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沽酒,给钱同时,将一张纸笺递出。而后那店家将纸笺蜡封,立即吩咐伙计从后门将东西送出去。”酒水,很多男人好这一口,不耽误差事的话,这些大小管事下值后喝点也没人管。能量够的管事在府里就能弄到,至于像芮富之流小管事,就多数去后街沽酒。裴府占地甚广,最后面的角门出去半里就有一条商业街,府里人称后街。正常买卖,什么都有。至于那个芮富裴氏家奴出身,为何会叛主?王明锁定芮富的同时已使人去深挖他的底细了。这么一挖,还真挖些少有人知的事来。芮父前后两房妻室,有了后娘便有后爹,不过这夫妻两个有些小聪明,裴氏家风清正,这名声不好对芮父差事可能会有影响,捂得挺严实的。芮富被后娘磨搓了十几年,想来和父母及异母弟弟全无感情。另外他娶的继母娘家侄女,无子。王明跪下:“小的失察,请主子责罚!”裴文舒身边的人不但挑选时仔细,且每年还至少重新筛查一遍,后面这项工作是王明负责的,出了问题,确实归他。“脊杖二十,先记下,这事完了再打。”裴文舒站起:“都盯紧了,务必要查清芮富背后的主子是何人。如再有失误,你不必回来见我。”“是!”裴文舒下了死命令,所有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死死盯着那个装了芮富信报的小竹筒。这小竹筒先被酒肆伙计送到城东的一家半新不旧的货行。当天,货行出货。待抵达城郊的壶乡时,一匹飞马疾奔而出。北出徐州,进入青州,沿淄水而上,一路快马车船。货行游侠商队等身份几番转换,最终抵达清河郡最西的边城池阳,被送入青州大营之中。后续无法跟踪。只据营内眼线禀报,差不多这个时候,姜钦将军身边的心腹亲卫冯平出去了一趟,匆匆回头,立即进了姜钦大帐。姜钦接过密报:“一天内连续微服出门两趟?”冯平惋惜:“我们的人没能跟上。”裴文舒这门出得太急太突然了,芮富没来得及往外透信。姜钦微微蹙眉:“这是想干什么?”又是并州来信?两军正僵持,由不得他不多想。主从二人百思不得其解,姜钦当即下令查探,并让芮富并城内眼线多多留心。命令自青州大营而出,沿着来时路径一路急奔,再次回到徐州。但其实,裴文舒也没想干什么,他就是试探并确定一下罢了。得出了一个期望之外意料之中的结果。王明将呈上,低头站到一边。裴文舒慢慢打开讯报,很详细,足足五六张纸,他一张接一张,翻到最后。他失笑。低低的笑声,放声大笑,笑到最后,他霍地站了起来,将案上所有东西都扫了落地。“哗啦啦”一阵重响,裴文舒恨声:“好啊!姜钦你好啊!”他七八岁认识姜钦,不打不相识,到最后成了至交好友。两人性情相投,互为知己,抵足而眠不在话下,多少和父亲都不好开口的心事尽数倾吐。回忆这多年的所谓好友情谊,他简直就像个傻子!出奇地愤怒,怒过以后,心坎一片冰凉,慢慢坐下,他闭目,以手撑额。静了许久,王明低声问:“主子,我们要清理芮富吗?”“不。”裴文舒声音有些哑:“不许惊动他,使人盯紧了。还有城内细作。”他慢慢坐直,吩咐去取纸笔墨来。王明赶紧另取一套,裴文舒亲自摊开信纸,提笔蘸墨,快速了一封短信。这是给卫桓的回信。这路途遥远又突兀的,卫桓无缘无故来这么一封信,目的当然不可能仅仅为了提醒他一下。“叫王显去送。”“是。”……这一回信以最快速度送至卑邑。卫桓把张济徐乾等心腹招来,信一推:“裴文舒回信了。”除了姜萱已看过没动外,其余几人快速传阅一遍。张济抚掌:“果然!”他们判断一点没差。“接下来,我们该悄悄遣使徐州了。”游说徐州结盟合作。张济随即站起,拱手:“主公,张济愿出使。”这是关键的一环,张济能力很得信任,计策本也是他提出来,卫桓并未犹豫,闻言颔首:“此事就交予文尚。”“某定不负主公所托!”“好!”勉励两句,卫桓随即召薄钧和贺拔拓,命携三百精卫同行,“不管成不成,务必保护张先生全安全折返。”“标下领命!”此事宜早不宜迟,领命后,张济三人匆匆告退下去准备,当天就出发。卫桓又吩咐徐乾几个军务,待罢,外书房才安静下来。他才略带忧心看姜萱。姜萱休息好了,便重新回到前头来。不过现在不加班了,太劳神的事儿也不归她,感觉挺好的。看裴文舒回信后,她都没怎么吭过声,卫桓有些担心。姜萱冲他笑笑:“没事。”早有心理准备了,看信后,反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况且有姜琨在前,再添一个姜钦也没什么接受不了的,悲剧定格早不可逆转了,多一个仇人,届时就一并报复就是了。她情绪还好,方才不说话只是因为没什么议论环节而已。“别担心,我没事。”主动握了握他的手以作安抚,她站起长吐一口气,“希望文尚能顺利说服裴崇。”一切顺利,直至复仇。他们已等了太长太长的时间了。……张济等人低调出了卑邑大营,再悄悄汇合,三百来人伪装成几个商队,一前一后直奔东南方向。乔装而行,如今阶段,断断不能打草惊蛇。四日后,抵达徐州。张济没有直接去徐州州牧府,而是吩咐薄钧给王明送了口信,先约见裴文舒。裴文舒当天就来了。“裴公子丰神俊朗,百闻不如一见啊!”寒暄几句,张济笑吟吟递上拜帖并一封加了火漆的信笺,“此乃我家府君亲笔,请裴公子转交裴公。”“并州愿与徐州共缔盟约之好!”张济抱拳:“济明日登门拜访,还请裴公子安排。”州牧府目标大,想避人耳目入内,自少不了裴家人安排。待裴文舒走后,贺拔拓奇:“张先生,咱们怎不今天就去?”离天黑还早,时间也不是不够。张济捋须笑:“不必,今天去不会有结果。”想一鼓作气,总得给人一些时间考虑。“今日好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