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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喘气,朝晖郡主身侧的丫鬟忙递给她一杯水。喝完,徐mama总算是缓过些许,遣散了屋里服侍的人,朝朝晖郡主压着声音道:“郡主,老奴差点回不来了!”朝晖郡主惶然看着她,“到底出什么事了?”徐mama道:“老奴去九殿下府邸,福云那小贱蹄子和老奴说,王妃不在,老奴便求见九殿下,结果,福云回禀完引着老奴朝里走的时候,老奴却发现,九王妃在府中,而且,她打算对老奴下手!”朝晖郡主的脸,蓦地就一黑,“对你下手?”徐mama心有余悸的回想了一下福云捏拳时的神色,点头,“老奴可以肯定,福云素日性子温吞,若非王妃打算对老奴下手,她绝不会是那样的神色,她一定是记恨老奴曾经罚她私自出府的事。”徐mama一面说,一面庆幸自己机智跑得快,不然,现在怕是生死难料。九王府,这辈子她都不想去了。朝晖郡主咬牙切齿一拍身边小桌。“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你是我跟前的人,她也敢动手!我可是她的长辈!”徐mama缓了口气,“国公爷和夫人的事,您要不还是想想其他法子,进宫见见太后娘娘吧,太后娘娘和国公爷一母同胞,这次,国公爷出事,太后娘娘却一直没有动静,这实在是不对劲啊。”朝晖郡主阴着脸,胸口憋得生疼。“我又何尝不想进宫,可早在之前,陛下就下旨,无召不得入宫,我怎么进宫!”太后对镇国公府,一向都是恩宠偏护有加。这次,却从头到尾悄无声息。这的确不太正常。可明知不正常,她却进不得宫。以前还有个长公主,可以走走她的路子,现在……想到这些,朝晖郡主心里就堵得更加难受。关键时候,能指望的,一个都没有。走不通太后的路子,还得走平阳侯府老夫人的路子。到底要怎么走……深吸一口气,朝晖郡主起身,在地上来回徘徊。徐mama跟着冥思苦想。就在朝晖郡主转了有七八十圈的时候,徐mama蓦地眼前一亮,“夫人,大夫人现在虽然搬出去了,但她到底还没有被休,也没有和离,她就还是平阳侯府的媳妇。”朝晖郡主依旧来回徘徊,“嗯,然后呢?”“如果咱们把那件事捅到老夫人那里,老夫人必定盛怒,到时候,老夫人就有足够的理由对大夫人使用家法,咱们正好趁着这个威胁九王妃。”朝晖郡主徘徊的步子就一顿,蹙眉深思。“可王氏,她现在哪里还是原先的王氏,只怕老夫人拿捏不住她。”提及此,朝晖郡主的脸色,就又难看一分。那日老夫人都以休妻来威胁她,要她出面,让苏清进宫求情去。结果呢!王氏直接搬出去了。不仅搬出去了,还带走了平阳侯府几乎一半的家产,更是直接住进镇国公府了。每每想到那日的事,她这心里就窝火。“现在,老夫人根本拿捏不住王氏,在王氏面前,老夫人就是一纸老虎,只会虚张声势,一点真厉害没有,王氏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尽管不想承认,可这就是事实。但是,更加是事实的是:尽管老夫人就是一个纸老虎,她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这个纸老虎。文安伯倒是她母亲的亲弟弟,她的亲舅舅,可……镇国公府一垮台,文安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的和镇国公府撇清一切关系。甚至对外扬言,他和jiejie镇国公夫人,从小不睦。从小不睦……他是怎么坐上文安伯这个爵位的!自从出事,屡屡她登门文安伯府,就没有见到一次文安伯,连他夫人都没见过。在朝堂上,文安伯见了苏蕴,都是绕道而行。简直把势不两立四个字,刻在脸上了。真是……越想,朝晖郡主越是憋屈。徐mama一泄气,肩膀一垮,却是在肩头垮下的一瞬,眼底微亮闪过,道:“要不然,大夫人那件事,我们直接送到五皇子那里,您用这个,和五皇子谈谈条件?”朝晖郡主微怔。五皇子?直接绕过苏清另谋新路吗?到真的可以!“等我细细想想。”朝晖郡主慢慢在地上踱步,凝神细思。一侧,徐mama大气不敢出,深怕打扰了她的思绪。外头日照偏西,有夕阳的余晖洒到明纸大窗上,晕染了一层金红。如血一般。凝着那如血的金红,朝晖郡主微微眯起的眼睛,迸出一缕冷光,捏着帕子的手一紧,深吸一口气,“备轿,去五殿下府邸。”“好!”徐mama立刻执行。而此时,夕阳照染的平阳军营,苏清等来了真定县县丞,泸定中。愁眉苦脸,焦灼难耐,泸定中一身常服,跟着一个平阳军径直朝苏清的营帐走去。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刀子一样的注视。仿佛,走在老虎堆里。第三百九十四章我说这种被猛兽注视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心惊rou跳了。原本,指望大皇子殿下救泸辉。现在,大皇子都被圈禁了,他能指望谁去。真是……那么大的皇子,怎么说被圈禁就被圈禁,一点征兆都没有。搞的他除了答应苏清的条件,别无选择。脊背森寒,泸定中顶着巨大的压力,一步一步朝苏清的营帐走,一路提心吊胆,深怕一个不留神就冲出个人来揍他泄愤。好在……一路平安。泸定中一脚踏进营帐,入目就看到浑身是血的泸辉。听到帘子被掀起的声音,泸辉艰难的转头,一眼看到他爹,眼泪哗的飙了出来,“爹,救我。”好像是门牙掉了,说话有点漏风。泸定中一颗心疼的直打颤,几步奔过去,半跪在地上,抬手,颤颤巍巍摸泸辉带着血的脸,“儿,让你受苦了。”泸辉越哭越凶,“爹,别说这些没用的,赶紧交钱吧。”泸定中点头,“哎,哎,爹带了钱来,你放心,今儿爹带你回去。”老泪纵横,抬起衣袖抹了一把,泸定中起身看向苏清。苏清坐在桌案后,翘起的腿搭在桌案上,眼角眉梢,带着放荡不羁的凶残。泸定中深吸一口气,“王妃要的银子,臣带来了,五十万两,王妃让人数数。”立在苏清一侧的福星便道:“银子呢?”泸定中将肩头垮着布包卸下,打开口子,露出里面码的整齐的银票,“都在这里,五十万两。”福星