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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怒道:“王妃放心,奴婢没有怀孕。”苏清冷哼,“口说无凭,还是让刘御医给你诊诊脉吧。”太后气的发抖,“胡言乱语什么!”皇上却接了话,“就诊诊吧。”太后……喘出来的气都在抖。不过,一想到苏清一会吃了药的后果,太后很快就镇定了。御医得令,给嬷嬷诊脉。须臾,御医朝皇上回禀,“并无孕事。”苏清就问,“那嬷嬷身体可好?”御医凉凉看了苏清一眼,不情不愿回答,“王妃放心,非常健康。”苏清得了这话,就放心了。然后,就在嬷嬷准备接过苏清手中的药碗的时候,令人震惊的事发生了。苏清一把捏住嬷嬷下颚,巨大的力气逼着她嘴巴张开。就在嬷嬷嘴巴张开一瞬,苏清将其头扬起,把手中药碗里的药汤全部灌了进去。突然的变故,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呆住了。直到苏清一碗药灌完,太后才缓过神,惊得当时就站起身来,“苏清,你放肆!”盛怒之下,太后才站起身就头晕眼黑扑通又瘫坐下去。原本青黑的脸,带着隐隐的虚弱和苍白。全身颤抖。皇后却是猛然想到那日苏清将北燕文馨公主打的不敢起身的一幕。心下感慨,好凶残。皇上眼角抽了抽,有些同情的看向自己的儿子。儿啊,以后别惹你媳妇啊。而容恒……一步冲到苏清面前,宛若喝了药的人是苏清一样,满目关心,“王妃无事吧?”第六十七章求情最快更新第一娇最新章节!凶残的苏清将药碗搁到托盘上,顺便扯起被吓坏的宫女的衣袖,擦了擦手。“无事。”苏清朝容恒道,目光瞥向刘御医,冷声道:“刘御医,她不会有事吧?一碗堕胎药而已。”自己配的药,这药是如何凶猛,自己最清楚。刘御医吓得冷汗直流,腿软的撑不住,扑通跌坐下。被苏清灌药的嬷嬷,脸色煞白,顶着一额头的汗,抱着小腹滚在地上,疼的直叫。不过眨眼,她衣裙底下便流出鲜红的血。五十四岁的老嬷嬷,被一碗堕胎药打下了腹中孩子?此时场面,众人若再看不出问题,那就是傻子。苏清朝皇上道:“父皇,儿臣还用喝药吗?若是不用,儿臣有些受惊,想要回去。”皇上阴沉着脸,没说话,只朝外摆摆手。皇后立刻道:“臣妾送一送他们。”慧妃也跟着道:“臣妾同娘娘一起。”太后的寝宫,发生这种事,她们再好奇也没胆子留下来看皇上查案。霎时间,几人离开。慧妃原本想要留了苏清和容恒吃饭,说些体己话,发生这种事,也只得作罢。苏清和容恒一路出宫。上了马车,容恒看向苏清,“你早就发现有问题?”苏清点头,“那四盏茶里,加了药粉,那药粉的作用就是扰乱脉象,让人有怀孕的征兆。”容恒脸色泛青。他进宫之前就做好准备,太后要刁难苏清。却没想到,他的好皇祖母直接给他整了个这么大的。真是为了打击苏清,连他的脸面也彻底不顾。“你明知道那茶有问题,怎么还喝!”苏清嘴角抿出冷意,“我若是不喝,你怎么能看到后面的大戏呢!”容恒翻了苏清一眼,“说的轻巧,你就不怕跳进黄河洗不清!”苏清就笑,“技高人胆大啊!那药粉的功效,只能维持半个时辰,所以,我要么等着太后的后招,见招拆招,要么等到半个时辰之后,再让陛下另请大夫给我诊脉,不就行了。”容恒哼哼道:“你就这么笃定,你能拖延到半个时辰之后?”苏清笑着看容恒,“这不是有你呀!”只是苏清的目光,赫赫表达了一个意思: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容恒。刚刚在太后寝宫,容恒猛地深情款款撒狗粮,吓得苏清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容恒直接忽略苏清的目光,绷着脸道:“现在知道离不开我了吧!”苏清……果然,人不要脸则无敌!“我是坚信,太后一定有后招。”苏清翻了个白眼,道。药粉的作用,只是扰乱脉象。太后要的,却是坐实她怀孕之实。如何坐实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苏清喝一碗堕胎药,把胎儿打下,人赃并获赖不掉!她是这样猜想的,事实证明,太后果然没让她失望。太后的计划,原本是万无一失的。只可惜,太后不知道她懂医。班门弄斧,不小心斧头落了砍了自己的脚。想必很疼吧。自食恶果的太后,此时黑着脸坐在椅子上。皇上不过三言两语,刘太医就当着太后的面,把太后卖了个干净。刚刚“落胎”的嬷嬷忍着钻心的疼,奄奄一息替太后顶罪。“陛下恕罪,不甘太后娘娘的事,都是老奴擅作主张。”究竟是不是老奴擅作主张,皇上心里一清二楚。可再清楚,他也只能让老奴擅作主张。太后是太后,他难道还要惩罚太后!皇上重重一拍桌子,盛怒起身,“贱奴欺上瞒下,毒害王妃,杖责五十。”太后原本有气无力,黑着脸瘫坐在那,听到皇上的话,不禁嗷的叫了一声。“五十?她一把年纪,又……”太后想说她又刚刚流了血身子虚,咬了咬牙,到底没说出口,“如何禁得起五十大棍,你是要打死她吗?”皇上阴沉的看向太后,“母后难道觉得她不该死吗?”嬷嬷立刻磕头,“老奴该死,老奴猪油蒙心,罪该万死,这一切真的和太后无关,陛下不要和太后生气,太后可是陛下的生母啊!”皇上眼角微抽,一缕不易察觉的阴戾杀气闪过,转而落下。“母后累了,且去歇息吧,这里,朕自然会秉公处理!”皇上不看太后,冷漠道。太后颤颤巍巍起身,“哀家生你养你这么大,从未求过你,今儿,算哀家求你,饶她一命。”嬷嬷哭的肝肠寸断,“娘娘,为了老奴,不值得的。”太后也跟着落泪。“从哀家记事起,你便服侍哀家,这么多年,哀家早拿你做亲人!”太后说话,看向皇上,目光分毫不让,“哀家的情面,不知道皇上如今人大了,可承?”皇上缚在身后的手,紧紧捏拳。若真的是生母,能做出这种事吗?这样的疑问,他不能问出,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