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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晌,唇上没有温热覆下,眼尾却又泛起了那丝丝痒意。云姒懵了一瞬,秀眉微微一动,她又慢慢睁了眼,只见面前那人在她眼角的位置,专注画着什么,唇边似还带了一许好整以暇的笑。……他在做什么?云姒正欲开口,却先听到他低低蜜语般蛊惑的声音:“想和朕亲热?”此言入耳,心跳瞬间漏掉一拍,双颊也烫了起来,云姒顿时觉得难堪,方才还以为他是要亲吻她,却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她抿唇不语,齐璟略一掀眸,漆黑的眸子凝视她,嗓音染了迷离夜色般:“别急,等一会儿。”他似笑非笑的暧昧语气,一听便知又是在故意逗弄她,云姒含羞带嗔睨他一眼:“你在干嘛……”齐璟未答,只淡淡一笑,继续在她眼尾勾勒了几笔,而后满意放下,探身取过铜镜,摆在她眼前。云姒疑惑,微微偏仰了头,从铜镜中看到了她眼尾的那朵朱砂点画的花,媚红娇艳,恰好覆盖在她印记的位置。“……这是什么?”齐璟俯在她身上,没有起身:“夜里戴面纱,旁人容易起疑。”刹那恍然,她都险些忘了,后几日承天节,入了夜易暴露印记,这厢以朱砂掩盖,便见不着了。云姒方露出欣喜的神情,还没来得及说谢他的话,忽然就被他揽住腰肢翻了个身。长案灯烛一晃动,她在上,他在下。云姒一瞬落趴在他身上,忽觉这天旋地转的感觉甚有几分熟悉,未做过多反应,便闻那人一声轻笑。“现在可以了。”双拳抵在他的胸膛,低头就是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云姒愣了愣神:“什、什么……”齐璟慵然躺在长案,任她柔软的身躯压在身上。一抹幽邃凝结在眼底,他笑痕淡淡,指尖修长,点了点自己的唇。现在可以亲热了。云姒双颊绯红似霞飞,潋滟双眸不由自主盯着他的温烫薄软。案旁灯光斜斜,烛影流波。灯下,显现着他完美的轮廓,夜色再深,暗影再沉,也忽略不了他气息的持稳清冽,忽视不掉他的温存,还有那与对别人截然不同的柔和。气死人了,今天又是没走动剧情的一天!!霸王车会来的,大家不要猴急!我开着小毛炉来的路上了!——————超大声——我有预收!!,双重生甜文!!!☆、倾情一玄一紫的身影沐浴在明暗交错的烛光里。一点火光似在那人眸中跳跃,云姒心跳骤快,一丝慌乱瞟开目光,温吞着另寻了个话题:“这个……好看吗?”齐璟眸含笑意:“好看。”夜愈深,殿内愈静,案上人影漫然重叠。没有半点声响,仿佛将暧昧的气息敛到了极点,撑在他胸膛的手都有些无处安放了,云姒佯装淡定,低声道:“可是现在画好,我要怎么睡觉呀……会褪掉的。”那人倒是和她的局促对比鲜明,齐璟惬意把玩她的发丝,缓言:“只是让你看看喜不喜欢,明日重新给你画。”“……”云姒压下嘴角不自觉翘起的痕迹:“哦……”齐璟抬手抚上她的发,将她故意偏开的脑袋转过来面对自己,云姒这下避不开了,只好红着脸对上他深邃的眸子。“夜深了。”嗓音如夜深沉,唇边是意味深长的弧度,他看着她说。云姒轻一咬唇:“……嗯。”将她的头往下压了压,那人声线又低沉了几分:“该睡觉了。”云姒指间不由地微微攥紧他的衣襟:“……嗯。”见她满面晕红,垂眸不再发一言,齐璟轻笑,手掌轻按着她的头,一寸一寸慢慢压向自己。云姒眼睫轻颤,那人微敛的眸中情绪渐浓,而她的双唇马上就要碰到他的了。心捶如鼓到不能自已,一紧张,关头上云姒倏地伸出一指,温软的指腹抵在了他的唇上。那人眸光熠然,锁视住她的眼睛,云姒语调顿时就乱了,声音越来越低:“只、只能……睡觉……”默了少顷,齐璟捏住她的手指,一点点挪开,不等她反应,掌心一按,他径直衔住了她的唇。弥漫一殿的清浅兰香缠绕唇舌。细细密密吻了好一会儿,才将她放开,齐璟合目在她耳畔深吸了口气。气息被夺尽,云姒虚虚软软瘫在了他的颈窝,轻轻娇喘着,耳边传来那人低磁的一声“好”,伴随着极轻的溺笑,他拍抚着她的发。长夜隐隐沉浮,那人说话算话,除了多亲了会儿,真的就只是睡觉而已。床榻上一双人相拥而眠,一切都似习以为常般。*翌日,天幕澄碧如洗,微暖的风拂过脸庞如丝绒一般,仿佛初春已至。普世同庆的承天节终于到来了,往日威严肃穆的宫廷,今日倒是热闹亲和了许多。筵宴设在朝晖殿。大殿恢弘,足以容纳文武百官乃至各国朝臣,此刻,百座席位都尽数安置,席座之上,玉露琼浆,珍馐玉馔皆备妥。殿外,各宫宫婢以及太监已齐齐列候于长长的玉阶两侧,静立恭候百官入殿。云姒是皇帝身边的御侍,故而除了赵嬷嬷,她便站在了御乾宫一众宫婢的前首。李桂在殿门处,手摊金帛,声线刻意高扬尖锐,宣读着待入殿的官员。“礼部侍郎,左宗左大人——”“礼部尚书,宋北之宋大人——”……赴宴的官臣们都身着官服,规严庄重,待李桂禀读到自己的头衔,才依次上阶入殿。宫婢太监们皆合手于两旁,立容行礼。“兵部尚书,云清鸿云大人——”宫奴众多,分立殿外,即便站在首位,云姒也只是沧海一粟,她安静低眉站着,直到这一声响起。阿七在她边上,低低喝她窃语:“姒姑娘,咱们就当不认识,眼睛一闭就看不到这没心眼儿的了。”云姒闻言,忍不住笑瞥她一眼,她和侯府,还有这个所谓的爹,早就一刀两断了,在这儿冤家路窄,她倒没当初那般控制不住情绪了,只是心头恨意难消。云姒悄悄睨她:“这么多人还敢说话,小心被抓到,挨板子!”阿七不以为然,吐了吐舌头。云姒始终低着头,余光只看见深色官服一角从面前经过,正步入了殿,一连几人,她未抬眸也不知谁是谁。那边李桂继续在宣读。“……”“一品大将军,赫连岐,赫连大人——”“从一品骠骑将军,云迟,云大人——”这时阿七弯肘轻碰了下云姒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