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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又没人能抢他位置,安安稳稳呆到退休就好了。要不是叶医生风头太盛……”“嘘——说啥呢你。”陆柠瞅了专心手术的男人一眼,他没搭理那几个议论的人,微微皱着眉心,可能是有些累了。旁边的护士给他擦汗。“等高主任退休,徐主任应该会升起来,到时候空出一个副高位置,会不会是叶老师呀?”陆柠旁边的实习医生问道。“想多了吧你。”一名护士jiejie轻笑。实习医生嘟哝:“叶老师这么厉害,除了他还能有谁?”“你叶老师什么都好,就是太年轻了。”护士jiejie道,“论资历,从别处调一个来也轮不上他。”“不也有破格的……”“你问问高主任愿不愿意?”“……”都知道最近科室这位神和高主任的关系紧张,莫名其妙地从热火朝天降至冰点,肯定不能指望了。连陆柠都不禁好奇,到底是为什么。一个小时的腹腔镜刚结束,就被告知有一个明天的手术需要紧急提前。护士站叫来的外卖已经凉得差不多了,叶清伦趁术前检查的时间扒了几口,就重新去了手术室。陆柠有点累,暂时不想挪动,索性在他办公室整理今天的采访成果。这一待就是一夜。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脖子僵着,动一下就腰酸背疼。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沙发里。门响了一声,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进来,把文件夹放在桌面上,走到她面前。“睡得好吗?”他蹲下来与她平视,唇畔勾着温和的笑。“怎么不小心睡着了。”她看了眼自己之前坐的椅子,“是你把我搬过来的?”叶清伦笑了笑,纠正措辞:“抱过来的。”“……”陆柠囧得不行,只好转移话题:“你手术做到几点啊?”“三点多。”陆柠惊愕得地张大嘴巴:“六个小时?”“嗯。”男人淡淡点头,仿佛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急性症发作,遇到点麻烦。”“那手术成功了吗?”“成功了。”他的表情云淡风轻,但眼皮下浅浅的乌色却遮掩不住。陆柠心脏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勾扯着,难受得不行,忽然怀念起之前那个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叶医生来。但那样的他,终究不是他。“怎么要哭了?”见她眼睛微微泛红,叶清伦笑着抬起手,拨了拨她脸上的头发,“看来是真没睡好,快回去补觉吧。”陆柠攥着身上的小毯子,没动。“我找个下班的同事送你?”“不用。”陆柠嗓子有点哑。“我倒想亲自送你。”叶清伦表情为难,“不过没办法,今天还要上班。”“你还要上班啊?”陆柠语气里夹着不满,“昨天不是夜班了吗?”“临时手术,不是夜班。”他笑着解释。陆柠张了张口,特别认真:“你这样不会猝死啊?”“死了也是光荣殉职。”男人说起这个字来一脸轻松,当真是见惯了生死的。“……那我走了。”陆柠不想再打扰他,从沙发上爬起来穿鞋。“急什么啊。”叶清伦拽着她胳膊把她领到桌前,那里放着两个冒热气的袋子,“吃过再走。”陆柠闻到一阵诱人的小笼包香味,还有炸酱面。“吃面还是吃包子?”叶清伦问她。陆柠左右为难了下:“可以都要吗?”叶清伦无奈地撇了撇唇:“我还饿着肚子呢。”“那就……面。”陆柠把纸碗捧过来,眼睛直勾勾盯着另一个袋子,“反正你包子多,给我一个。”“……”“那半个。”“要不要我吃了馅儿把皮全都给你?”叶清伦要笑不笑地望着她。陆柠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如果是平时,她可能真会这么做。可现在实在不忍心,于是只要了叶清伦一个包子的皮。吃完她便回了家。今天是周末,不用加班,可以补个觉。三点的时候,林溪约她去学校喝下午茶,顺便晚饭。“你跟叶清伦最近还好吧?”陆柠头皮一紧,反问:“什么叫我跟他还好吧?你这话问得好奇怪。”“你俩这不是斩不断理还乱的孽缘嘛,怎么样,有没有被识破?”林溪挤了挤眼睛。陆柠扯唇:“你不说我不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还有啊,以后聚会别再叫我了,你是想害死我。”林溪摸了摸下巴,“我觉得叶校草挺好的啊,他现在对人很和善,比那时候好太多了。而且人家可是白衣天使。”“……”天使这个词放他身上,怎么就那么搞笑呢?闺蜜之间话虽多,说累了也是对坐玩手机。餐厅里放着宁静舒缓的轻音乐,说话的人声音都压得很低,环境助眠。陆柠有些瞌睡了,于是打开设置为免打扰的班级群,看人吹牛逼提神。【李涛:这两天股票跌了一套房,嗐。】【徐苗苗;DIY花园洋房?】【萧岸:怎么着也得是个海景别墅[狗头.jpg]】【李涛:别闹了好吗,我很难受。】【苦酒入喉心作痛.jpg】【萧岸:我世纪园那套房子才亏死了,卖低了200万,证才半年,还麻烦得要死。】【李涛:最近房子真的不好卖,嗐。】【徐苗苗:你的不好卖和萧总的不好卖明显不是一个概念。】【李涛:……】【李涛:不要小瞧我们销售,我可是未来的房地产公司老板[点烟.jpg]】【徐苗苗:现在谁创业还搞房地产?你是十年前穿越来的原始猴子吗?】【徐苗苗:@萧岸,你公司那个无人机大佬,什么时候介绍给我啊?】【萧岸:大佬说他不谈恋爱。】【徐苗苗:是你不想让他谈恋爱吧资本家?】【萧岸:哦,被看出来了[尴尬.jpg]】【徐苗苗:男人,拜托你做个人吧。】【萧岸:做你的男人?】【徐苗苗:滚。】萧岸和徐苗苗当年就是被传八卦的一对,听说萧岸毕业后一直在追徐苗苗,徐苗苗也一直单身,可就是不答应他。看着这两人“打情骂俏”,陆柠仿佛又回到高中教室里,油然而生一股熟悉的感觉。脑子里走马灯似的地掠过一些往日情景,或欢笑或沮丧,全都历历在目。还有那个清秀而沉默的少年。那时候他眼睛没有这么亮,也没有光,也不爱笑,孤僻地游离在集体的边缘。就连考试成绩也总是高高在上,令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