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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穗袖子高高挽起,拿着竹刷‘唰拉唰拉’洗锅,胳膊特别有力:“没事,都一个村的,趁盖房给大伙填填肚子。”二妞满眼羡慕:“你真好,嫁给小叔当官的。”麦穗笑笑另起个话头:“这几天一直想问你,你什么时候嫁人的,怎么老在娘家?”二妞有些不好意思,掠掠耳边碎发:“今年春上嫁的,你认识,咱村二狗。”“哎!”麦穗不干了,放下竹刷“嫁谁不好干嘛嫁我死对头,二狗那混混能配你?你忘记咱们一起揍他的日子了,你还是不是我姐妹?”二妞重新给锅洞添上柴,故意调戏麦穗:“我可不是你姐妹,我记得将来你和小叔圆房,我得叫你一声小婶儿~”“你个死妮子”麦穗笑的恶狠狠,支着**两只手来捏二妞脸颊。“走开,走开”二妞坐在树墩上,左挡右防笑的不行“快走,给我弄一脸油。”麦穗笑:“就给你弄一脸油,谁叫你笑话我还嫁我死对头。”两个人笑闹一阵儿安静下来,二妞扯扯自己揉皱的肩领神色静静:“去年张辽手下过来,我不小心被抓是二狗拼着命救了我。”“他那条胳膊?”麦穗大概猜到什么。“嗯”二妞点点头“就是那会没的。”厨房外一个人高瘦人影悄悄走了,他原本想给妻子帮把手没想到听见这个。厨房里麦穗点头:“救命之恩以身相报”??人影隐约听见,身体一僵几乎狼狈而逃,一条空荡荡袖筒别再后腰。二妞抿抿唇,将不听话的碎发再次别到耳后:“二狗待我极好。”微微泛红的脸颊,诉说少女动情。麦穗啧啧称奇,想不到当年美人计的美人竟然rou包子打狗了!看来这三十六计也有走岔的时候。“二狗他娘最刁,没难为你吧?”“二狗他娘前年为了救二狗和公公,被匪兵砍死了。”‘咔吧’一声一根细树枝被折断扔进锅洞,火苗被压暗,然后汹涌燃烧。那个曾倚在门口刻薄他们的精干妇人,没了。锅沿升起袅袅白雾,锅里能听到细密‘嘶嘶’水声,那是锅底密密麻麻小水泡,冲上水面的声音。二妞声音夹着白雾在麦穗耳边飘荡:“幸亏小叔临走时让大家挖洞躲藏,咱们村是方圆几十里最好的统共不过死了二三十人。”“你还记得王善吧他奶奶还在,估计是咱们周围最高寿的。”二妞声音没什么波动,苦的有些麻木。不是谁都能像麦穗一样,熬尽苦难依然明媚向上。麦穗心思有些沉,干脆利落解下围裙:“我去给王奶奶送点吃的。”二妞提醒她:“看到王善别奇怪,他瞧见阿常被吃,吓的有些傻。”阿常姓卓比他们大三岁,小时候不太和他们玩,麦穗只隐约记得一对粗黑眉毛。装馒头的手顿了一下,麦穗不知朝谁发火,憋住气哐里哐当给碗里按四五个馒头,馒头冒出来,有一个骨碌碌滚到案上。麦穗胸口起伏看着馒头,那馒头在案板上滚了一会儿停下,底儿朝天晃悠晃悠,幅度越来越小最后静止。麦穗面色清冷把馒头捡起来放进木函,又舀满满一大碗炖菜端起来:“我去看看”一手一碗走进王善家,院里一样火烧洗劫,墙壁裂缝烟熏火燎,屋顶茅草几处新旧补丁,正屋开着门,门洞黑咕隆咚。“王婶儿,王婶儿在家没?”麦穗扬声“王叔?”‘咚’一声不知什么落地,然后急慌慌人影出现在黑咕隆咚门洞,王善傻呆呆看着麦穗:“你怎么来了?”“笑话,一个村的我怎么不能来。”麦穗端着碗走进门洞“起开,挡路。”王善有些犯傻站着不动,被麦穗一拐子戳到一边。麦穗笑眯眯走到炕边,跟炕上盖着破絮的王奶奶说话:“奶奶,我是麦穗儿还记得不?”王奶奶脸皮枯瘦花白头发有点蓬乱,精神倒好也笑眯眯:“记得,长庚媳妇儿嘛,那一年你们偷去县里卖拐枣,长庚丢了你还挨了顿打。”“奶奶记性真好!”麦穗把碗放到缺一豁的炕桌上,转头对王善平静脸“去打水给奶奶洗手好吃饭。”王善缩肩耷背偷偷从眼底瞟一眼麦穗,慢吞吞垂着手抬脚出屋门。麦穗看的心里一阵阵堵,坐在炕沿死死忍耐。等半天不见人来,麦穗腾一下起身‘咚咚咚’出去,发现王善低头站在厨房门口一动不动。麦穗这个气呀:“我说你在哪儿杵杆子呢?”堂屋王善娘想出来,被王善爹拉住:“别去,说不准麦穗儿能把阿善扳过来。”王善木讷半天:“不然我叫我娘来打水。”麦穗冷笑:“洗脸水你不会打,你手废了还是脚废了?”“我”那些闪着冷光的大刀,血盆大口牙齿间rou糜,光怪陆离充斥眼前。“啊啊啊啊!”王善抱着头满院子乱窜,麦穗冷眼看着:“要是真有匪兵,你这样早就被抓了。”像是被人定身般,王善抱头弯腰保持仓皇奔逃的样子定在那里。麦穗走下房台一步步走到王善面前,冷声:“厨房有什么你不敢进去?”王善抱着头一点点蹲下团紧,浑身瑟瑟发抖:“刀、厨房有刀。”“有刀怎么了?”麦穗走到王善腿边低头看着他。太阳微微偏中,将她的影子盖在仓皇的王善身上。“刀,我看见……”“你看见什么了,兵匪杀人了?”麦穗冷声制止王善“乱世谁没见过兵匪砍人?”王善抱着膝盖紧紧缩在一起惶恐摇头:“你不知道,我看见……”麦穗不让王善回想,自己清冷反问:“看见吃人了?”王善没想到这么可怕的事情,麦穗会用这么不在意,一时忘记颤抖呆呆抬头看麦穗。麦穗逆着阳光高高在上看着他,明亮的阳光给麦穗镀上一圈光。“你看见阿常被吃就了不起了,就娇贵了,你知道被屠戮过得村子是什么样?”想起那一年,长庚蒙着她的眼睛拉她进村找吃的,想起他湿滑冰凉的手心,想起他的痉挛。麦穗眼眶止不住酸涩,那一年崽崽才十二。“你一个枪杆子高的大男人,你看你把家弄成什么样了?你看看王奶奶那屋子烟熏火燎,你就不会弄点黄浆水重新抹抹?我家盖房子谁去都行,你就不能去和个泥搬搬砖,给王奶奶揣两馒头回来?”王善仰着头呆呆看麦穗,刚才麦穗差点哭了:“你”王善迟疑,“你也看过?”麦穗没有回答,抽抽鼻子把王善从地上拉起来,拉倒厨房。一把萝卜缨子放到案上,抽出菜刀递给王善:“剁”王善迟疑盯着菜刀,细瘦脊柱弯弯挺不直。“剁”麦穗抓起王善手让他握住菜刀,带着他‘咚咚咚’剁,用力太大萝卜缨子散的到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