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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凶什么凶?你以为媛媛好受吗?她主动把家丑都告诉你,就是希望得到你的帮助、谅解,你对媛媛发什么脾气?别以为我们喜欢你,你就能对我们凶,惹急了我,我宁愿要媛媛也不要你。” 安媛媛大为感激,心里如饮甘露似的,嘴上却责怪道:“蔓婷,你胡说什么? 现在先想想怎么办呀?“安逢先灰头土脸,见有台阶下,他悻悻地说:“先找到夏沫沫。” 话音刚落,安逢先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这铃声毫无特色的“滴……滴”直响。 “什么?夏沫沫出事了?” 一通电话,安逢先就听到了坏消息,向景凡告诉安逢先,夏沫沫快疯了。 封闭的废弃公路又迎来非法赛车的第五场比赛,所有人都注视着一名倔强的少女,这名少女就是夏沫沫,她已经连续参加了前面五场机车比赛,获得一次第三名,两次第四名,一次第二十九名。没有任何奖金,夏沫沫却因巨大的体力消耗,在第五场的比赛中翻了车。 顶尖的赛车手连续参加三场比赛就已是终极考验,如今强弩之末的夏沫沫,还要继续参加第五场比赛,这让向景凡大感不解,就连残忍的文阳也不忍心这名美丽的少女因为疲劳而出事,他提醒向景凡,向景凡这才想起要跟安逢先报告。 “轰……” 低沉的轰鸣此起彼伏,震耳欲聋,夏沫沫却充耳未闻,她脑子一片空白,只是机械地加速再加速,离合与刹车几乎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她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 “赛道有破损,比赛暂时停止,三十分钟后比赛继续进行。” 一名亮丽前卫的少女拿着一枝简易话筒娇滴滴地宣布,这让观战的机车发烧友一片sao动,以往这种延迟比赛会让发烧友们大声咒骂,不过,今天大家似乎都支持延迟比赛,因为有一名赛车手需要休息。 夏沫沫脱下手套,摘下头盔,在忽明忽暗的赛道旁找到一个角落,她靠在角落里,蜷缩着身体,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由于刚才翻了车,她的骑士服又脏又破,全身除了眼睛外,什么地方都疼,眼睛只是很酸而已。 “嗨!喝一点。” 文阳走过来,向夏沫沫递过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 夏沫沫瞪着文阳,冷冷地问:“没有人喝过吧?” 文阳笑了:“放心,那么烫,没有人敢喝。” 夏沫沫一把接过奶茶,用嘴唇轻轻试一了下,果然烫口,不过,秋夜有寒气,只要几分钟,奶茶的温度就会降下来,夏沫沫捧着奶茶暖手,见文阳还不走,她翻翻白眼:“钱等会给你。” 文阳手上也有一杯奶茶,他喝了一大口:“我没向你要钱。” 夏沫沫的眼睛瞪得很圆:“不要钱,你站在我面前做什么?” 第七章温柔乡 文阳没有离开,而是讶异地看着这名倔强的少女:“我认识你,你居然还敢来这里赛车,我很佩服。” 夏沫沫淡淡地回答:“我也记得你,你曾经说过想砍我的手。” 文阳点点头:“嗯,不错,我说过,难道你不怕?” 夏沫沫冷笑:“我怕你不敢砍。” 文阳仰天长笑:“呵呵,真的砍你这样娇滴滴的女孩,我岂不是疯子?” 夏沫沫问:“你不是?” 文阳的目光变得很温柔:“当然不是,我不但不是疯子,还是一个怜香惜玉的好男人。今天你已经很累,后面的比赛就不要参加了。” 夏沫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用坚定的语气说:“我要参加。” 文阳解释:“这不太好,我已经答应过安逢先不为难你,所以如果你在我的赛道上出事,安逢先一定会说我故意害你,江湖就会传闻我文阳没有一点江湖道义,说话像放屁。” 夏沫沫勃然大怒:“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 “哦?” 文阳很意外,他眼里闪过欣喜之色:“你恨他吗?有意思。” 夏沫沫冷冷地说道:“我恨谁,好像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文阳很兴奋:“呵呵,如果你做我的马子,我们就有关系了,我可以帮你修理他。” 夏沫沫望着赛道两边跳跃的篝火,黯然神伤了一会儿,蓦然瞪住文阳大声说: “我虽然恨他,但他在我心目中比你好一万倍,你永远比不上他。” 文阳没有再说话,他的目光充满暴戻和嫉妒,本来安逢先就是该死的人,如今他更该死,文阳此时就期盼日子快点过,七天之后,安逢先就会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文阳甚至考虑要不要提前干掉安逢先。 安逢先的驾车技术并不高明,为了赶到废弃公路,他撞坏了一道护栏和运送杂物的板车,还差点跟六辆车相撞,幸好,别人的车技比他高,所以没有酿成事故,只可惜一辆崭新的积架XK已是刮痕S系。 “哇……” 非法赛道的比赛异常激烈,因为这是一天中最高赌注的比赛,由九支车队共同出资,汇总到十五万港币的奖金,外围参赌的资金可能更高达上百万,这是一场荣誉与高额奖金的比赛,对于一支业余赛车队来说,十五万块是一笔庞大的维护费,没有人会轻易放弃。 夏沫沫不是为了这笔奖金,她的银行账户里虽然只有二千港币,但只要她开口,夏端砚连一亿都会给她。不过,从小到大,夏沫沫从未开口向父亲要过一毫一分,她的红色YAMAHA机车还是她获得全国中学生羽毛球赛冠军后,用获得的奖金买的,除此之外,她甚至不能随心所欲地更换自己钟爱的手机,这就是为何安逢先送了一台NOKIA手机给她后,她感动了两天。 当然,已经成熟的夏沫沫并不全是为了新手机而感动,她情窦初开的感情世界里,悄悄被一个男人所占据,这个男人就是安逢先。三年前,意气风发的安逢先就引起夏沫沫的注意,他随和、风趣、风流……一切都给夏沫沫留下深刻的印象。 但夏沫沫不会让一个男人轻易俘虏,真正敲开夏沫沫情感之门的事情,就发生在这条废弃公路上,那天晚上,安逢先救了她和贝蕊蕊,他的勇敢彻底赢得夏沫沫的心,可是,当知道贝蕊蕊也很喜欢安老师后,夏沫沫把自己的情感隐藏了起来。 如果不是那次渝香川菜馆大餐、如果不是安老师要借机车、如果安老师没有那么坏,也许夏沫沫对安老师的情感之窗会永远封闭起来。 世事没有如果,该发生的终究会发生,当安老师用他那双大手握住夏沫沫的rufang时,夏沫沫的爱一下子就溃堤了,她的爱就如她的性格,表面看似平和,但实际上暗潮涌动,稍有波澜,立即掀起滔天巨浪。 可是,为什么夏沫沫突然那么恨安逢先呢?那天在运动器械室里,她到底听到了什么? 紧张的机车比赛正在进行,几乎所有人都注视着飞驰而过的动力机器,不过,文阳却发现一辆积架XK急驰而来,缓缓停下后,从车上走下一个人,看到这个人,文阳的心紧张了一下,他深深吸了两口烟,却很长时间没有喷出烟圈。 向景凡没有看到安逢先来了,他听从安逢先的吩咐,放弃比赛,此时,正和他ABC车队的成员密切地关注着夏沫沫车影,一旦发生意外,他们就会全力救护。 听到夏沫沫已经翻车两次的消息,安逢先的心几乎都碎了,虽然与文阳相距不到十公尺,但安逢先的眼睛不停地张望飞驰的机车,他只关心夏沫沫,似乎文阳并不存在似的。 文阳愤怒了,对他来说,安逢先的无视等于侮辱了从来不曾被这样对待的德宗社老大。 “加油!对,刹车、刹车,快刹车……” 向景凡瞪大了眼珠子,以他的经验,这一小段连续S型的赛道必须提前刹车,要不然飞速的机车定会在下两个弯处冲出失控,可是,红色的YAMAHA高速进入S型道时,居然没有刹车,这意味着赛车手要嘛疯了,要嘛在拼命。 为了区区十五万拼命值得吗? 答案对夏沫沫来说是否定的,但她还是要拼命,她也不是疯了,而是为了发泄心中那难言的愤怒,她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还有一句空洞的话:安老师是魔鬼。 由于进入弯道后没有减速,她的机车在第二个弯道必然产生强大的离心力,赛车手必须紧贴机车,以四十五度向内侧倾斜连续拐弯,速度不能慢下,否则机车就会失控,从而酿成惨烈的事故。 向景凡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的手心全是冷汗。 “哇!” 夏沫沫居然奇迹般地通过S型赛道,进入直线道路,YAMAHA展现澎湃的动力,瞬间消失在远方,把第二名远远地甩在身后。 “胜负还早,你别太高兴。” 叼着一根香烟,文阳走到安逢先的身后,这个距离就连笨蛋也能一刀杀死安逢先。 安逢先淡淡地说:“我一点都不高兴,我情愿她放弃比赛。” 文阳缓缓吐出烟圈:“我劝过她,她不愿意放弃,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这个世界只有我配得上拥有她。” 安逢先轻笑:“是吗?呵呵……” 文阳脸色很难看:“你觉得很好笑?” 安逢先笑得更大声:“除非我死,你才有机会。” 文阳突然觉得安逢先是一个傻子,一个只剩几天生命的傻子,他也忍不住大笑:“哈哈哈……” 没有人听到安逢先与文阳的笑声,他们的笑声被欢呼声和尖叫声所淹没,整条废弃公路沸腾了,倔强的YAMAHA首先冲过终点,有史以来名女赛车手获得比赛的名。 奇怪的是,其他失败者却没有任何懊恼,这些失败者甚至还缓缓地跟着红色的YAMAHA前行,这是对获胜者最崇高的致敬。 更奇怪的是,摘下头盔的夏沫沫并没有一丝高兴的表情,她木然接过十五万奖金,步伐蹒跚地走到文阳面前,冷冷地说:“这样的胜利没有意义。” 说完,把一叠厚厚的钞票扔到文阳的怀里,文阳没有接,钞票掉落到地上,连一个小女孩都视钱财如粪土,他文阳又怎么会在乎这区区十五万呢? “什么意思?” 文阳突然很尴尬,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他几乎没有如此尴尬过。 “哼,我知道是你们让我,但我不需要你们怜悯。” 夏沫沫愤怒的咆哮,令整个赛道突然寂静下来,大家马上明白这场比赛有问题,能在这条赛道上cao弄胜负的人只有文阳,大家都疑惑文阳为什么这样做。 文阳没有回答,他想笑,弯身捡起厚厚的一叠钞票,文阳居然柔声坦白:“不错,比赛结果是我安排的,但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已经参加了四场比赛,再给你压力的话会出事的,我不希望喜欢的女人受到伤害。” 四周静得可怕,大家都惊诧这名黑道枭雄居然含情脉脉,对一名少女表露爱意,他们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曾几何时,只要这位德宗社老大看上的女人,要嘛扑身而来,要嘛强抢而去,哪里讲究什么手段? 文阳还在笑:“如果你需要钱,这十五万你可以拿走,不够的话,你尽管开口。” “我不要,无聊。” 夏沫沫转身走了,甚至看都不看文阳身侧的安逢先。四周一片sao动,这年头怪事再多,也没今天的事情怪,一个想送钱,一个居然不想要。 这是怎么了?几名亮丽前卫的机车女郎都快嫉妒死夏沫沫了。 远眺渐渐消失的YAMAHA,文阳大声嚎叫:“比赛继续,我多加五万,谁获得,谁就能得到二十万,外加ANGELA和小冰冰两位大美女……” 狂妄的叫喊声、尖叫声响彻了废弃公路。 安逢先发动引擎,积架XK紧紧尾随夏沫沫的YAMAHA,强弩之末的夏沫沫已严重透支体力,所以她的机车速度并不快,可安逢先也没有想超越夏沫沫,只是静静地跟随着,像个忠诚的护花使者,他的脑袋里一直在思索,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倔强的少女。 秋夜刮起寒风,吹起夏沫沫飘逸的长发,她瞟了后视镜一眼,发现了积架XK,心里涌上复杂的滋味,抿起倔强的小嘴,夏沫沫把压在胸前的头盔套上脑袋,连续换档,红色YAMAHA的速度突然飙升起来。 安逢先一见,也赶紧提起车速,紧追而去,经过一处环型公路,YAMAHA突然掉头,居然迎着安逢先而来,安逢先一愣,急忙刹车,刚想呼唤夏沫沫,红色的YAMAHA已如闪电般擦身而过,这是夏沫沫向安逢先传达了一个讯息:我讨厌被跟随。 安逢先明白了夏沫沫的心思,他叹了一口气,发动引擎继续前行,而不是掉头追去,他担心这样的追逐会给疲惫的夏沫沫带来伤害,这是一个成熟男人的心机。 后视镜里找不到跟踪的积架XK,夏沫沫露出一丝笑容,但笑容随即消失,她内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失落。秋夜刮起的风越来越大,又困又累的夏沫沫想起家里的大床,她催动油门,加快了车速。 寂静的瑞士小洋楼前,已经熄火的积架XK横在门口足足半小时,安逢先才看见远处有一个娇小的身影,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安逢先能肯定,这个娇小的身影就是夏沫沫,他兴奋地向夏沫沫跑去。 步履蹒跚的夏沫沫快要累死了,她咒念着为何坏运气总是形影不离,就要到家的时候,红色的YAMAHA竟然耗尽了油料,无奈之下,夏沫沫只好下车,推着笨重的YAMAHA走走停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