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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就算。”似是没料到她也会这样,温沂愣了一下,嘴角微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之之这么霸道啊。”迟暮之保持态度,语气微拽,“温先生对我有意见?”“不敢,我尊敬还来不及呢。”温沂眉稍微扬,拖腔带调道:“但是吧。”这突然的转折明显有问题,迟暮之抬眸睨他,“你老实点。”“嗯?这么不信任我?”温沂语气微懒问话。迟暮之面色平静,未答反问:“你觉得呢?”“我觉得我挺老实的,而且我没想做什么。”温沂语调懒散带笑,重新弯下腰,凑近她,“就是想和之之说句话。”熟悉的开头和感觉,迟暮之指尖微蜷,神情淡定问:“说什么?”距离缩减着,温沂停在她的面前,浅眸微垂,对上她那双漆黑透亮的眸子。她的瞳色在光下微浅,有如星耀熠,透亮瞳仁内映着他,似是没想到他会这般直视看来,卷翘的睫毛颤了颤,有些不自然。见此,他的心尖似是被什么扫过,忽而有些痒。盯了几秒后,温沂眼眸一垂,先行断开了两人的对视。迟暮之顿了顿,不知为何刚刚紧张的心瞬时有些松懈下来。温沂垂眸直起身,没有言语。而迟暮之见此,忽而脑子一抽先开口问了句,“你想说什么?”温沂闻言掀开眼看来,多情的桃花眼一挑,“嗯?之之要听?”“……”迟暮之拒绝,“不用。”“说是可以说,但——”温沂缓慢的舔了下唇,声线低哑稍沉,漫不经心道:“怕你打我。”“……”-之后男人离去,按着他的话去处理公务。卧室内仅留在她一个,窗外的虫鸣声轻伴,早春夜间微凉,有些冷。迟暮之坐在床边却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着充血一般的燥热。一直忍着的,迟来的羞耻。她现在想起刚刚温沂那大胆的行为,就能清晰的感到自己耳尖软骨处尚存的,柔软的湿润触感,以及他俯在肩颈的气息,灼热。还有……他的话。联想到这儿,迟暮之闭了闭眼,尝试去调整心态。可安静了几秒后,她瞬时向后一倒,侧身躺入床铺内,她半弓着身子,抬手掌心半掩过自己眉眼,轻叹了声。屋内昏黄的灯光洒下,掩盖过了她发梢轻散外露出的红透的耳朵和不自然的神情。气氛安静下,似是有晚风袭来,一点点的扫去了浮躁,也稳定人心。床铺上的人躺了一会儿后,似是确定想好了什么,单手撑着坐起,神情淡定,已经恢复惯有的平静。迟暮之抬腕看了眼时间,表情无语。明明上来的时候还算早,而现在已经完全和预期时间对不上,超时了好久。全都是因为某个疯狗,尽干些没用的事,浪费了时间。迟暮之在心内把人骂了一顿后,不打算管他,下床准备去洗漱。她绕过床尾,经过一侧的书桌时,余光不经意的扫到了那个相框,顿了一下。随后,迟暮之抬手,直接将那相框一翻,面朝桌面,盖住了里头的人。包括那只疯狗。-温沂走出卧室后,慢悠悠往楼下书房去。今晚并没有什么工作,完全是他瞎扯的,但原因倒是真的。他确实还真怕会忍不住。前些日子,他回来的时候基本上迟暮之都先睡了,倒也没什么,顶多抱着人的时候,自己忍忍。但今天不大一样。两人话都说清,都已经开诚布公了,而且再加上迟暮之的反应,他没想法不可能。再说他也不是什么圣人,想要的女人就醒着躺在自己身旁,他就算忍得住也怕吓到她。就刚才那样儿一会儿,他就觉得有些受不住。还不如让他自己冷静会儿,至少人没在身边。“啪嗒”一声,书房的灯打开。温沂单手关上门,缓步走入,随意坐在一侧的沙发内,正准备闭目养神的时候。刚巧衣兜内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摸出扫了眼接起。“温少在哪儿呢?”任尤州吊儿郎当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有事?”温沂懒懒的问了声。任尤州笑了一声,“不是,找你就一定要事?”温沂半靠在沙发内,随意问:“没事你找我干嘛,闲得慌?”“诶,还真猜对了。”任尤州说:“我们家阿颜不在家,我一个人无聊的很,想着给你打电话唠唠嗑。”“你找我唠什么嗑?”温沂随意问:“盛瑜呢?”任尤州轻“啧”了一声,“人陪女朋友呢,直接把我电话挂了。”温沂慢悠悠的哦了一声,“挂了。”“……”任尤州打断他,“诶,不是,你们一个个这么绝情的啊?”温沂挑眉,“他有女朋友,我难道没老婆?”言下之意就是他要陪老婆。任尤州一噎,“你有个屁你,你都接我电话说了这么久的话,人肯定不在身边,你可别想蒙我。”“我看你可怜多聊几句。”温沂语气懒懒,“你倒还质疑上我了?”“可别,如果你家老婆真在身边,按你这性子还接我电话?”说完,任尤州立马接话,“所以现在也正好我们俩孤家寡男的,唠嗑消磨时间算了。”温沂索性也无聊,坐起身伸手从茶几下拿了包烟,抽了根出来,点燃,“行,任总要和我唠什么?”“你这一问,我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唠什么?”任尤州沉吟一声,似是想到什么开口,“哦,这事我还真要问问你。”温沂含着烟,散漫的“嗯”了一声,“什么事?”“之前那两家小公司资金流断的是你做的吧?”任尤州问他。“嗯,惹我老婆生气了。”“……”任尤州“嘿”了一声,“你老婆是给你降了什么咒?”“怎么?”“这么护着人,而且我也真好奇你怎么就答应这和迟家的联姻呢?你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说完,任尤州自顾自的猜想,“总不可能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吧?”温沂闻言扬了扬眉,没搭腔。“不是?”任尤州一惊,“还真是有对不起人的事?”“没有。”温沂坐直身,指尖轻敲,将烟灰抖落。任尤州:“那是什么?脑子抽了?”听着这比喻,温沂缓慢的吐出烟圈,良久,轻笑一声,“可能还真是。”“嘶,我也不管你是怎么了,但你应该也知道我家这位和你老婆可是熟得很。”任尤州好心道:“我提醒一句,你可别玩弄人家姑娘,对人家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