑色的车停了下来,路过挽着手的两个女生忌惮地让了一下,很快,司机下来拉开后车门,柳依曦接过保姆递上来的书包,一边背着,一边跨出车门。看到校门口的季风,柳依曦脸颊红了红,不耐烦听保姆的叮嘱,挥手让他们快走。柳依曦很娇羞地拉着书包带子,小步走到季风面前,忍不住嘴角上扬:“季风……你今天来的好早呀。”季风眉眼间隐隐有些不耐,自鼻息间“嗯”了一声,视线落在几步外的瞿清身上。柳依曦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不远处的瞿清,捏着书包带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声音里挤出一丝明快,试图吸引回季风的注意:“这学期学生会长还要值勤的呀?”季风像是没听到,眉头蹙着,径直往对面走去。瞿清正和一个高一学弟对峙,对方没穿军训服外套,按理说也是违规的。男生明显有些慌张,拼命解释自己去校外买早饭忘穿了,可不可以不记。瞿清摆了摆手,很耐心:“你别慌,这样吧,你赶在上课前穿上过来这边,我给你把名字销了。”男生明显很感动,对着她疯狂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学姐!学姐等我,我很快回来!”手里的本子自身后被抽走,瞿清回头,对上季风的目光。“怎么不写原因。”瞿清清了清嗓,解释:“他等下穿好军训服会过来销到。”登记本rou眼可见的空荡,一早上,瞿清的“战绩”只有四个。季风挑眉看她:“学生守则里写了可以销到这一条吗?”那倒没有。瞿清咬了咬下唇,想了想,忍不住反驳:“但是它也没写课前不穿校服要登记扣分呀……现在还没到上课时间。”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直到季风身后传来女生软糯黏腻的声音。“你……你不是普通班那个……”柳依曦说到这里,仿佛有些难以启齿,“那个高一就闯了很多祸的女生吗?”这冗长的前缀。说的还挺委婉。瞿清打量了两眼,对面的女生从穿着到行为都透露着一股小公主优等生的气息。她偏头笑得一脸坦然:“是啊,我叫瞿清。”柳依曦似乎被想到她会这样没心没肺,甚至笑脸相迎。她抓着书包带子的手收紧,似乎有些畏惧瞿清,小鸟依人地往季风身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季风,你们学生会收人之前都不看看的吗?她……风评很不好的。”季风抬眸,探寻的视线落在瞿清身上。瞿清毫不示弱地看回去。本子在季风手里,她索性抱臂站着。视线在两人身上绕个来回,瞿清算是看明白了,这妹子是想和季风套近乎。高一分科前就见识过班上不少季风的花痴粉,看一眼柳依曦胸前孟翼班的胸章,瞿清挑了挑眉,这么近水楼台的倒还是第一次见。但你套季风就套季风,针对她是个怎么回事。瞿清扬着下巴,笑着回怼:“你们孟翼班的风评好,那你怎么不进学生会啊?”“你!”柳依曦没想到瞿清会这样回怼自己,她脸色绯红,似乎受了极大的屈辱,眼底也泛红了。红着眼睛看向季风,似乎在等待他的安抚或者声张正义。肩膀被拍了拍,瞿清回头没看到人,立刻转向另一边,果然看到刘洋带着笑意的脸庞。他递上来一个包裹得很好的rou夹馍,还热的,另一只手拎着一杯热豆浆。浓香的气息扑鼻而来,瞿清才觉出饿。不客气地接过来,她毫不顾忌旁边两个人,有些惊喜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猜的,”刘洋一脸了然,“你哪有起这么早的时候。”瞿清不置可否,心底为不用饿着肚子上课感到欣喜,不自觉表现在脸上:“多少钱啊?我给你。”刘洋嘴角的笑意微敛:“不用。”“那不行,”瞿清一本正经,“要不这样,周末我请你去王叔家撸串啊。”刘洋被她俏皮的模样逗笑,很快点头:“行。”一旁,季风脸色绷着,薄唇不悦的抿成一条线。他看向旁边红着眼睛咬着下唇的柳依曦,声音泛着凉意:“学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