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小说 - 高辣小说 - 一别经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陆沉一口气将果茶喝完,把杯子放在一边,腾出手来把她抱到了床上,在她耳边问道:“我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吗?”

“没有。”郑蘅摇了摇头,眼里闪着灼灼的光芒:“不过,你说会带我去看你mama。”

陆沉顿了一下,脸上的茫然也逐渐消退。

“有些事情,我还没跟你说过。”

他把她的身体往怀里揽了揽,轻声对她说:“你再抱我紧一些。”

郑蘅听话地钻进被子里,依偎在他的身上,右耳贴着他的心脏,她柔声细语地跟他说:“你说吧,我听着。”

“我没办法带你去见她了。”陆沉的两片薄唇紧紧抿在一起,鼻尖有些湿润,他黯然地开口道:“我mama,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郑蘅的身体突然变得有些僵硬,放在他腰间的手指也蜷缩了起来。

陆沉将她拥得更紧,把头抵在她精心梳起来的发髻上,“阿蘅,不用为我难过,也不要,觉得太过遗憾。”

郑蘅停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陆沉低下头想去看她脸上的表情,胸前却湿润了大片,他伸出双手,捧起她泪眼婆娑的脸。

“我都快三十岁了,经历过这些,也很正常,你别再为我掉眼泪了,行吗?”

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替她拂去她眼睫上挂着的泪珠。

“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年,虽然你也许已经没那么伤心了,可是如果我那时候可以陪在你的身边……”

郑蘅垂下头,声音越来越低。

在他最难过的时候,她没有陪在他身边。

他平生最亲近的那个人,她再也没有机会去见她一面。

她颤了颤声音,问他道:“那你爸爸呢?”

陆沉的黑眸转了一圈,才徐徐开口说道:

“不知道我以前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跟我父亲关系并不好,他做过很多对不起我mama的事,让她最后郁郁而终。我mama走后,我也没怎么跟他联系了,只是请了个人照顾他,每年都会给他一些钱。”

他说起他父亲的时候,声音十分平淡,像是在朗读一段与他无关的独白。

郑蘅轻轻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双手抱住他的后背,在他的背上轻轻安抚了几下:“我知道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有什么事情,我都会跟你一起承担。”

“嗯,如果以后,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千万不要为此伤害自己,很不值得。”

陆沉想起父母之间的恩怨,害怕以后也会延续到他们身上。

“好,那么我也要告诉你,如果我以后也做了一样的事情,你也不可以为此太过伤心。”

郑蘅捏了捏他的腰,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警告。

“我的爸爸mama之间也有很多的遗憾,但是前车之覆,后车之鉴,所以你不要觉得我们也会跟他们一样,我们只会越来越好的。”

陆沉叹了口气,他总是拿她没办法。

“我随口说说,你就不能让我一次?”

“我昨天晚上让过了,今天早上也让了。”郑蘅趴在他的身上越缠越紧,“以后再慢慢让着你吧,这次就算了。”

陆沉捏了一把眉心,努力回想着昨天喝醉后的场景。

他昨天晚上,有欺负她吗?

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抓住了他最在意的那一条。

“你昨天晚上说,要去公寓,给我看些东西,还要跟我说一件事情。”陆沉的手揽在她的腰上,他抬眸问她道:“是什么事,不能现在就跟我说吗?”

郑蘅抬起头,审视地盯着他的眼睛:“你昨天晚上真得喝醉了吗?”

“嗯。”

“那为什么把我说过得的话记得这么清楚?”

“你说你不是故意丢下我的,我就记得了。”

郑蘅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的光芒,想到他昨天晚上跟他说的那些话,她在心里渐渐克服了怯弱。

她伸出一只手,在枕头底下摸到了她的手机,凝重地把它放在了他的手心。

陆沉有些困惑地看着她,出声问道:“把你的手机给我干嘛?”

郑蘅没有回答,俯下身含住了他的嘴唇,留恋不舍般,吻了好一会儿,直到两人的的气息皆有些不稳,她才轻轻地抬起脸,一颗晶莹滴在他的唇上,她对他笑了笑:

“你知道我的密码,你打开它,翻开我跟你的聊天记录,往前翻一下,那里有五个红色的感叹号,那就是我想告诉你的事情。”

陆沉似懂非懂般地点了点头,在手机上输入了她的生日,解开了密码锁,郑蘅按住他的手指:“等一下,让我先出去一下,你再看。”

她亲昵地贴在他的身上,鼓起勇气对他说:

“我在三楼的阳台上等你,如果你知道了以后,还跟现在一样喜欢我,你上来抱抱我,我就能明白你的心意。”

郑蘅横下心来,从他温暖的怀里逃了出来,掀开被子翻身下了床,鞋也来不及穿好就跑出了卧室。

她缓缓踏上楼梯,打开了阳台的玻璃扇门,一阵骤急的冷风吹在她的脸上,气温骤降,她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郑蘅迎着淅淅沥沥的雨滴走了出去,她想,结果应该不会比那个梦境更差。

当年是她轻薄了他的感情,她总该要为此付出一点代价。

昨天夜里,他喝醉了,跟她说了许多埋在心里的话,她才知道他其实一直都很在意当年的分开。

等他知道了真相,哪怕他会憎恨她的无知,责怪她的冲动。

也比让他一直活在年轻时被人无端抛弃的阴影里要好。

也比让他一直以为,她是看不起他,才离开他,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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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

这应该是这座城市最冷的时节了,郑蘅想。

寒气穿透了薄薄的外衣,刺破她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