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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揉着她的腕关节:“休息一会儿再看。”他的手法虽然不专业,但却揉的很舒服,那指腹下带着一丝暖意,缓解了不少她手腕处的酸痛感。但她不习惯别人这么亲近的碰触她的肢体,这让她感觉很别扭,她倒宁愿自己手腕继续疼着。沈楚楚不动声色的将手臂抽了出来,拿起最后剩下的几本奏折:“臣妾不累,马上就批完了。”司马致眸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薄唇抿了抿,却也没有说什么。温水煮青蛙,太过激进反而会适得其反。若是她不喜欢他碰她,那他就一点点来,往后的日子长着呢,他不着急。沈楚楚没注意他在想什么,当她看到奏折上的‘武安将军’几个字后,她的眸光顿了顿。这本应该就是武安将军写的奏折了。他写了一手好行书,与狗皇帝的行楷不同,武安将军写的是潇洒不拘的行草。虽说这字迹行云流水、意蕴十足,看着也让人感到赏心悦目,可都说字如其人,这狂放不羁的字迹,到底和武安将军身上的书生气息有些不符。沈楚楚也没多想,她扫了一眼武安将军的字迹之后,便看向了奏折的内容。武安将军大概的意思就是说,边关此次大胜,不久之后邻国愿派使者递来降和书,为表诚意,除了降和书之外,还会给狗皇帝送来一个公主。沈楚楚看到公主的名讳后,微微一怔,是临安公主,那个以美貌著称四国的公主。临安公主,肤若凝脂,面若桃花,气似幽兰,一双翦水秋瞳似水柔情,一顾倾城,再顾倾国,乃是绝世佳人也。听闻临安公主十五岁去寺庙上香时,面纱被风吹起,看到公主容貌者,皆羞愧自尽、无颜苟活于世。虽然沈楚楚不太相信这个说辞,但既然能被夸成这个模样,想来临安公主是个沉鱼落雁的绝世美人是没跑了。她暗暗叹了口气,只希望临安公主不是个蛇蝎美人,她应付一个嘉嫔就已经够难了,再添一个怕是要将她逼死。沈楚楚按照奏折上的内容,老老实实的重复了一遍。她念完之后,小心翼翼的抬起眸子瞄了他一眼,只见他面上略带惫懒之色,并没有表现出很激动的样子。沈楚楚忍不住在心中吐槽,真是能装模作样,高兴就高兴好了,干嘛非要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司马致懒散的抬起头,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半晌之后,他不紧不慢的缓缓开口:“知道了。”沈楚楚一愣:“什么?”他耐着性子看着她,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回他,朕知道了。”她点了点头:“哦。”装出不在意的样子,搞了半天,最后还是要将公主收下,狗皇帝真是虚伪至极!沈楚楚将最后几本奏折批阅好,而后将所有奏折按照分类整理好,给他放在了一旁。她侧过头,看了看窗外,这才发现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司马致站起身,走到她身旁:“累吗?”沈楚楚想了想:“有一点。”他紧挨着她坐了下去,神色不变:“晚上想吃什么?”“随便。”她敷衍道。早上起得那么早,白天又折腾了半天,到了下午又成了狗皇帝的苦工,她现在困得脑子像是抹了浆糊似的,根本就不想吃东西。司马致眸光沉了沉,他伸出修长的手臂,扣在了她的脑袋上,将她的头往自己胸口上按了按。沈楚楚愣了愣,她不明所以的挣扎了两下,抬起头目光呆滞的望着他,一抬眼就瞥见了他一对黑漆漆的大鼻孔。“朕让人传膳,你先睡一会儿。”他的鼻孔动了动。好大好黑的鼻孔啊。她迷茫的看着他大的犹如眼睛一般的鼻孔,隐隐透过鼻孔看到了黑色的毛毛。沈楚楚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才发现方才自己看花了眼,那根本就不是鼻孔,而是他的眼睛和睫毛。司马致脸色黑了黑,他抬手将她的脑袋按了回去:“睡觉。”这次沈楚楚没再挣扎,她实在是太困了,刚刚批阅奏折时,她就差点睡着。她倚靠在他胸口睡得不舒服,脑袋一边拱,一边往下滑,在睡梦中寻找着舒适的睡姿。滑到最后,她那颗小脑袋就落到了他的腿上,她来回蹭了蹭他的大腿,砸吧了两下嘴,而后沉沉睡去。司马致垂下眸子,长而微卷的睫毛在他面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遮住了他眸中的神色。只有他嘴角微不可见的弧度,无意间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绪。她蜷缩着双腿,手臂无意识的圈住了他的腰,像是一只黏人的小奶猫。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覆在了她的头顶,指尖缓缓划过她顺滑的柔发,心中流淌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沈楚楚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明,待到她睁眼之时,殿内已经空无一人。她喊了一声碧月,殿外便响起了脚步声,碧月面上喜滋滋的,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娘娘,您醒了。”“你这么开心,是有什么喜事吗?”她纳闷道。碧月捂嘴笑了起来:“您昨晚上睡的香,皇上不舍得唤醒您,连晚膳都没用。”“皇上便搂着您在贵妃榻上将就了一宿,今早上要去上早朝了,才小心翼翼的离去,生怕吵醒了您呢。”沈楚楚:“……”明明这些词都很正常,从碧月嘴里说出来,就变了个味道,摇身一变,成了虎狼之词。什么叫‘舍不得’‘小心翼翼’?就算她睡着了,什么都不知情,碧月说的这些词,也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狗皇帝身上。沈楚楚不想再继续说这些,所幸便直接转移了话题:“你昨日去找云瓷姑姑了吗?”碧月点了点头:“奴婢知道娘娘和皇上平安无恙,便去了慈宁宫一趟。”说罢,她将手中拿着的一套宫装,放在了主子手旁:“云梅姑娘离宫前,曾留下熏衣秘方,云瓷姑姑想着娘娘明日要参加上元节船宴,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