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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药早就看透了她,空开一点距离让自己喘息一下,边说:“这话,你不该问我。我身边的亲卫全是你派的,隔三差五神秘兮兮发驿递,想必我的一举一动你都了如指掌,这会子问我,没话找话么?”完颜绰脸微微一红,低声道:“你都发现了?你在怪我?”王药叹口气:“怎么办呢!你是太后啊,这场仗那么重要,要是所用非人,多危险啊!不过现在,你信我了?”自然信他。完颜绰不是一个轻信的人,当时渤海传来的密奏,每一份都是由互不通气的侍卫写的,暗语格式都不同,要是细节上稍有偏差,她就要死磕到底,非弄到水落石出不可。不过王药忠心,王药智慧,王药用兵如神,王药心无旁骛……乃至王药入各郡县后,偶尔流连花丛,也只是听曲儿消闲,从没有眠花宿柳,她也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他是风流儿郎,但只是诗酒风流,并不是风流浪荡。他还如此体贴,唯恐在月事时会弄得她身体不适,落下病根。忍着这样焦灼得几乎炸裂的欲望,不越雷池一步。完颜绰凑到他耳边,热乎乎地气喷在他耳朵眼儿里:“却疾,我骗你了……”“你骗我什么?”完颜绰拉着他的手,从自己的腰部一直向下,下到女人家的禁区,那里并无夹带他物,早就“完事儿了”。然后她红着脸埋头在他胸口,听他突然擂鼓般“咚咚”作响的心跳。他是真生气了,挥手揍了她屁股两巴掌,打得她嘤咛一声,带着哭腔在他胸怀里“嗯嗯”地叫唤。王药像训小孩子一样训她:“这样的玩笑,有意思么?你想试探我什么?我对你,有过欺骗么?”“好啦好啦……”她伏在他胸口,抱着他不让他动弹,又像求饶又像撒娇,“我都跟你认错了,还打得人家这样疼!我也不计较你啦,快给我揉揉。”这次王药没有听话,甚至都没有怜惜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抓着她的脖领,剥笋一样把她的襦衫整个儿一撕。“刺啦——”的裂帛之声响在完颜绰耳边,同时还有他强硬的声音:“明儿我赔你衣服!”完颜绰给他这样娴熟地一剥,浑身色相毕露。正感到凉飕飕的时候,被他推着往刚刚暖好的褥子上一摔,不由自主就趴倒在床上。她回头媚答答问:“你想干嘛呀?”王药说:“没揍完呢!这样顺手些。”边说边逼近过来,钳制住她的腰肢。此刻,王药清楚地看见她的整个后背,第一眼,因着这是活生生的皮rou,而感觉头皮炸惊得了一下,颇觉不可思议。然而手抚上去,皮肤光洁如故,细腻得像最昂贵的湖州丝绸,所以再看第二眼,只觉得这是一幅绝美的工笔院派画作,一丝一划俱勾勒得纤毫毕现:墨绿的叶,层层叠叠间变化着光色,粉紫色的花,娇嫩柔美得仿佛还带着露珠的光泽,垂头巧笑,等待着采撷。“这也是……”他犹疑着问,“……曼陀罗?”完颜绰从枕上别过头,笑容妩媚而真诚:“原来你还懂花木?”王药笑而不语,心里却“怦怦”乱跳,被这极美的景迷得神魂颠倒。花藤从右肩上垂挂下来,又在左边的肩胛上开得旺盛,nongnong淡淡氤氲成一片霞色。花枝宛转到左边的腰肢,有的绕过腰侧,盘旋到前面,有的伸向更深处,惹人猜度,倒是右边的腰背还是一片光洁,仿佛未曾染饰的白绢,等待着谁人的题词。王药的手指从一朵朵花上抚过去,花朵在她的皮肤上微微地颤动,渐渐温热起来,仿佛晨起花间蒸腾着的薄雾。最后一簇花躲到了腰眼下面,打着旋儿的两个涡儿,盛放不住的诱惑力,却被一条赤红洒金的汗巾子,还有一条白纱的小衣,尽数遮掩住了。王药狂气上来,哪管身下这位是无人匹敌的当朝太后,只管用力把她的汗巾一扯,白纱小衣虽有两层,但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蹂_躏,顿时裂成两爿,露出最后一枝娇花来。“淘气的东西!”他吻那朵深藏不露的曼陀罗花,娇羞的骨朵,仿佛是胡旋舞的裙摆,将开不开。承载花朵的肌肤热烈地颤抖起来,扭动着,欲迎还拒似的,又哪里脱得出他的掌握。他从背面扳着她的髋骨,几乎是施了蛮力,把她的腰抱起来,她匍匐在他的身下,完全没有平日的跋扈嚣张,身上的花枝儿也乱颤起来,只在被他把腰用力往下按的时候,掩着胸回眸笑道:“别……我怕疼呢!”☆、欢乐极兮王药像她的君王,居高临下凝视着匍匐的完颜绰。完颜绰期待中觉得自己激动得快晕倒了——经历过三个男人,只有和他,才有这样鲜活、这样浓烈、这样疯狂的激情!她回过头,闭上眼睛,用心感受他。他火一般烫,铁一般硬,神一般伟岸,偏偏又是这样温柔——嘴里说要揍她,实际却用温暖的手给她揉了揉刚刚挨打的地方,热辣辣的感觉被揉得温软、暖和,和方才那种挑逗之后激烈的快感比起来,又是一种让人安心的惬意。然后的一切就自然而然的。他从来不惜时间,把她刚刚平静下来的身体又撩拨得湿润,煎熬的欲望热辣辣地腾起来。已经快要受不住了。她从来都是那么强悍,像一头林间的小母豹,可此时却甘愿自己的渺小,只能委委屈屈地迎合过去,期待他的怜悯。在她几乎丧失尊严的时候,他温柔地俯就,又毫不大意地引领,使她的人像在云雾里飘,说不出的适意,俄而是巅峰一样的感觉。她以为刚刚已经是巅峰了,谁知道王药的有力引领,把她带入新的巅峰,又是新的巅峰。她的眼前是西岭的雪山,圣洁光致,人迹罕至,在晨光中反射着阳光的金色。她宛如虔诚的朝圣者,一步一叩,向着最高的圣山顶礼膜拜。“却疾……却疾……”王药亦是迷蒙地看着她,看着那幅画在背上的院体画上,汗水渗出来,于是花朵上露珠点点,晶莹剔透,折射着光芒,散发着诱人的香泽。看着她侧过头,颓然地倒在软枕上,手捏着织锦的床褥,牙齿咬着润泽欲滴的红唇,眸子里仿佛有星光。“却疾……却疾……”他精瘦矫健,力大无穷,一把把她翻过来,用力抱住,搂得她透不过气,却兴奋到极点。“喊我的名字!阿雁!”她抱住他,努力地使两个人贴得更紧。王药在她身体里颤了一颤,终于咬着她的耳垂轻声吟唤:“阿雁……”第一声叫出来,他仿佛更为动情,对怀里的完颜绰珍爱得如掌中的至宝一般,总装得冷硬或轻佻的眼眸终于迷蒙地如带雾光,如朝圣心目中最圣洁的神女,向她许下最虔诚的誓言。“阿雁……”“阿雁……”“阿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